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陈简言脸上轻轻擦拭。
“我小时候干活比较多,力气比一般女孩子都大,都肿起来了,不过服务生说这药效好,一晚上差不多就能消肿……”
抹到一半,陈简言突然握住余唯西的左手,“你不恨我吗?”
余唯西望着他,轻声答:“又不是你伤害的我,我为什么要恨你?”
陈简言愣住,“你……”他说了一个字便顿住,显然不知道余下的话要怎么问出口。
“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很笨,但我不聪明,不代表是真的蠢,只是很多时候,更宁愿往好的方面想,更宁愿抱以善良。”
“从你要帮我查真相一直到现在,我问过你很多次进展,你都会告诉我,但唯独你回来的那次我问你,你只是岔开了话题,当时本来我也没留意,但刚才在洗手间外面,你突然对我说是你‎强‌奸‎‍‌了我,我很震惊,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扑上去杀了你,可在回包厢的路上,我联想了很多前前后后。”
余唯西抽出自己的手,将没有抹开的药膏继续涂匀,“陈简言,我们虽然只认识几个月,但经历了这么多,我根本就不相信是你,你什么时候都不说,唯独刚才说,再加上洪爷请你过来,我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形势对你不利,我当时在想,你是不是在提醒我配合你呢?”
终于抹晕药膏,余唯西轻轻在他脸上吹了吹,“是不是凉凉的很舒服?”
话音刚落,陈简言突然将她抱住,余唯西被力道扯得撞上他的胸膛,先是微痛的皱眉,又稍稍诧异。
“余唯西,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余唯西愣住,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说这个。
“等你平安离开那里,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余唯西没有回答,将脑袋轻轻靠在陈简言的肩膀上。
时间短暂却也温馨,两人在树下的长椅上静默,享受着这份安宁。
他们靠在一起,余唯西枕着陈简言的肩,两人同时看天边的飞机。
“我知道你已经知晓伤害过我的是谁,我也知道你今晚是在替人掩饰,你不说肯定有你的苦衷,我也一点都不怪你。”
其实在刚才陈简言抱她的那瞬间,余唯西突然弄懂了在洗手间门外的那句对不起。
那不是陈简言在为‎强‌奸‎‍‌而道歉,而是为了欺骗她而道歉。
片刻后,陈简言要走了,他起身走了几步,没有回头,却是轻声说了一句:“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离开东城后,因为权势,对你的感情犹豫了,余唯西,这样好的你,我陈简言怎么配得上。”
他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余唯西回到五星级酒店的门口,视线去寻找洪爷的车,她还没寻到,突然被身后的手拽住。
余唯西错愕回头,瞧见了白娇娇愠怒的脸。
“你什么意思?是嫌我没给钱?当初给你钱是你自己拒绝了,既然把妮儿给我了怎么能反悔?余唯西我还不知道这几年的时间你长成了这样的心窍,是想这样要挟我要更多的钱是吗?你要不要脸?贱不贱?”
白娇娇一番话让余唯西莫名奇妙,她力气很大,长长的指甲划痛了余唯西。
“滚开!”余唯西生气地甩开她的手。
白娇娇反而更愤怒了,“妮儿呢?你让那个男人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说着她又陡然软了语气,“西西,算妈求你了行不行?你还可以跟他生第二个第三个孩子,就把西西给我行吗?我给你钱,三千万够不够?”
余唯西冷眼看她,却也听明白了这一番话,先暂且忍住询问妮儿的去向,直接对白娇娇冷声道:“这么想要孩子,自己去生,你也才四十来岁,不算晚。”
她想往一边走,却被白娇娇不依不饶地拉住,脚下一踉跄,扯动了伤口,疼得她直哆嗦。
“余唯西,你今天必须得把妮儿给我……”白娇娇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伸过来轻巧将她一拨,她感觉腕间一痛,像是要断掉,忙哎哟叫唤着松开了余唯西。
余唯西去看,居然是傅九。
“滚。”他脸色很冷,冷得像把寒刀。
白娇娇见到傅九居然很惊恐,她嘴唇哆嗦,恐惧却又不甘,“你们,你们难道不可以再生个……”
“你是真的想我把你的丑事捅给你的有钱丈夫么?”傅九阴沉着眼,白娇娇忌惮不已,狠狠瞪了余唯西一眼,“我真是后悔当初生下来没把你给掐死!”
她走了,余唯西却懵了。
心里像是有颗沉睡已久的种子,在瞬间鲜活过来,扎破她的心,长出嫩绿的芽。
她微张着嘴,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