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真假。”
顾雅浓道:“既然你手中有人证,为何又不携堂作供。”
“这……时间仓促,在下没有时间预备,待明日……”
“大胆!你自称是状师,但本官方才命人调查,皇都东街根本没有状师,你何来状师一说。”
丁豆傻眼,顾雅浓漠然的神情吓得自己失去了半缕魂魄。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冒充状师?你和疑犯南枫有何关系?为何要替疑犯南枫翻案?你和张明是否熟识?是否张明一死与你有关?是否张明被杀一案有人暗中指使?受谁的指使?他究竟有何目的?这些你全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交代干净,经过本官核对真假,才会考虑之前你推翻的证词有无可取之处。”
丁豆不敢相信,傻睁着大眼望向面沉如水的顾雅浓,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说不出来了?”顾雅浓微微冷哼,手中惊堂木又是作响,“你冒充状师扰乱公堂,又多次藐视朝廷出言不逊,按大铭律例该压入大牢受刑。本官念你浩然正气救人心切,胆敢在公堂叫屈。今日就判你仗刑,再从轻发落,疑犯南枫暂且收押,择日再审暂听发落,行刑!”
“大人,使不得!”承先心急低声唤道。
顾雅浓正经危坐,根本不看他。
救人的反被打,小姐怎么可以。
阿发扯着嗓子鬼哭神嚎,“大人!是我杀的人!你不要打她!是我,我是凶手!她是无辜的,是我骗她来救我的!是我的错!大人!你打我!我才是罪魁祸首啊!”阿发哭得撕心裂肺,祈求话语已失去神智。他一个头一个头往地上磕,‘咚咚’敲击粗糙的泥地,硬是磕破了狰狞的大口子,鲜血立刻染红的囚服。
顾雅浓目无表情,尤似被抽离人类感情的木偶,他拔高音调,低斥出声,“来人,将此人杖责三十,当廷执行。”
丁豆瘫坐在地,死死瞪着一脸淡然的顾雅浓,嘴里狠狠地咬出鲜血。
顾随之,你这是真的要对我用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要吐血了,快快完结,我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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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衙役迅速围成人墙,拦在大殿前,丁豆被有力的膀子压在竹板刑具,脑子早已空白停止了运转,施刑人一声大喝,后背猛烈撞击一阵麻痹瞬间失去了知觉………
恍惚间,全身火烧火燎,难受的简直要昏死过去,明明身子沉重的如压碎了般,为什么还会有知觉呢?
“你怎么样?”
睁开眼皮,焦距还未对准,隐约的灰蒙蒙床板,潮湿味道钻入干燥的鼻子。
胸口呼吸困难,她缓过劲儿,想支起趴着的身子,却使不出一点劲儿,对了,她被人打了打板子,哪这么快好。
虽是这么想,手下可不听使唤,刚提口气,火辣酸酸疼刺入全身没了神经细胞,只疼的唔呀闷哼。
有只手探过来,“你不要乱动。”
咦?怎么有人?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过眼。
那人从容露齿微笑,居然是她的头号膈应人选——楼敏之。
“我这是在哪里?”她不能翻身,只能学王八趴着。
楼敏之收了笑,“我只是回了一趟飞虎帮,你就出事了。我赶去衙门的时候,你当时趴在大门口,背上全是血水。我想带你回府,可是你哭着说要回家,于是,我就把你抱回来了。”
她不敢相信,闭上眼深深呼吸,“我……还活着?”
“还好那帮人没有下死手,大夫来过又给你上了药,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下地走动了。”楼敏之交代的很简洁,丁豆心里却炸开了花。
她死死揪住被角,剩余所有力气,忿忿道:“顾随之那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恨死他了!顾随之你这个臭王八蛋!”骂着骂着,扯着嗓子闷头大哭起来。
嗓子疼,脑瓜也难受,最最难受的那是胸口啊,简直要爆炸了。
楼敏之没有安慰,只是在一边等她嗓子哭哑全身无力昏倒过去,才上手照顾。
他就守着趴在床上烂布一般的丁豆,换药,擦拭。
月牙儿探出了脑袋。
半夜还没过,丁豆发起高烧,浑身烧的滚烫,楼敏之谨遵医嘱,给她擦身喂药。她小脸通,低垂的长睫脆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破碎的声音,若影若现,“爹娘啊……豆儿好疼啊……爹,你在哪里……快来啊……豆儿要疼死了……”
眼角晶莹滚烫的泪,灼伤了楼敏之的指尖。
他就这样看着柔弱的女子,心思被紧紧缠成了团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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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懿宁命人撤去棋盘,懒洋洋靠着亭柱。
等待的那人款款朝这走,他忍不住弯嘴调笑,“你还真下得了手,不怕她记恨你一辈子?”
顾雅浓尽自理了理衣袍,没有答话。
懿宁又道:“我知道你想帮她,但也可以用别的法子,眼睁睁看着女孩子家受皮肉之苦,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
清冷视线扫过来,“王爷,你似乎理解错了,我从没想过帮她,我只是尽了为人臣子的责任而已,切莫混淆。”
随性淡然出声,顾雅浓踱步离开御花园。
懿宁摇头轻笑,望向远处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渐渐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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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完板子,再发高烧,似乎是程序的标配。待丁豆有知觉,便是她烧醒之后,发现楼敏之靠在桌前,随手撑着头闭着眼,丁豆神智现在开始恢复过来,她鼻子酸呼呼,心中感慨滋味百千。
楼敏之睡觉很轻,一丁点响动,把他惊醒,丁豆仰着脖子,睁着两只大眼傻愣愣的看他。
他赶忙坐到床边,往丁豆额上探手,“不发烧了,好些了吗?可以说话吗?”
仰着脖子好酸啊,她索性闷头,“我、我屁股好疼,可不可以侧一下身。”
楼敏之见她煞有其事,不羞不恼,心生好笑。替她稍微翻了身,那家伙才安生下来。
丁豆闷声道:“我是不是昏迷了五六天,难怪身子没有一点力气。”
楼敏之愣住,“其实今日才是第二天。”
丁豆咂嘴,暗自不满,这怎么和武侠上描述的不一样呢。
她朝楼敏之笑笑,在平常不过的动作,嘴巴干燥脱皮,这下扯开两个大口子,正哗哗淌血,看着楼敏之好骇人。
“我好渴,可不可以喝口水。”
楼敏之将杯口挨着她的嘴边,瞥见精致的茶杯,丁豆边喝便出声,“咦?这不是我的杯子。”
“我从府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