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当面刺来,计泯仇偏过身,旋即站起来,手中铁爪子锁住剑锋,两个人僵持不下,一直就这么望着,谁也不收手。
计泯仇轻咳了一声,你当真想要我死?
徐风沉默半响,收了剑势,将剑收回剑鞘,一瞬间灼人的剑光尽数敛去,他抿唇伸出一只手来,给我。
计泯仇将药给了他,只见徐风接过就吃了,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眼神里闪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计泯仇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眼神仰视着他,笑道,是甜的吧?
徐风怪异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越是甜的东西越有毒,这可是剧毒,你的小命就攥在我手里了。他说着说着,沉下脸色,倏地又站起来,伸手指尖轻轻摸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以后你就是我计泯仇的人了,一辈子都是,就算做了鬼也是,来生我们还要在一起,我的暗卫。
徐风看着他的眼睛,像是着了魔一样,被恶鬼缠上似的浑身发冷,他伸手甩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恭敬道:希望您不要食言,主上。
我什么时候偏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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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再次走出客栈的时候,已经入了冬,行人都换上了冬衣,裹得一层又一层,计泯仇没加衣裳,却叮嘱徐风多穿两件,免得总是损耗内力,不太好。
徐风从来不问计泯仇为何不加件衣裳,也不关心他冷不冷。计泯仇想,若是徐风会问他的话,他定然会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说,因为我想你抱着我,这样就不冷了。
可是他还是孤零零地走在前头,他冷冰冰的暗卫跟在身后,走过的人都要往这里瞧上两眼,心说是哪一对主仆这么怪异。再说,那穿红衣的年轻人真是好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徐风,你那张图纸可是真的?
自然。
计泯仇早就看过那些守卫部署,以及现在掌权的长老和舵主,从白氓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封尘这几日去拜访了江南神门,不在阁中,那此事就要好办许多。
封尘此人诡计多端,不过选的都是些没用的废物来掌权,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除了你。
徐风只当他没说,继续不言不语的跟着他走。
柳迁之这个人贪生怕死,过于警惕,到时候,我若是让他们狗咬狗便好了,一定要赶到封尘回来之前,到时候任凭他有多大的能耐,也掀不起波浪。计泯仇一边思索着,一边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计泯仇再一次站在鬼阁的门前,却觉得物是人非,沧海桑田,鬼阁的装潢都没有变,仿佛还是临走时的样子,只是已经没有人等他回来了。
这下是徐风走在前面,他乔装打扮成跟随的侍卫,徐风向把手的人亮了舵主令牌,那两边的侍卫便毫不迟疑的让开了道,计泯仇明目张胆的走了出去,走到半路上听见有人在小声谈论。
原以为大长老是个明理仁义的人,却不想一掌了权就变了样子,实在是让人没法琢磨啊。
旁边那个搭话,叹气,当年小少主在的时候,若是遇见阁主责罚,还能稍两句好话,现在也没那个福气了。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却偏头看见徐风从远处走过来,当即闭了嘴,正正经经的站岗,等两人经过的时候齐齐鞠躬,计泯仇心思一转,看来那封长老也不是人心所向,只是当时为何会有人支持谋反,其一怕是有一股势力强势协助,其二也应该是他那死去的爹太过残忍了。
不过这鬼阁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如果不强制控制,不知道又有多少事端。
计泯仇走了几步,便觉得那插在心上的一刀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以及被挑断了手筋重新接上的那只手腕儿,撕裂裂的疼。
他跟着徐风走,暗自将守卫的站岗地点都清清楚楚的记住,又将格局在脑子里拼成完整的图,两人直接转到了西边的院子里,那院子里住的是柳迁之,掌管着大约两成的势力。
徐舵主请留步。
徐风抬眼,我找你们主子有要事相商,若是耽搁,阁主怪罪,我等不敢担当。
那两人一对眼,主子正在休息,请舵主等些时候。
此事十万火急,我自然是不怕,不知道柳长老是否也不怕。
这
退下。却见一人从房中走了出来,睡眼朦胧打着哈欠,衣裳到穿不穿,头发能看得出来是稍微离了两下,但还是乱。
徐舵主请进。
两人走进了房门,却见房中脂粉气颇重,却原来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计泯仇敛声屏气的听着两人交谈,找机会下手,望向外面却见门卫把手严密,若是这里打斗声太大,必将察觉。
过了不多时,门内女子已经穿戴整齐款款走了出来,一身翠烟罗裙,身材妙曼,风情万分。
愣着作甚,还不快去给舵主备茶。
那女子应了一声,便出了门去,过了一会儿,便端了茶过来。芊芊玉手托着茶盘,悄无声息的放在桌子上,便一言不发的退下,立在柳迁之身后。
柳迁之自顾自的端起了茶,微微抿了一口,却不觉得有什么,见徐风不动,却想劝说两句,突觉腹中绞痛,失手打翻了茶碗,滚烫的茶水泼了一桌子。
不料事情突变,两人具是一惊,计泯仇眼疾手快,怕他呼救引来麻烦,当机立断点了他的哑穴。此人摔在地上,双目圆瞪,一口乌血吐出。
你又是谁?
计泯仇瞅那女子问道。
只见那女子漫不经心,缓缓走过来,忽而一笑,奴婢听白老板差遣助各位一臂之力。
白氓此人果真了得,竟能猜到他的打算,并派人暗中打入,看来就算是他收回了鬼阁,也要仔细盘查了,说不定这其中还有金缕衣阁的细作。
计泯仇从他身上扒下了令牌,随手收在了袖子里,解决了他就好办了。
于是过了不到半响,住在鬼阁的几个阁主都得到了消息,现任掌权人封尘走时,说要几位长老将令牌交给柳迁之保管,从此不得在调动鬼阁人员,否则当以谋反之心论处。
说道此处,众人自然是不信的,于是纷纷飞鸽传书去质问远在江南的封尘,或者差人快马加鞭的传信,只是鬼阁与远在江南的神门相隔甚远,绝无法在三日之内返回,便是封尘得到音信赶回来,也于事无补。
他错就错在,不该以为他计泯仇已经死了;错就错在,不该在这时候离开。
那姓柳的何德何能,难道以后这几位原是平起平坐的长老全都要当他的下属,听他的差遣吗?
几人怒气冲冲的赶过来,却见舵主也在,不由疑惑,遂问道:不知徐舵主前来所谓何事?我巴蜀鬼阁的舵主没有长老差遣是不许回到总舵的,难道徐舵主不清楚?
我此次前来便是受长老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