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训练的,与其花几年的时间找我,不如花几年的时间训练新的手下。」元瑾被说得瞠目结舌,七分心虚三分恐惧,「又或者,你可以训练你自己。」
句句深入人心,元瑾嘴角带著淡淡的笑容,微有男人味。「你变得更成熟了。」元瑾低语,事实上这刚好是我要说的话,他不仅更成熟,也更往老狐狸这方向前进。话虽如此,我仍不承认我和他曾有的一段渊源,「哦?这麽说我们以前认识。」
「是阿,合作夥伴。」合作个毛。
「我是认为你全记起来了,但你心里不认为那也就算了。没关系,我不指望你记起一堆有的没的,我单纯的只希望,你想起有关我家老头的事。」元瑾趁我还茫茫然然时,反身压住我,将我制服於地上,暗红色的毛毯在月光的照射下,带有几分神秘,冰冷毛绒绒的感觉。「在我心中认为诱黧技术最好,最优良。不过你说的对,不论是谁经过良好的训练都能变成第二个诱黧,於是我训练了一批菁英部队,从中挑取最优秀的一位,好完成我未了的心愿。」
他坐在我身上,我内脏被挤压,有种快吐出器官的错觉。「我得到老头的权,还要有钱,没有钱那些手下哪会听我的?」心里一凉,我流著冷汗,沿著鬓角滴落毛毯上,四周变得阴凉而虚幻,我感受到元瑾的野心,和他对……元优的决心。
「老头的钱分别存在海外,若想一次提领全数金额,必须回答五十三个用英文和数字还分大小写所组成的密码,而那一长串密码就只有老头知道。老头虽然惜命,但可不会为了命抛弃那万亿钱财。」元瑾勾著我的发,眼神变得锋利,「我不知道诱黧是做了什麽事,让守口如瓶的老头不禁意的说出。既然老头不肯,那就只剩诱黧能让我套出那长串密码了。」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麽用?」我的脸贴在地上,斜眼看他,用一种想灭了他的眼光。那头红发不比莫少简好看,眼神也不够犀利,没关宁的锐利,外表更没萧靖的讨喜。至於个性,样样不比那三人好,但不得不说,那无限的野心可是比任何人都强。
月光洒落,我隐约看到他脖颈上浅浅的刀疤,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故意把衣领抬高一些,好遮掩丑陋的疤痕。「别再装了,只要你吐出那53个密码,我一定用尽一切让你获得自由,再也不受关宁还是任何一个人的束缚。你要什麽我都给你。」
「只要,密码。」不知哪时颈部架了把刀,用锋利的武器来要挟我。
看吧,每个人都这样,为了目的而不惜一切,即使危害别人的人身自由,也没任何愧疚。最终的,全是利益关系。
以前,真的那麽重要吗?
刀锋割破薄皮,死亡如此接近又鲜明,我没有挣扎也没反抗。我住的房间外,几乎不会有人走过,关宁刻意给我找个僻静的地方,一方面是独占,另一方面是保护。这时,保护却也成为安全的漏洞,让有心人士对我不利。
「你哪敢肯定诱黧知道那53个密码?」
元瑾笑:「他肯定知道,因为死前还跟我炫耀过。」
这就是嘴贱的下场。
「我想不起来,我会怎样?」空白的记忆,让我哪生出53个密码。
「你一定会想起来,因为我在诱黧死後,派遣科学家研发能破坏反瞳药剂的药品。要是你想不起,没关系,在这张纸上签字,我马上把药剂拿来,然後,你就自由了。」现在的科学家,好像变成上位者掌握权力的工具。
「那你拿来给我看看。」元瑾一手拿刀,一手赶紧从随身背包里拿出张白纸。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有中英翻版,内容多半是有关利益交易的部分,最後还附了句话:药剂失效,後果自负,科学家一同殉葬。
後头签上每个科学家的名字。毕竟一生的希望都在那53个密码身上,连第二个知晓的人都不在了,我看他真的会发疯致死。但我讶异的是,那群科学家中,包含一个人……范情!
「范情?!」
「你别管,签就好。」他给我笔,分别指了指上下两个签名的栏位。
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压力愈来愈大,看著云层的遮掩,月光一亮一暗,树上低鸣的猫头鹰彷佛为我哭泣。「签,获得自由。或不签,被凌迟,自己选择。」
既然你们想要的是以前的我,那我还在犹豫什麽?
想开了後,我缓慢的签下英文和中文名字,在最後一笔後,一个贯穿耳膜的声音赫然传来。
「别签──」
一切都太迟了。
END IF
☆、章四十二 元瑾(下)
章四十二 元瑾(下)
元瑾拿著那份立约的单,在赶来的关宁面前炫耀,他指著签名处,和条约的内容,骄傲的勾起嘴角,「你输了,关宁。」外头闪了一道雷,刺眼的亮光照亮了整座星空,包括室内阴暗的走道,天空不作美,夜晚下起了滂沱大雨,雷声霹雳。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猛的拉进他的怀抱,宣示我已成为他所有。关宁站在墙角,冷冷的看待悲剧的发生,沉重的眼皮掩盖住他心里的不适。「现在,他是我的了。」元瑾勒住我的脖子,「诱黧又将崛起。」
关宁除了冷笑还抖著身,我知道他在生气,被浏海遮掩的双眼流露难掩的愤怒。而无能的我只能像个木偶被元瑾随意弄著,全身的力量只靠著软弱的双脚在支撑。好比脆弱的玻璃娃娃。
「哼……元曦早嗅到你的野心。你这几年被欺负的还不够惨吗?沦落到只能找我,投靠新雅,然後一点一点慢慢收回原有的权力。」对於关宁的直言,元瑾默认,没动怒,倒是笑容多了些阴险。他已有带我离开的准备。
我们朝著大门口走,我的生命掌握在元瑾手中,况且还有那份立约单,使我无法违抗他。途中路过关宁时,元瑾还嘲讽著:「暴力永远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法。」
这次,关宁瞪了他一眼,只是瞪著,静静的看我被外人拖走。
我们走下楼,走过一楼的大厅,门口处有两名黑衣男子站岗。元瑾早已准备齐全,甚至打定我一定会签字,直升机早已在外头备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穿过大门,当中没有人阻挠,一路畅行无阻,我猜是关宁下达的命令……难道,他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不免悲伤,刺激著泪水,我坚强的忍住并勇敢的抬脚,逃离这充满血泪的地方。看来,过了那麽久,我仍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