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明把储物间里“请勿打扰”牌子摆在了楼梯旁，两三步就跨上了阁楼，兴致盎然地打量起这块小天地：“你对所有客人都这么热吗？”

    这里空间不大，两座书架摆满了旧书和琳琅满目工艺品，地上铺着暗红波斯地毯，复古而温馨。

    赵鹤鸣仰头看着他走到自己前：“你得像我心上人，我才邀你跳舞。”

    屋顶瓦特殊半透光物质，刺目日光被过滤了成了朦胧光束，柔和地洒在他头上。赵鹤鸣睫毛被染成了金，随着呼轻轻颤动。

    陆霜明抬手抚上他面具，从猫咪胡须直摸到耳朵：“让我别人替，你不怕我不高兴吗？除非……”

    赵鹤鸣双手撑在侧，探过头问：“除非什么？”陆霜明掀开他面具，俯贴上他嘴唇，边吻边糊地说：“除非你个‍‌美‎‍‌人‍‎‌‎……”

    赵鹤鸣手抵在他胸膛上，绵绵地推搡。他后仰着，避开陆霜明追逐，眼角红晕中揉进了明目张胆坏：“最难消受‍‌美‎‍‌人‍‎‌‎恩，占了我便宜，你要怎么补偿？”

    陆霜明揽住他腰，把他从箱子上托起来：“我无分文，只能跳舞抵债了。”

    赵鹤鸣把面具摘，在书架前挑了张唱片放在留声机唱盘上，抬起有些骄傲：“我要跳男步。”

    陆霜明哭不得地问：“连这也要跟我争个上？”

    赵鹤鸣走到他前展开双臂，先摆女方姿势，左手搭在他肩上，右手握住他手：“如果我跳女步，只能这样虚虚搭着你。”

    他随即换成了男姿势，用右手搂过陆霜明左背：“跳男步就像能把你抱在怀里样。”

    陆霜明看着他狡黠，立刻觉得怎样都，着不存在裙角冲行了个礼：“还请豌豆王子多多指教……”

    赵鹤鸣忍不住白了他眼，直腰尽量与他平视：“开始吧。”

    留声机音质远不如现在设备，却别有番风。赵鹤鸣踩着节拍，游刃有余地带着陆霜明挪开了步子。

    陆霜明紧张地盯着自己脚，赵鹤鸣步幅迈得不大，变化得很快。他习惯了进攻，此时追着别人步子难免有些拌蒜。

    “嘶，你踩到我了。”赵鹤鸣小声抱怨，密匝匝睫毛往上撩，陆霜明被看得心神荡，不小心又踩了他脚。

    赵鹤鸣皱起眉瞪了他眼：“你怎么这么笨！”陆霜明忙不迭地歉：“对不起，对不起。回去给你吹吹……”

    歌声并没有因为他们失误停止，女人柔媚婉转歌声靡靡荡荡地继续着：“我样盼望，盼望有个晚上。倾诉着我衷肠，让你添惆怅。你若需要爱滋养，从后就莫再彷徨。”

    陆霜明咬着唇，每步都走得很小心，赵鹤鸣叹了气：“来，我教你吧。”他看着陆霜明眼睛，认真地教他怎么跟节奏：“三都简单地向前向后，时候你要跟着我转，然后迈右脚。”

    陆霜明了头：“。”赵鹤鸣拍了拍他背，跟着音乐小声喊着：“，，三，，转！”这次陆霜明迈对了步子，鼻尖蹭过赵鹤鸣脸颊，成功地没有踩到他。

    他立刻抬起头，像索要奖励小孩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赵鹤鸣。赵鹤鸣了头，轻声哄：“不错，再来……就这样……”

    两人渐佳境，陆霜明目光终于从自己脚转移到了赵鹤鸣脸上：“嗯……其实我还惊讶。”

    赵鹤鸣踮起脚尖，把手举得高高，眨眨眼示意他转个圈：“惊讶什么？”

    陆霜明无奈地弯腰，牵着他手别扭地转了圈：“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阳光在地毯上划了线，陆霜明在阴影中目光闪烁。赵鹤鸣向后退步，把他拉到阳光：“我也想问问你，当时你给我唱这首歌，不觉得交浅言深么？”

    “可能我时候太孤单了吧，没有个人能和我聊聊我爸。我既气你拿这件事筹码，又隐隐有些开心，原来有人和我样碰上了这些烂事。”

    陆霜明有些不意思地甩了甩头发，“我爸狱后，我其实过得不太，每天在愤怒和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表叔家没有人搭理我，我就像个讨嫌摆件，憋了肚子话不知该和谁说，每天神经病样自言自语……”他垂眸，像呓语般叹息，“我实在太孤单了……”

    赵鹤鸣偏过头亲了亲他脸颊：“小可怜，万没遇上我，岂不会变成小变态？”

    陆霜明觉得自己快被太阳晒化了，浑都热得慌，他不习惯被赵鹤鸣注视状态，突然松开他手，反搂住赵鹤鸣腰，从后退改为向前：“不用可怜我，让我诉了半天衷，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赵鹤鸣转了转眼珠：“你问题……为什么会记得首曲子？当然因为我过耳不忘，天赋异禀啊。”

    陆霜明向前步，把他逼进两个书架夹角处，用膝盖顶了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