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不大,对于两个手长脚长的大男人而言,身体触碰是无避免的。虽然和秘书也不是第一次在一张床上了,因为心境不,小沙总这次紧张到十分想要上厕所。
香软在怀的梦想终于实现,或许是感受到身边人的紧张,向秘书主动往床沿靠了靠:“您在抖。”
“你还看不看了!”小沙总恼羞成怒,腾一只手摁住己在病床上不停打.桩的大腿。
争点气啊沙狄傲!怎搞得像是没开过荤的小处男一样见不得世面?
好吧,他就是!为什秘书身上那香、皮肤那烫、呼吸起伏的胸那性感?
要命了,因为喜欢而被不断放大的小细节让小沙总直呼受不了,只想赶紧做点什别的事情转移一己不觉飘到秘书那的注意力。
小沙总点开Z站的更新提示,发现大白鹅刚刚更新了一条动态,是一条纯音频。
作为一个多年的老粉,小沙总有些失望地撅起了嘴:“估计是请假条了——算了算日期,大白鹅的固定更新日快到了。”
向秘书安慰他:“您还没点开,又怎知道呢?”
小沙总点开了那条音频,调高了系统音量,熟悉的机械合成音顿时传了来:
“大家好,我是肥美大白鹅。非常抱歉,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因为一些原因,我住院了,身体暂时好不起来。新视频做了一点,但很短小,因此不得不延迟一次的更新。软件修复效果不是很好,这条里我声音要沙哑一点,请大家不要担心,也不要在总是在社区刷屏,我会尽快恢复更新。谢谢大家。”
“大白鹅怎也住院了?”小沙总惊叫了来,“完了,一定是我流年不利,带着身边的人惨遭不测……”
“您别这样说,小病小痛谁都说不准的。”向秘书抓住小沙总揪头发的手,怕他手太重直接英年早秃,“您别太担心,既然还以发动态,说明他意识清醒,应当没有生命危险。”
“但愿如此吧……”小沙总想了半天觉得不放心,切到通讯界面,直接把通讯录拖到了首字母Z处,“不行,我还是要找钟止问问”
向秘书用了一招比较类推:“您找钟哥也没用,您难道会过问每一个请病假的员工都了什事吗?”
小沙总烦躁地扭了一,转头看向身边的秘书:“那你倒是说怎办嘛。”
句末的语气词猛烈灼烧着向秘书的萌点,他轻咳一声,稳住声线:“您现在做的,就是给您的UP主增加播放量,通过这种方式给予线上的精神支持。”
他才不会告诉小沙总,己在请假音频里留了提示——向秘书相信,小沙总一定够发现这条只为他设置的独家彩蛋。
小沙总对于向秘书熟练的粉丝操作表示意:“在理。”
心思单纯的小沙总果然上钩了,重新点开音频反复播放了几次,越听越觉得有问题。尽管大白鹅的处理十分丝滑,但他依旧发现了十几层床垫的那粒小小的豌豆。
啧,怎感觉大白鹅这声音有那几个瞬间那耳熟呢?在哪听过呢,到底是哪呢……
小沙总觉得现在己就像是考场上做不题目的学生,明明确信复习的时候扫过这个知识点,却怎都没法准确从大脑中定位。
未知激发了小沙总强烈的求知欲和好胜心,他蹙紧眉头,拿做高考英语听力的认真,逐字逐句分析,终于被他找到了让他脊背发凉的正确答案。
这股强大且莫名的亲和力与熟悉感,来于与他朝夕相处并且此刻正坐在身边微笑的秘书。
未经处理的大白鹅本人真声,夹在“你”、“好不起来”、“短小”、“沙哑”、“总是”之间,连起来读就是“你好小沙总”。
小沙总此刻一点不觉得浪漫,反倒毛骨悚然,震惊程度不亚于收到了死亡倒计时提示。
苹什,我耳朵莓事吧,大白鹅柿我的秘书?我想桃跑!
一瞬间,曾经的线索碎片从不的时点涌过来,小沙总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向秘书早已给过己充足的提示。是他想当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行为风格、兴趣爱好大相径庭的人居然是一个人。
在沙雕UP主和正经秘书之间切换如,比PPT还顺畅!向秘书是怎做到精分到这个程度的?
向天歌到现在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眯眼腹黑大鬩王,处心积虑设计这场把戏不知道多久了,就一直在边上看着己犯蠢。
刚才那场暗中剖白变成了当众示爱,而己从爱而不表的暗恋者变成了作多情的变态。
小沙总一时间想不应该怎面对这只讨厌的臭鹅,只绝望捂脸:“你怎不早说!”
“还不明显吗?”向秘书轻笑一声,“我的ID是肥美大白鹅,而我叫向天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小学生都倒背如流的《咏鹅》居然被一个大学生忘记,实在是高等教育的悲哀!
小沙总精致的五官和完美的表情逐渐碎裂,一抹痛不欲生从瞳孔中闪过:
医院住院楼,一跃解千愁;秘书变偶像,总裁找墙撞。
他僵硬地将己的脊背从枕头上抬起,不管向秘书的叫喊,径直跳床,连鞋都不穿,顺拐着夺门而。
“小沙总!”
