可做,就顺势答应了鹤田风太。
她还是后来才收到鹤田风太的短信,提醒她琴室最近不会开张了,他也因为一些事情暂时搬到了东京一个朋友家。
村上优现在坐在电车上,正是要按照鹤田风太的提醒过去。
鹤田风太给她的这个地址位于东京的那片富人区的一幢别墅。
村上优从幸村葵那里听说过一些关于这里的信息,说这片区域住了东京几乎所有最富有的人。
能有这样的朋友一起长大,鹤田风太的家境也不会差。
村上优想起鹤田风太生意火爆的琴室,果然只有她开店是为了赚钱活命吗?
她本来还担心会找不到别墅的具体位置,但等她下车,看到别墅前站着一位燕尾服打扮的中年男子,就知道自己已经到站了。
村上优很礼貌地向这位管家打扮的人鞠了一躬,“打扰了。”
管家很绅士地回礼,笑容亲切和蔼,“请不要这么说,请进来吧,鹤田少爷已经在琴室等您了。”
村上优跟在他身后,默默打量着这幢别墅。
管家一边带路,一边礼貌地和她交谈,不至于冷场,也不会让她感觉被冒犯。
“这边过去是花园,”管家指着一条卵石路,“您这段时间应该会过来的很频繁,练习累了可以去花园散散心。”
“不过,请注意不要继续往前走,那边是我们少爷的花园。少爷不喜欢外人轻易冒犯。”
村上优点头,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捕捉到花园里的一抹红色。
是月季吗?
管家把她带到琴室以后就离开了。
鹤田风太正坐在钢琴前,平日里总是扣到最上方的衬衫破天荒被解开两个扣子,露出一小片锁骨和胸膛,难得一副烦躁的样子。
他冲村上优打了个招呼。
“抱歉呐,因为我的原因麻烦你来这里。”他说,“就当是在神奈川的琴室就可以了。”
“这边是我朋友家里,我们全是发小,感情也很好,这段时间应该他也不会回来,你不用拘束。”
村上优笑了笑。
“没事啊,现在当然是你的比赛比较重要。不过,到底为什么这么看重,我可以知道吗?”她问。
这个问题其实她疑惑很久了。
以往鹤田风太虽然重视比赛,却从来不会像这次一样,紧张到焦躁不安。
鹤田风太沉吟道,“比赛的结果关乎一件我很重视的事。”
“错过了会后悔的那种吗。”
“是啊。”
这样啊。
那就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行了。
她陪鹤田风太练到很晚,一直到两个人都疲劳不堪了,她才准备回去。
临走前,她回头看,发现鹤田风太还坐在钢琴前,一副休息一会儿要继续奋斗的样子。
村上优劝了几句,又和鹤田风太约定明天会继续过来,他才蒙上钢琴,乖乖和村上优一起出了房间。
没办法,留给鹤田风太准备的时间不多,他白天要忙学校的工作,只有晚上才能静下心练习,而村上优又只有休息日才能来。
她第二天也的确如约过来了。
早早就上了到这里的车,顺带拿上了自己的书,好在鹤田风太沉迷练习的时候打发时间。
那位管家和第一次一样现在别墅门口等着她,但时不时拢起袖口查看时间的样子看起来总有些焦躁。
看到村上优下车,他收好脸上的情绪,向面前的女孩行了一个绅士礼。
“请跟我来吧。”说完就转过身,急急向琴室的方向走去。
“管家是有什么事要做吗?”村上优问,这位管家今天的步速实在让她吃不消。
出于强烈的求生欲,她善解人意道,“您先去忙,我认得路的。”
“那就失礼了。”管家颇为抱歉地鞠了一躬,接着急急忙忙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村上优隐约听到管家离开的方向有什么吵闹的动静。
琴室里的鹤田风太还维持着昨天的姿态在练习,看到他这幅样子,村上优恍然觉得鹤田风太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
他练习起来比昨天还要卖力,每一个小节,甚至几个音符之间的衔接都要问一问村上优的意见。
多重要的事,能让想来对自已自信不已的鹤田风太患得患失到这个地步?
村上优活动着自己酸麻的手腕,想。
这么练习下去可不行,村上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让两个人都休息放松一下。
没等她开口,鹤田风太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知道鹤田风太的铃声,之前还不是这个曲子,是什么时候换了?还是给某个联系人设置的专属铃音?
村上优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让琴室安静下来,好方便鹤田风太接电话。
鹤田风太接起电话,过一会儿就点点头,或者是迟疑着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