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嗯。”
“……我问你,如果因为这事而放弃,会不会后悔。”
孟父表情坚定地说:“跟她那混蛋毒鬼前夫纠缠一辈子的闹心,比不了和她在一起时的开心,所以我才下了决心。”
“行了,别搞押韵了。除了他妈妈毒驾的事,还有些别的……唉,我没法跟你解释。”孟省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到林父那副惨样,就仿佛看见了多年后的自己,突然觉得又累又缺乏信心。
“你不知道,林之叶骨子里有一种和他妈妈很像的东西,怎么说呢,很偏激、很极端,我都不敢想象他五年,十年之后,或者更年期会成什么样。举个例子吧,上次我陪他在医院耗到凌晨三四点——”
对了,他都被胃肠感冒折磨得糊涂了。怎么能在这时候,让容易走极端的林之叶一个人待着呢?!他可是有“前科”的人!
孟省“哐当”一声扔下碗,跑出门去打了个车往机电小区赶。好巧不巧,正掏钥匙的时候,收到了“恐吓信息”。
林之叶凝视着兀自仰天长叹的孟省,慢慢绞动手指,直到它们失去血色,“我知道,你最厌恶瘾君子。”
孟省轻轻点了下头。
“但她已经不在了,我都不再纠结她做过的事,你又纠结什么?”
孟省靠在沙发背上的脑袋转了个角度,望向林之叶。从他那英气的长眉,下移到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和那对显得很薄情的嘴唇。
“你怎么不说话?”林之叶双眼微瞪,饥饿感让他心烦意燥,随后目光突然黯淡下去,“你想跟我分手?”
孟省做出一副“冤枉啊”的表情,但在林之叶看来,就像是在犹豫。
“我不会让你甩了我的,是我甩了你。”
什么意思,就这样被甩了吗?再一次?孟省慢慢皱起眉,本来就浑身无力,此刻更觉得难受,心头燃起一股怒气,“我记得,我那不平等上条约写着,会喜欢你直到你不喜欢我为止。”
“怎么了?”
“既然你又把我甩了,我也就不用继续喜欢你了吧。你是不是又要搬走啊,要不要我送你?”
林之叶顿时脸色煞白。
“赵日天说的对,我除了对你好,一点竞争力都没有。”孟省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每天照顾你生活哄你逗你开心也好,做早餐或者半夜爬起来做夜宵也好,陪你捉奸或者在医院蹲到凌晨也好……我从不觉得累,但是我现在有点累。”
孟省没说谎,他真的有点累,因为他好几天没吃肉了。
林之叶垂下闪着泪光的眼睛,粗暴地挥开那只钳制自己下巴的大手。
孟省又轻轻捏住他的脸,“你跟你妈妈太像了,先不说你那么聪明家境又好,单凭这张脸,全世界都会对你温柔贴心又包容,我只是其中之一。你一辈子都会顺风顺水,要啥来啥,因为美貌是最好的通行证。”
“啪”一声,林之叶毫不留情地给了孟省一巴掌,怒瞪着他。
孟省摸了摸脸,笑了下。体重的急速流失令他的颧骨显得高了一些,少了几分憨厚,多了些强势。
“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就还手了——”
“你别逼我!”被冷落几天的林之叶本就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大喊一声冲进厨房,从刀架上随手抽了一把刀返回客厅,将刀尖对着孟省。
“叶子,你别冲动!”孟省陡然直起身子,心里大呼不妙,缓缓抬起一只手,浑身上下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开玩笑的……你把刀给我。”
“你别过来!”
孟省慢慢站起来,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和林之叶像是比试太极功一样兜着圈子,足足僵持了好几分钟,就在孟省快要绕晕了的时候——
“我也爱你。”林之叶说完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突然将刀转向自己,竖起刀刃贴在右颊上,慢慢划了下去。
“叶子——!”
孟省惊得魂都飞了,向后退了一步“扑通”跌坐在地上,感觉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被一辆重卡狠狠碾过似的痛。
不太疼,也没有血……林之叶把刀从脸上拿下来,怔怔地看着。孟省瞅准这个空档,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来了个空手夺白刃。
“林之叶!”孟省把刀扔在地上,抓住林之叶的肩膀,像发狂的狮子似的大吼,“将来我要是秃了,一半是因为遗传,另一半就是被你吓的!!”
他的脑门和后背不断冒着后怕的虚汗,一层又一层。
刀架上所有的刀具里,只有这一把是没开刃的。是很多年前,在超市抽奖得来的破刀,他偶尔用来拍黄瓜拍蒜。
林之叶也像是劫后余生一般,慢慢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用指尖抚摸着自己的脸。
“我看看!”孟省扑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扳起他的下巴,动作堪称粗暴。只是留了道红印,估计明后天就消了。出离的惊骇和愤怒让孟省恨恨地扬起拳头,又无奈地放下。
“我服了,你是我祖宗,行了吧?”孟省捧起林之叶的脸,使劲揉搓着,“祖宗,我采访你一下,你刚才想什么呢?”
“我不需要全世界对我好,你休想把我推给别人。”
“不是你要甩了我吗?”
林之叶仰视着他,眼中波光流转,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热情似火地将嘴唇贴了过去。
二人倒在沙发上,这个吻激烈得像是两个饿了一个月的食人族在互啃。直到此时此刻,孟省才真正觉得,自己和林之叶之间达到了某种平衡和对等。
一吻结束,林之叶微喘着,抚摸着孟省的脸,“让我忘了这些吧。”
“好,”孟省把大手盖在他头上,念念有词,“嘛咪嘛咪哄,全都忘了吧忘了吧。”
林之叶叹了口气,“干死我吧,你就当明天是世界末日。”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孟省顿时感觉自己的肾充满了力量,直接把他扛到卧室往床上一扔,凶狠地扯下他的裤子,借着点口水就闯了进去。
林之叶惨叫一声,没了动静。孟省还以为他疼晕了,急忙扳过他的头,要去捏人中,却正对上那双亮得发贼的眼睛。
“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林之叶轻轻扭了一下腰,“你倒是动啊。”
“草,你今天不太对劲。”孟省抓住他纤细的肩头,盯着他颈后那个撩人的小太阳,一阵挞伐,仿佛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藏在他身体里似的。
这回,林之叶也不害羞地捂着嘴了,平日里清冷的声音像是着了火,含糖量严重超标,听得孟省差点就没绷住。
连着战斗两个回合,二人叠在一块,像搁浅的鱼似的拼命喘着气,汗水和体液相互交融,当真是到了犹如小死的境界。
片刻后,林之叶才从激情引发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