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行为!禽兽!令人发指你0.0!”
姚昶把身上的衬衫脱掉,站起身来,舒砚文下意识后退,缩了缩,“不许过来,过来叫保安了啊!”
姚昶眼里微微蕴了笑,若有所思的看了舒砚文一眼,“你在想什么?我扣子掉了,没法儿穿了。”说着就把打底的衬衫扔到一边,把椅背的休闲西装套上。
“帮我整理一下桌面。”
舒砚文蹲下去慢慢收拾着掉落一地的文件夹,在看到地上几颗衬衫扣子后,想起方才那场疯狂的情事,满脸通红。
姚昶从抽屉里找着要拿回去处理的文件,抬头看见舒砚文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你在看什么?”慢慢地说着,像是在思考,声音里似乎多了一分笑意,“看我都看呆了?”
舒砚文连忙摇头,清了清嗓子,直说没有我只是觉得总经理您不穿衬衫,空穿这么一件西装很……
姚昶拿着文件站起来,目光扫过舒砚文的脸,居高临下,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很什么?”声音听上去魅惑也很吓人= =++++
舒砚文挫败,眼睛向下看着地上:很……性 感。
其实他想说的是,很流氓。
姚昶亲了一下他粉红的鼻尖,“谢谢媳妇儿夸奖。”手很自然的搭上舒砚文肩膀,把人搂进怀里,在他耳后吹口气,“走,回家。”
舒砚文给他拖着出办公室,非常的纠结,“你刚叫我什么0.0”
姚昶按下下楼的电梯按钮,回答得也很自然,“媳妇儿。”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嘴上占人便宜理直气壮一样。
空气里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电梯快要到达九楼,舒砚文才闷着声儿说,“……不许这么叫!> <”
电梯门一开,刘沁和路一鸣愣了一会儿,“小舒你还没回去啊?”
舒砚文也愣了,想起刚才的事,一下心虚起来,“我……我刚赶那份文件呢,刚,刚做完,呵呵呵……你们呢?不是没事儿么?”
刘沁说我包拉这儿了,一下班这家伙拉着我去看劲松看什么卡通电影儿,现在才想起来。
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继续念叨这么大个人了看什么卡通电影儿,神经病。
路一鸣委屈的咕哝了一句,那是因为小舒都没法儿陪我去了。
气氛一下冷下来,安静到不行,舒砚文抖了抖,冷得浑身发麻,心说是不是谁开冷气啊。
“唉哟小刘你干嘛用高跟鞋踩我!很疼的好吧!小舒她又欺负我T^T”路一鸣还来不及多作抱怨就被刘沁一把拉进公司里,“呵呵呵呵呵,总经理不好意思啊,路一鸣他胡言乱语你别太在意。”
事实证明,有人就是很在意。
车开上马路,车里的气氛仍然很安静,舒砚文偷偷瞄着开车的姚昶,那人正板着脸,一言不发。
心情大概很不好。
心情一定很不好。
舒砚文试图找话题,笑嘻嘻问身旁的姚昶,“0.0你知道福尔摩斯和柯南的区别是什么么?”
姚昶依旧没理他,目光都没有移过,就盯着前方的车流看。
“呵呵,区别在于福尔摩斯是哪死人去哪,柯南是去哪哪死人。”
“……………………”
舒砚文很挫败的垂下脑袋,自嘲一样的乐,“果然很冷是吧啊哈哈哈哈……”一下又弱弱的把两只爪子举起来揉自己头发,“所以……你到底是在气什么啊……TOT”
舒砚文觉得这回姚昶是彻底的进入了冷冻模式,完全没法儿融化了!完全没法儿交流了!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跟个怨妇似的嚎一声,‘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姚远一手一个游戏手柄居然也玩儿得转,看见门开了直喊,“嫂嫂我饿!有没有给我买吃的!”
舒砚文对他这样怪异的叫法已然习惯,换了拖鞋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张锅底脸。
“今儿没买。”说着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新的游戏?好玩儿么?”
姚远几乎有了摔手柄的冲动,“好玩儿也不让你玩儿了,都忘记我了。”
舒砚文拿过一个苹果啃住,淡淡说了句,“明天给你做宫保鸡丁。”
姚远一下就乐了,按了暂停,坐到舒砚文旁边,“不许唬人。”
“不唬你。”
姚远瞅一眼拿着睡衣进浴室的姚昶,扬扬下巴,“他怎么回事儿?”
舒砚文盯着姚昶洒脱的背影儿又啃了一口苹果,力道重了一点儿,一大块塞进嘴巴里。
姚远啧啧啧几声,“你这表情真凶残,跟想活吞姚昶似的。”
舒砚文很无辜,露出招牌的小动物表情,“0.0我有么?”一边问一边嚼着嘴里的苹果,真酸。
空气里都是酸的。
姚远斜眼瞄了舒砚文一眼,点了点沉重的脑袋,“有,绝对有,你没发现么,自打你搬进来,你俩的性格都大变啊。”
舒砚‎‌文‍做‍‌‎倾听状,“具体分析分析。”
“你看,你跟他确定关系之后……”
“没确定关系呢。”舒砚文急忙打断。
姚远点点头,“好吧,没确定关系晚上睡一块儿……”
舒砚文道:“那是纯属意外。”
姚远回道:“天天都是意外。”
舒砚文给姚远这小鬼头噎着,不说话了,催促着姚远,你继续说你的。
“那不许打断。”
“好。”
姚远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你没发现他越来越幼稚,你越来越……”喉口梗了一下,不忍说了。
舒砚文说,你说吧,我扛得住。
“……你越来越想一家庭妇女了么。”
“……咱能把妇女俩字儿去掉么?”
姚远又说,“o( ̄ˇ ̄)o 家庭妇男。”
舒砚文痛苦的扭过头,心里默默流过几行泪。
姚昶洗完澡回到房里,看见舒砚文在床上叠衣服,急忙走过去按住他爪子,沉着声问,“你要去那儿?”
舒砚文瞥了他一眼,胸膛滴着水没擦干,淡定道,“总经理先把衣服穿好好么?”
姚昶不理他,执着的继续问,“你要去哪儿?”声音越来越冷。
舒砚文哭丧脸,“我能去哪儿啊……我那把钥匙都让你给藏起来了,我能回哪儿……我帮你收拾衣柜,你一堆衣服都没叠平就放进去了。”
姚昶放开压着舒砚文的手,有些局促,拿着毛巾擦起头发来,身体离舒砚文脸很近,刚洗完澡热气腾腾的,熏得舒砚文脸有些红,舒砚文闻了闻,愤怒道,“你偷用了我的沐浴露!>_<~”
姚昶对此供认不讳,点了点头。
舒砚文说,你不是看不起我那沐浴露么~~
那会儿自己特意在大卖场全场折扣时去采购,买了打黄牌价的沐浴露,被姚昶耻笑不已,伤感了好久。
姚昶瞥过脑袋继续擦
头发,装没听见。
每当姚昶不说话,舒砚文就会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沟通充满了无数障碍,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这人在一块儿的,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这样擦擦不干的,坐下来。”说着舒砚文就一把把姚昶拉到床边坐下,自己则跪到他身后给他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