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
她宽慰道:“那你以后有机会就多出来玩玩好了,你身子不好,有可能就是因为总在家待着闷着的,平日里就该多出来走动走动。”
说着她又道,“说起来这个月底就是我的生辰,我邀请了几个闺中好友一起去我祖母的梅园那里赏梅,我知你刚刚大病初愈,现在又天气严寒,但若是你能过来的话,我定会很高兴的。”
她口中的大长公主便是寿宁大长公主,原翎和原缜的嫡亲祖母。寿宁大长公主喜梅,梅园是她在京城南郊的一座庄子,里面种了很多的名品梅花,京城的贵夫人和姑娘们一向以能去大长公主的梅园赏梅为荣。以前寿宁大长公主也很喜欢阿晚,她是常和原翎一起过去玩耍的。
阿晚当然想去。
她笑道:“我不过就是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早就痊愈了,并不碍事的,届时若是家中无什么其他要紧事绊住,定会去的。”
原翎很高兴,道:“那我改日就派人给你送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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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原翎在车上一起说话,枯燥的行程也变得欢快起来,及至原家马车到了,两人分开之时都有些恋恋不舍,阿晚亲自下了马车送原翎。
刚下了马车阿晚就看到了牵着马站在马车旁的原缜。
她尚未抬头看他,就已先看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深蓝色锦袍和玄色氅衣的衣摆,那一刻阿晚只觉得一阵恍惚,她怕自己失态,更不敢看他,只垂着头匆匆给他行了一礼,就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原翎身上,所以自然也就错过了原缜看到她下车之时面上怔愣震惊的神情,以及随后眼中汹涌的情绪。
原翎和阿晚告辞,原翎拉着阿晚的手叮嘱,道:“顾妹妹,我生辰之时你可一定要过来。”
阿晚点头应下,又保证了一番,两人才很是不舍得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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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和原翎告辞,转身上了马车,这过程自始至终都没再去看原缜。
既然都不再认识她,就不再牵扯了吧。
她因为贪恋属于赵云晚的温暖,去招惹原翎,却不敢再去招惹原缜,在她还没有处理好自己和继兄赵恩铤之间的事情之前,她都不能去招惹他。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却隐约觉得他的目光好像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她真是自作多情呢,所以自始至终都没去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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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晚不知道的是,实际上,那根本就不是她的错觉。
原翎目送阿晚离去,一回头,就发现自己兄长竟然牵着马一直在看着阿晚的马车,目色沉沉,意味不明。
原翎也未想太多,顾晚生得实在太过貌美,少有男子见了会不多看两眼,恍然若失的,就像她,她还是个女人呢,感觉今天也像是被顾晚的美色给灌了**汤似的,竟然初次见面,相处了也就这么多的时间,就喜欢她喜欢得不行,总想和她在一起似的。
就算她二哥一向都不近女色,但总也有破例的时候,只可惜顾晚已经定亲了。
她心情很不错,就笑着打趣道:“二哥,别看了,那是顾家的妹妹,早就和定国公世子定亲了,以前还听赵大姑娘说她这位表妹性子高傲,目下无尘,现在想来怕都是她心中妒忌杜撰出来的,还好你不喜欢那赵大姑娘,简直是......”
“和定国公世子定亲?”原缜打断了自己妹妹的唠叨,嘴角微翘,明明好像是在笑着,但眼神中却全是冷意,语气中也像是加了刺,还有些意味不明的讽刺和愤怒。
那模样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原翎被打断了话抬头看见自家二哥这副神情心中就是一咯噔,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好像就快要和风雪融成一色的面色,喃喃道:“二哥?”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顾晚了吧?
赵恩铤那人的未婚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肖想的。
不,她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她二哥和顾晚以前根本就没有交集,刚刚顾晚也没怎么搭理二哥,至于吗?她二哥也从不是轻浮,会被女色左右之人。
她皱了皱的鼻子,道:“嗯,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南安侯府原本和定国公府是有过一个口头婚约的,但定国公府就定国公世子赵恩铤那么一个阎罗王,原先我还十分担心爹娘想不开定要把我嫁给那个阎罗王,好在两年前定国公亲自跟祖父请罪,说是顾姑娘自幼丧父,在顾家处境不好,定国公老夫人心疼外孙女,要让那阎罗王娶顾姑娘,所以和我们家的婚约就此作罢了。不过听说那阎罗王倒是对顾妹妹挺好的。”
原缜捏着自己手中的缰绳,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露,指节发白,他控制住了自己心中翻腾的情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上马车吧。”说完就转身上了马,也不等原翎就直接疾驰而去。
原翎看着他踏雪而去,那马蹄蹬起的雪花扬得老高,一时之间也是目瞪口呆,然后跺了跺脚,气恼道:“什么人嘛,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半年来就跟个神经病似的。”
也不再理会他,自顾上了马车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