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给我抬进去啊,禹王殿下当然不能见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些狱卒们个个都快速的忙了起来,直接两个人把姜芃芃抬了扔回她原来的牢房。
“见过禹王殿下!”
在况天昃走进来的时候,这些狱卒们急忙上前行礼。
况天昃朝着牢房里面看了一圈,“锦贵妃在何处?”
狱卒们突然间听禹王竟然是来找锦贵妃的,一时之间,个个都变得犹犹豫豫,担惊受怕的。
况天昃沉着脸问道:“本王在问你们话。”
“殿下,这……锦贵妃犯了重罪,关在牢房里面的。”
面前的狱卒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况天昃来意是什么?
况天昃听到说姜芃芃犯了重罪,微微的蹙了蹙眉头问道:“哦?本王怎不知锦贵妃犯了何罪?”
“她……她害死了三皇子。”
就在这个狱卒低着脑袋如此一说的时候,况天昃当即就给了他一脚。
狱卒整个人的身体都腾空起来,撞在了一旁的墙上,又掉了下来,口吐一大口鲜血。
“简直胆大包天!可知公然诅咒皇子是什么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况天昃厉声说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们也是受人指使,听说了三皇子已经……所以才口不择言。”
况天昃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跪着的狱卒,“你们倒是说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那三皇子只不过是落水晕了还没有醒过来,你们这里怎么就变成了害死?”
几个狱卒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咬牙,是不说出来的话,今天禹王殿下这一关恐怕是难过了。
“是……华公公亲口说的。”
“华公公?”况天昃在嘴里面呢喃了一句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
“是皇嫂身边的华公公?”
“是是是,就是他。”
几个狱卒急忙点头。
“你们好大的胆子,那华公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乱传旨意?”
况天昃直接拎起了一个狱卒掐着他的脖子。
“王爷,小的真的没有骗您,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的,确实是华公公亲自说的。”
况天昃伸手捏了捏眉心,“锦贵妃在哪里,带本王去看看。”
此时这几个狱卒又有些犹豫了,但最终还是把小命丢在这里,撞在墙上那个狱卒就是他们的下场。
战战兢兢的把况天昃带到了姜芃芃的牢房面前。
此时,当站在牢房外面的况天昃,看到了浑身都是血,遍体鳞伤,触目惊心的姜芃芃时,拳头上早就已经捏得青筋暴起。
况天昃直接一脚打牢房的门给踢开,早在镇守边疆的时候,练就了一身武力的他,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他把姜芃芃扶了起来,这都有些不太忍心去看浑身是血的她。
还记得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给他沏茶。
一曲《相思情》弹得如怨如诉。
从小到大,他听过塞外的女子们唱歌跳舞,听过她们吹葫芦丝。
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让人身临其境的琴声。
“据本王所了解,还没有证据证明后宫嫔妃犯罪的时候,只用找几个嬷嬷监管着。”
他一字一顿的启齿问道:“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宫里面的嫔妃们犯罪是不用关到监狱里面的,更何况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锦贵妃把三皇子推下水塘。
居然就把她拉在牢房里面来,受了这么多酷刑。
背后要是没有人指使,况天昃是绝对不相信的。
“是……华公公。”
直到这些狱卒们战战兢兢的说出来这个华公公的名字。
这些人当然不敢说是皇后娘娘,但是华公公本就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他做的一切事情当然都是受了皇后的旨意。
他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把姜芃芃抱了起来往外走。
“禹王,这……”
这些狱卒们要阻止他,但是却没有那个胆子。
况天昃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他们就被吓的赶紧把路让开。
在况天昃抱着姜芃芃离开了之后,其他狱卒们才平头论足的说道:“哎哟,这禹王殿下是做什么,锦贵妃可是皇上的妃子,他的嫂子啊,这这这……成何体统?”
“行了,别说了,赶紧去告诉华公公,锦贵妃被禹王殿下带走了。”
况天昃把姜芃芃抱回了锦素宫。
此时,整个宫殿里面就只有碧莲一个人。
在她看到况天昃抱着姜芃芃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傻了,特别是看到姜芃芃那一身血淋淋的。
“瞪着做什么,打盆水过来,再去叫太医。”
况天昃并不知道碧莲虽然身在此处,但是心早就已经不是姜芃芃的。
但是,况天昃已经这样安排了,碧莲还是匆匆忙忙的照做。
没过多久之后皇上也到了,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在况天胤见到况天昃正在给姜芃芃擦手的时候,便轻咳了一声。
“皇兄……”
正当况天昃准备给他行礼的时候,况天胤抬手制止住他。
此时,况天胤也并没有说半句责怪况天昃的话。
他的全身心都放在姜芃芃的身上。
她一张小脸苍白的一点血丝都没有,嘴唇也已经干的裂开了,衣服上都是鲜红的血液。
特别是放置面前的两只手,还有一个手指头是完好无损,个个都是青紫色,上面的血迹才刚刚被况天昃擦洗干净,况天胤都有些不忍心看。
“他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况天胤袖口的手微微捏紧,心中的愧疚难以言喻。
直到太医匆匆的赶着过来。
在他见到姜芃芃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
“娘娘这……明显是受了很重的酷刑啊。”
太医都有些手足无措。
“她……”况天胤只觉得已经无颜面对姜芃芃,沉默了许久,才问了出来,“还有救吗?”
“不,必须救她,她不能有事。”
太医此时也是百感交集,一个皇上一个王爷,双双都在给他施压。
他急忙上前诊脉,随后一张脸上都是大惊失色。
“怎么样?”
况天胤和况天昃同时问出口。
“贵妃娘娘脉搏十分的微弱,老臣……老臣也束手无策,娘娘原本就身子骨虚弱,落了水又染上了风寒,
再加上牢房里面的环境,还有手指伤的太严重,以及所受的酷刑,娘娘能够熬到现在已经十分不易了,这岂是一般女子能够承受得住的。”
他一站起身来佝偻着身子,连连摇头,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