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旁边兴高采烈的雪松,真诚的建议道。
雪松被自家主子吓得快跪下了。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没睡好,这出嫁怎么能代替呢。”
说着,就给秦筠按肩按腿:“主子你可别再多想了,陛下是个好人。”
天花都心甘情愿的陪她一起染,别说是其他夫妻,就是他们这些忠仆,让他们死他们愿意,但是让他们忍着时间的磋磨,一直面对着死亡的恐惧,他们就是愿意,但也不可能心中毫无怨言。
而赵邺却是把跟秦筠一起死,当做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没多想。”
秦筠晓得逃不过,叹了一口气,乖巧的坐在梳妆台上,舒展了身体让她们收拾打扮。
帝后大婚,秦筠从公主府出去,还要接受朝拜。所以不会像是普通新娘那般披上大红盖头,用凤冠前面的珠坠充当。
在妆容上,反正用大红就对了。
等穿上了霞帔,秦筠看自己就是个发红的大灯笼。
眉毛用带着金粉的黛笔勾勒,眼下也撒了金粉,还有点缀了几颗切半,散发莹莹光辉的小巧珍珠。
而没有法子点缀的眼眸,却比这些地方都更加漂亮。
盈盈水眸被红色染得带了几分女人的娇媚,眼中闪着点点的光。
时辰还未到,秦筠便听到了内院的嘈杂,皱了皱眉:“去外面看看怎么了?”
不等下人出去,赵静跟秦泓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出去的快,回来的也急。
赵静扒着门,喘着瞪眼看着秦筠。
“怎么了?辽人打进京城了?”
为了不嫁给赵邺,不用面对尴尬的见面,秦筠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呸呸呸,大婚的时候胡说八道个什么。”
秦泓从旁边钻出来:“陛下亲自来迎亲了。”
闻言,秦筠愣了愣。
帝王又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有史以来还没见过哪代帝王亲自离开皇宫上门迎娶皇后的。
到了时辰,鞭炮声震天。
秦家现在没剩什么血脉,秦筠戴上凤冠,也不用哭嫁或者接受长辈教导,但没这些步骤时辰就凑不够,秦筠把秦泓叫到身边拍了拍他的头,目光扫过她院中的草草木木也差不多够了。
由喜婆背到了二门,秦筠抬眼果真见着穿着金龙红袍的赵邺在外面等着。
今日的他跟她一样,身上都是只有金和红二色。
只不过他的头上龙冠跟她的比起来,怎么看都像是袖珍玩具。
唯一重的应该就是他头冠上镶嵌的那颗帝王玉。
大喜的日子,头上戴绿真是好兆头好兆头。
秦筠怕尴尬不敢看赵邺的脸,所以便看着他的头东想西想。
到了二门,赵邺没让喜婆再背,而是蹲下了身子亲自把秦筠接了过去。秦筠的手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颈。
“你要是在大婚当天在外头被刺杀就有意思了。”秦筠上了他的肩,第一句话就不好听。
“可是朕想见你。”赵邺偏冷的声线染上了春风的柔,让秦筠下句难听话卡在了喉咙里。
公主府外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穿着盔甲的士兵,到了后面才隐隐约约能看到后面的平民百姓,见到赵邺背着秦筠出来,全都自发的跪下。
上了銮驾,车子滚动,便是一声声的祝福。
銮驾入了宫,还隐隐能听到。
到了宫中,换上大红色朝袍的大臣们早就在等着了。
因为没有皇家宗室都死了个干净,所以宣告册封的人由礼部尚书代劳。
等到繁复的礼节结束,秦筠接受了大臣们的跪拜,整个人都快瘫了。
入了宫殿,赵邺取下了她头上的凤冠,她整个人都想往后躺倒。
头上这个少说几十斤,她身上的霞帔能拖几层阶梯,这一二个时辰她没怎么走动,身上都出了一身薄汗。
赵邺看出来了,挥退了宫人,取了凤冠就给她脱衣。
“宫女来就行了,你去前面吧。”
赵邺摇头,执意帮她:“有朕在他们反而不自在。”
“你那么考虑你的大臣们,有没有想过你在屋里,我也不自在。”
赵邺勾起嘴角,低沉地笑了笑:“那你可得慢慢忍受了。”
把秦筠外头的礼服脱干净了,赵邺才拿起了桌上的合卺酒,手拿一杯,另一杯递到秦筠的眼前。
秦筠拦着眼前的酒盏,等了一会才接过。
赵邺一饮而尽,秦筠只是碰了碰嘴唇,赵邺拿回的时候把她剩下的也灌入了嘴中。
喝完了合卺酒,屋中又静了下来。
赵邺见秦筠低眸,蹲下了身子与她齐平:“还在气恼信中那件事,那是朕随便乱说的,没有那件事。”
本以为他会借这件事取笑她,没想到他竟然退让了,秦筠撇了撇嘴:“嗯。”
“你今天很漂亮。”
女人在穿喜服的时候最美,大红的寝衣把秦筠眉间的丝青涩变成了妩媚,他在公主府中等她的时候,一眼见她便是眼前一亮。
盯着发红的微嘟的嘴唇,赵邺仰头轻轻碰了碰。
就是像是她是什么珍贵的物品,怕稍微用力就碰碎了。
“让宫人进来,先伺候我洗漱。”见赵邺还要吻上来,秦筠侧过了脸,抿了抿唇道。
“等会。”
赵邺压着秦筠的头,唇瓣在她脖颈上流连。
秦筠皱眉想推开他:“都是汗。”
“香的。”说完,赵邺把秦筠觉得他敷衍,在她身上用力的嗅了一口:“奶香。”
秦筠脸颊绯红:“你才没断奶,身上有奶香。”
“朕身上会有的。”
而这个有的办法,自然是肉贴着肉,两人身体摩擦无数遍,让她的味道深入他的骨髓。
这几天对赵邺来说就跟度日如年似的,知道她在哪儿,想她却不能见,这种折磨简直要命。
他现在眼里只有秦筠,哪里还管的了外面是不是还有大臣等着庆贺他。
秦筠反抗了几声,但是声音渐渐变低,就成了破碎的吟叫。
等到宫人进屋收拾的时候,秦筠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妆容也一塌糊涂。
“赵邺你是狗托生的吧!”她说她身上都是汗不让他亲,他本来亲的意志还不浓,她说完之后他就开始又亲又舔了。
他不嫌弃她脏,她还嫌弃他口水脏。
“朕的错。”
夜还长,现在自然是秦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秦筠感觉到赵邺的心态,呲了呲牙:“我们的十年之约,重新立个条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从今天开始算起好了。”
见赵邺的脸色发黑,秦筠心中有种奇异的爽感。
“让常德去把玉玺取来,这样的大事得用上玉玺,才显得郑重。”
说完,秦筠就作势叫人。赵邺拦住把人扔到了床上
,这会展示了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