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道大门都进不来。”
还指望坐主桌席位?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可是英贤哥哥都坐到前面去了。”季雅楠咬着唇瓣,眸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那个没娘的孩子都能坐主位!凭什么让他们坐后面?羞辱吗?
季雅楠胸口起伏剧烈,她压抑着满腔怒火,气得浑身颤抖。
愤怒之余,也没有忘记今天来的目的——给云尚找投资人。
这么些天的时间,云尚设计几乎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当推手,那些新闻媒体像是疯狗一样,死咬他们的财务状况不放,导致市场股票一跌再跌,资金链彻底断裂,上周的股东大会上甚至有人提出要让季远道主动辞职,退位让贤!
不!绝对不行!
季远道一旦辞职,季英贤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这么多年,和他早就撕破脸皮了。
若是季英贤上位,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她和她妈。
季雅楠攥紧拳头,美眸充血。
纪九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仗着身高,步步逼近。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视为敌人的女主。
看来以前是她太高估她了,没了男主和帮手,这幅性子,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认不清形式,看不懂时务。
纪九似是自嘲又似是不屑地一笑,眼瞳中倒映出那惊疑不定的红衣少女,声音淬着冷意:“你嫉妒的样子……”
贴近她的耳边:“真丑。”
季雅楠怒极,伸出手就想甩纪九巴掌。
手刚抬起,在半空中还没落下,纪九冷哼一声,准确抓住。
“季雅楠我告诉你,有本事装绿茶婊就继续装下去,别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今天这在我的地盘,你要是敢张狂,我让保镖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你敢!有别人在看!他们会帮我的!”纪九说得太过自信,季雅楠慌了神。
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智年龄还不够成熟到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
纪九漫不经心啧了一声:“别太高看自己了,走下坡路的集团千金,在旁人眼里不过一只老狗,充其量只能吠两声,你以为有人会听你哭诉?你当纪家吃素的么!”
一把甩开她的手,四处张望一番,从签到台上抽了张纸,嫌弃地擦了擦手。
然后把纸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也不顾杵着的三人,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脚步顿住。
冷笑着回头:“对了,再通知你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怎么勾搭得赵吟琪,但是拿别人当枪使,这事我记住了,以后最好少在我面前晃悠,不然咱们俩这出戏——没完。”
季雅楠脸色霎时苍白得吓人。
她居然全知道!
怎么可能!
莫非当初她去纪家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她一直高高在上,以上帝的姿态,把她当猴耍???
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掐进皮肉里。
她仿佛失去了痛觉,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走进人群,万众瞩目的身影,喉间涌起一股腥甜。
宴客厅中央,定制的喷泉巧克力蛋糕足有一人半高,浓黑香醇的慕斯巧克力从顶上缓缓淌下,带着璀璨的流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季雅楠看到那个自己做梦都在惦念的少年走到纪九身边,笑着和她说话,眼眸自始至终只装得下一个人的身影。
嫉妒的树苗像是被人洒了催生剂,在心底那片沃土滋长,直至长成参天大树,笼罩了眼前整个世界。
她必须承认,这一刻,她嫉妒得抓狂。
自从那年后,她再也没庆祝过生日。
那个笑着为她插上生日蜡烛的精致男孩只在她的人生中一晃而过,却留下了消除不掉的烙印。
季雅楠眨了眨眼,硬生生把泪水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总有一天,温墨还会给她过生日,还会和从前一样,帮她唱生日快乐歌。
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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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蛋糕的时候,纪九余光瞥了眼角落。
季远道果然是贼心不死,即便被主人不喜,依旧在最后一桌坐了下来。
纪九说不出对他是什么想法。
懦弱到这种地步的男人,她也着实第一次见。
遇事妻女出头,自己在后面当缩头王八,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说他怂比谁都怂,偏偏还想要面子排场。
纪九暗自嗤笑,谁给他的勇气?
收回视线,纪九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在众人的祝福下许了愿。
比利时进口巧克力,带了点薄荷香,口味清爽不腻,很是得宾客喜欢。
纪九撤到一边,挑了些甜品点心吃。
即将解决第二个小蛋糕时,身侧沙发塌陷下去一个坑,纪九转头,看见许久不见的俞星星朝她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