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4个孩子都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quot;今晚6点,建国饭店。你给我化点妆啊,见我们几个女的也不能拿自己不当人,听见没有!quot;
当晚5点55分,我再次提前到达建国饭店。之所以说quot;再次quot;,是因为我逢约会必提前,永远学不会摆谱儿,特露怯。还好,尽管我再次提前,却是最后一个。
这伙儿人,果然被我猜中了。在座的除了苏小明、张暴默,还有一位英俊儒雅的男士,一眼望去相当赏心悦目。她们软硬兼施地哄我过来,我本有几分怨气,这会儿全打消了,脚下有些飘飘然,不过又立刻警觉起来--这人肯定是有什么毛病吧?要不能落在我手里?
席间我与这位姓赵的先生比肩而坐,话语十分投机。我记得他问我老家是哪里,我说山东,苏小明为了活跃气氛赶忙举手说她也是山东人,可是人家根本就像没听见,注意力全在我这里。我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今天居然白拣一个大便宜,忧的是天下真有白拣的便宜吗?
趁着我去洗手间的工夫,苏小明和张暴默也quot;噔噔噔quot;脚底生风跟了过来:quot;怎么样怎么样?你看他还行吧?quot;
quot;这个人,条件忒好点儿了吧?是不是生理上有问题啊?quot;我其实特别不愿意这么不浪漫,但又确实不敢把现实想象得过于美好。quot;他要是没问题,怎么可能留给我啊?quot;
quot;没问题,我跟你说,不信咱可以打个赌!quot;
quot;多少钱?quot;
quot;2万!他要是有问题,我给你2万!quot;
quot;成,就这么定了。quot;
三个女人重新入席,各自心怀鬼胎,玩笑间动辄就提到那个2万的赌。赵先生不明就里,还很真诚地问道:quot;你们打的什么赌啊?我也下个注好不好?quot;
那天晚上我没开车,我的车坏了,于是赵先生送我回家。到了楼下他帮我打开车前盖看了看,弄了黑乎乎的两手机油。我说:quot;上楼洗洗手吧!quot;他犹豫着这是否合适。我告诉他没什么不合适的。于是我们一起回到我那小得可怜的公寓中。
洗了手,我给他看我正在写的quot;作品quot;,他边看边笑。那些文字真是太重要了,尽管最终没有发表,却让他从中读懂了我伤痛而落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