向秘书见把人急跑了,作势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己的手还连着点滴,心一横,正打算手动拔针,不大利索的脚步声又逐渐接近。
被气走的人去而复返,黑着一张脸像龙卷风一样刮向病床。
做好了被家暴准备的向秘书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有人跳上了己的床,跪到了己大腿上方,并且伸手捧住了己的脸。
紧接着,一个凶猛如食人鱼般的吻落在了己的嘴唇上,发狠的啃噬带动起逐渐升高的温度,如饿虎扑食、蛟龙戏水,激烈到让向秘书在沉沦的时怀疑己明天应该到整形科预约一个唇部再塑。
伴随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水声,小沙总才
中断了这场单方面的袭击,恶狠狠地说:“这个吻不是给你的,是给大白鹅的!”
他之前幻想过,见到大白鹅真人的第一件事就是扑上去猛亲一顿,现在他终于还是遵循本心,将这一条从己的愿望清单上划掉了。
向秘书伸手,色.气地擦过己光亮的嘴唇,低笑着说:“他收到了,而且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1】stripper:脱衣舞者
向天歌,一个浪漫的年攻。把向秘书好会打在公屏上~
周末要远门,请个假,周一应该会恢复更新
第40章 欠您一个表白
那天之后,小沙总直接人间蒸发,充分诠释了什叫“我是你得不到也别想找到的男人”。
向秘书采用了迂回战术,尝试拨打总裁办的座机通过事了解小沙总的动态,居然也是长期占线。
终于,在坚持不懈的尝试,电话接通了。
那一边的小刘压着嗓子,明显是拿手捂住了听筒,跟做间谍一样:“喂,向秘书,你别再打来了,你的号码已经上我办公室黑名单了……欸小沙总,没,我没接向秘书电话……什?您不扣我的年终奖啊!”
话音刚落,电话就因对方选择了金钱而被无情挂断。
被处处设防的向秘书:……
向秘书觉这场设计好的坦白并没有操之过急,他已经给足了小沙总缓冲适应期,奈何对方反应过激,他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小沙总留一点冷静和消化的空间。
向秘书觉得,己身的病床仿佛绳子快要断裂的吊床,睡不安稳就算了,走路时也会化身刚得到双腿的人鱼公主,吃饭更是味嚼蜡、生吞玻璃渣——总之浑身不舒爽,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小沙总想不开,直接判他死刑。
不是向秘书对己的魅力没有信,只不过他实在不敢保证小沙总的脑回路和己一样正老实本分待在地球村,而没有在往哪个不知名星系疯狂连线。
向秘书摸了摸己好的七七八八的伤,计划着提前院。
另一边,小沙总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怜他损失了初吻、面子、形象,外加光脚逃时落的那双最喜欢的皮鞋,胸中那难平的气实在顺不去,一心只求泄愤的小沙总一连吃了几天鹅。从九层塔鹅肝牛肉粒到铁锅炖大鹅,极致肉香让小沙总产生了撕咬向秘书的报复快感。
这几天小沙总又反反复复听了几次那段音频,“你好小沙总”这五个字仿佛为他量身打造的紧箍咒,像夏天挥不走的小飞虫,每天在耳朵旁边嗡嗡作响,越听越像是在骂他“好小”。
哪小呢,向秘书你给我说清楚?没见过的东西怎胡编乱造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连这都不知道,大学马原课铁定在摸鱼!
更让人窒息的是,每天进公司或者巡视办公的时候,小沙总经常收到来各个部门、各个职位员
工的亲切问候。一声声毕恭毕敬的问候落入他的耳朵里,莫名就带了几分鹅式嘲讽的味道,挑战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于是乎,沙狄集团了一条临时的新规:和小沙总打招呼禁止使用“您好”或“你好”。
请了病假的向秘书显然落后于公司飞速的形势变化,在班时分现在总裁办并再次见到小沙总时,像往常一样打了招呼。
一句“您好小沙总”让总裁办的事集体噤声,在向秘书奇怪的眼神中纷纷双手合十或者在胸前划十字,并且在内心默默捏了一把汗:向秘书竟敢公然挑战小沙总新设的公司禁令,不愧是常年在老虎洞里二十小时值班的男人!
小沙总果然黑着一张脸,将向秘书一把扯进了办公室,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总裁办的大家无声对视着,达成了统一的意见:向秘书,求多福吧,我班了,先走一步咯。
被小沙总摁在门背后的向秘书垂眼睛看了看几天未见的人,喉头滚动了几圈,打了好多遍的腹稿最终没派上用场。
小沙总的眼睛依然是上翘且好看的,只不过疲惫的神色掩饰不住,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太忙,还是因为别的事情失眠。
身上是小沙总贯穿的几件衬衫之一,肩线位置没有熨平,估计是当值的阿姨眼神不太好没注意到,挂在脖间的领带估计是小沙总己打的,随意且没有什耐心,透露着主人不太美妙的心情。
“我说的话有什问题吗,为什他的反应告诉我说您会不开心?”像往常在衣帽间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向秘书然地伸手,将领带的三角结调正。
这个熟悉的动作,成功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尴尬的隔膜。
小沙总飞快扫了一眼在己喉结方动作的手指,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
向秘书反应了几秒才觉小沙总在意的点,失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