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湉笑死:“我能怎么套路他?还能下药把他给绑——诶?”
她话锋一眼, 眨了眨眼:“好像也是个办法啊!”
齐放直接给她来了一记爆栗!
“赶紧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marko可不是普通人, 你敢把他绑了,他就能把你给剁了!谈事就好好谈事儿, 别整些歪门邪道, 忘了昨天怎么立的fg?”
游湉“哼”了声, 对着镜子把头发盘好,还挺像那么回事儿,“难得你能说出这种话。”
“废话!我可是你的老师啊!”齐放也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带。
“讲真,我和你偶像也都算是有点身份的人,今天我俩可是把脸都交到你手里了,你可真得给我俩稳住——”
再一看,游湉早就没影了。
……
游湉在酒会上转了一圈,打听到一个事儿。
一会儿会有一场特别演出。
据说是从北城请来的舞团,里面个个是天仙级别的美人儿。
人家不是明星,不出道,但却有特定的地方卖票演出,票自然也不是谁都能买到。
“专为‘权贵’表演的。”有人这么说,“想入这个舞团,比考电影学院还难。
游湉真佩服自己现在还有这个心思听八卦。
……
酒会开始后,就一直没见到周烨的身影,当然也没见到戴蒙科。
游湉实在等的无聊。
普通的酒会,杯觥交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倒是总能听到有人在讨论霍氏的新闻,游湉想支棱着耳朵偷听点什么,也没等到那个机会。
倒完酒就下去了。
夜大也没给她发消息,人又找不到,她心里变得越来越痒。
后来干脆把托盘一放,决定自己去转一转。
说来也是奇怪,游湉转了一圈,总觉得这酒会有点过去流水线了……
这么些高逼格的名衔,一年仅此一次的联谊,山南海北的大佬们纷纷飞过来,总不至于真是为了喝点红酒聊聊八卦吧?
不是说还有舞团演出吗?演出呢?夜大呢?
游湉越想越费解,不知不觉已经推开了连廊的门,向深部探去。
结果没走几步,走廊上的一扇暗门突然被推开。
有个身形些微摇晃的男人一头撞在游湉身上。
“夜大?”游湉看清他的脸,惊讶地脱口而出。
“你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周烨这会儿脸色潮'红,额头都是微微的细汗,脖颈下的盘扣也散开了。
他看到她,微眯了眼,眼神有些浑浊,但下一秒就猛地清明过来,他大力攥住游湉的手,二话不说便向外走。
“去哪儿?到底怎么了夜大?”游湉被他拉着踉跄两步,还不忘回头去看那扇暗门。
结果那扇门突然就开了。
游湉吓了一跳。
周烨听到声音,加快了脚步,可无奈还是晚了一步。
出来的人正要去找服务员。
游湉就被点了进去。
她进门时还回头看了看周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夜大此刻是一副受了惊的样子。
周烨看她进入房间,揉了揉心口,觉得好闷。
刚刚那房间里的画面让他并不想回忆。
可游湉进去了,她进去了。
周烨无奈笑了下,明白她早晚是要进去的。
就像明白她早晚是要离开的。
他愣了一会儿,重新理了下领口,也大步迈了过去。
……
此刻,那扇暗门背后。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雪茄味儿。
周烨进来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彻底变了。
现在只剩下了沙发上的几个男人,以及一名全身赤'裸的少女。
戴蒙科坐在正中间,少女正跪坐在茶几前低头剪着雪茄。
他没有看到游湉。
因为就在刚刚,他在门外愣神儿的那会儿功夫,游湉一进来的瞬间,身份就被识破了——
那一刻,戴蒙科镜片后的瞳孔亮了一下。
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就说霍家倒了,霍总身边的女人也不至于落魄到沦为酒店侍应生的地步,alice小姐,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游湉迅速调整好状态。
“戴先生,好久不见~”她走到戴蒙科面前,露出一枚标准的职业假笑,“不过您还真是猜错了,我今天成为一名服务员,可不是因为霍文肖,而是为了您哟。”
“哦?为了我?”戴蒙科弯腰吸了口少女双手递过来的雪茄,又把少女轻轻拨开,眯眼看着游湉,等她下文。
“是呢是呢,都是为了您,还不是为了见你一面?”
游湉遗憾叹道:“早知道见您一面这么困难,当初在游轮上,说什么都要和您喝上一杯,不醉不归。”
她眼神一瞟,立刻伸出手去,把雪茄从少女手里“抢”了过来,半伏在沙发边,狗腿儿道:“我来。”
有人开口:“你想伺候戴先生,也得先学学这里的规矩,看不到别人是怎么服侍的吗?”
“脱光。”那人又说。
几乎是命令,语气毋庸置疑。
其他男人低低笑了起来。
戴蒙科的身形隐在光线暗处,他没有出声,游湉也看不到他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游湉心里mmp,表面上却还是笑眯眯的。
“所有女人脱光了都一个样,看着不无聊吗?”她压低声音,向戴蒙科腿边靠了靠,“戴先生,我能和您单独聊两句吗?我给您看点不一样的东西,保证您有兴趣……”
“哦?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还要背着我们看啊?”那人又道。
这次游湉没再理他,她眼神坚定,“戴先生……”
戴蒙科沉默几秒,轻轻哼笑一声,“如果是和霍总有关,那就不必了。”
“您都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都和我无关。”戴蒙科点了点隔壁的茶几,那上面摆着一排空了的酒杯。
“看到了吗?那些都是大画家喝的,你见过高高在上的艺术家放下身段做过这种低三下四的事儿么?而且还是在我们这种所谓的‘俗人’面前?他这么有诚意,我都没有答应,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游湉想到刚刚见到周烨时的样子,那种愧疚的情绪成了一把双刃剑,也立刻让她冷静了下来:“我只想要一个和您单独说话的机会,十分钟,就十分钟可以吗?”
她听到有人轻轻笑。
有人用下流的语言调侃她和霍文肖的关系。
但她不在乎。
她只是紧紧盯着戴蒙科幽暗的眼睛。
终于,戴蒙科开口:“给我跳支舞。”
什么舞,不必细说。
js舞团的演出本来也只是在这间屋子里单独表演的。
游湉豁出去了,“好嘞!”
对面就是搭好的舞台。
“等着!”她转身跳了上去。
舞团的妹子把她带到幕后。
把准备好的服装给她。
是一条很复古的民国风旗袍。
只是俩侧的大开衩却几乎到了腰部,胸前的设计使得内里的春光一览无余。
游湉拿在手里,感觉有点烫手,她早该知道不会仅仅是跳支舞那么简单。
游湉想到她有次从网上也下单过的一条类似这样的旗袍。
原本是想逗逗霍文肖的,结果在他推开家门的瞬间,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猛地抱着她按在了地板上。
连床都没有来得及上。
她想到了那一晚的疯和狂。
而如今她再次穿上了同样的旗袍。
她沉住气,像小时候第一次上台演讲那样,不断告诫自己,下面坐着的狗男人都是大白菜而已。
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