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鞋子在这?”她一看床帐,“去查探这么辛苦吗?居然回来就累得睡了,我来看看……”
花焰本来还在紧张,但看陆承杀这么紧张,她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反正大不了就是被看见,他俩都还穿着衣衫,要尴尬也尴尬不到哪里去!
这么想着,花焰甚至主动伸出手,又把他拽得更紧了些,柔软的部分紧贴,陆承杀几乎骇然地转头过来。
花焰在黑暗中朝他一笑,细白的手指在他后背上探索着摸了摸。
陆承杀整个脊背和身体都绷得十分紧。
凝音的脚步声似乎已经来到了床帐边上。
陆承杀的呼吸都屏住了。
花焰还犹嫌不够,在他身上继续点火,陆承杀忍无可忍,拽住了她的两只胳膊,又轻又快地压在了她身体两侧,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的发梢垂下,几乎都要落到她的脸上。
凝音的声音在两人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不过门锁着怎么进来的,哦,窗户……我去把窗户关上。”
花焰微微抬起上身,在陆承杀唇上舔了一下。
这次轮到陆承杀俯身下来,堵住了她不安分的嘴。
凝音把窗户关上,想了一下道:“算了……”
说完,她推门出去,还把门重新给关好了。
随着凝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到隔壁,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陆承杀刚一松开唇,又被花焰勾住了,两个人昏天黑地在床榻上亲了一阵子,本来就紧张再加上忄青动,没一会就都热汗淋漓。
现在至少证明,不是她没有魅力,是陆承杀太能忍罢了!
而且他明明撩起来就很有反应!
花焰抬了抬腿,眼波里全是醉人的水汽,语气是抱怨但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都这样了还要忍么?把我手放开嘛,我要摸摸你的伤……”
陆承杀声音喑哑:“都好了。”
花焰道:“不让我摸我不信。”
陆承杀道:“不行。”
花焰道:“为什么?”
陆承杀似乎咬着牙道:“你明知道……我……而且隔壁……”
花焰在他耳边诱哄道:“没事,他们不会再过来了,就当我们偷忄青好了!是不是还挺刺激的……再亲亲我啦。”
陆承杀这会意志力确实不大坚定,很快又垂头和她亲到了一起,只是隔壁时不时还能有些微对话声传来,他们聊了会正经事甚至开始揶揄起他们俩。
花焰被扣的手腕都湿漉漉的,握着她的手指也在微微打滑。
而他更是不自觉地在她身上蹭了蹭,蹭得她浑身酥软。
这会花焰倒终于知道害羞,她昏昏沉沉地想问他要不要继续,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恍惚间再次被陆承杀夺走了呼吸。
第二天一早,花焰出门便碰上跟她打招呼的凝音:“你昨晚睡得好早啊!是这一趟出来很辛苦吗?”
花焰含含糊糊应了声。
清醒过来,她觉得自己确实有点昏头,幸好碍于可能会弄出的响动太大,昨晚陆承杀还是没能做到最后。
虽然花焰觉得要不是陆承杀意志力惊人地在最后一刻从她身上下来,可能今天她就没法这么平静地站在这里和她打招呼了!
真被人听到那还是有点尴尬的!
更何况谢应弦也在!
当真色令智昏,不过总算亲了个够本。
反正花焰已经做好了很久都见不到他的准备,能多亲一次都是赚到,她咳嗽了一声,又拢了拢衣襟,遮掩住其下的痕迹,道:“我们回教吗?”
凝音道:“对啊,教主说可能还会有其他的麻烦。”
确实如谢应弦所说,没过几天就有消息传来,说江家那座老宅烧了。
因为主人都已经死尽,虽然守门人尽力求援,但火势太大,烧了几乎一整天,等火熄灭时,那座奢华的大宅子便只剩下一些烧焦的断壁残垣,里面所有的书卷文字和布帛珍宝更是都葬身火海。
凶宅这个名头倒是落得更实了。
谢应弦不大意外道:“虽然不一定有什么线索,但付之一炬会更安全。”
他们也动过心思从江家人的死因查起,但死者都已下葬许久,就算他们不顾惜名声掘墓调查,其一未必能查到什么,其二这样的证据依然无法公开拿出来。
花焰有点不爽。
谢应弦安慰她:“放火的人已经抓到了,依然是个死士。这么多无名无姓武功还过得去的死士,查下去又是一条路。总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兹事体大,不可能全无证据。只是接下来,江楼月说不定要来找我们麻烦。”
一处宅子中。
羽曳匆匆赶到时,还有一分紧张。
他易容改扮几次,确保无人跟着他,才出现在这里。
宅子十分清幽,四周还熏了凝神静气的香,各式精致绝伦的香炉随意摆在角落,有描金的三足圆炉,镶着玉的方鼎铜炉,鎏金银竹节熏炉……每一个都价值不菲,但对于屋主人而言,和路边的泥炉并没有什么区别,淡淡香气萦绕,犹如丝丝缕缕的雾气。
宅院中还种了好些花花草草,如玉兰,海棠,木香等等,并几根参天而立的青竹,栽种的十分讲究,显出主人不俗的品味,在缭绕的香雾中,仿若梦境一般。
但羽曳却没有心思欣赏。
另有带着面具的仆从引他进去,主厅内隔着珠帘,坐了一个人,那人全然沉在烟雾中,不辨身形。
羽曳挺着脊背,还未开口,里面的人已经先说了话:“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天残教正在调查我。”
这声音分不出男女,也分不出喜怒,赫然是东风不夜楼的楼主江楼月。
羽曳颔首道:“楼主消息好灵通。”
江楼月道:“都查到我头上了,我怎么还能不知道。”
羽曳道:“那个停剑山庄弃徒陆承杀现下同他们是一伙的。”
江楼月道:“我知道。他打了你,所为何事?”
羽曳苦笑道:“可能因为我原先与天残教妖女花焰定有婚约,他心中嫉恨便来找我麻烦。”
江楼月道:“只是如此?”
羽曳心念一转道:“他还追问了你的情况,不过我并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的确实不多。
但和江楼月说话绝对不要撒谎,谁也不知道江楼月能从哪里得到一条消息,毕竟所有的消息都是可以在东风不夜楼直接换成钱的,假消息则要命。
江楼月道:“羽公子,你放心,我自会拨银子给羽风堂,你比念衣当年识趣的多,不过我还要你再为我做几种药。”
羽曳莞尔一笑道:“什么药,楼主尽管说。”
江楼月道:“天残教我也不会置之不理的,这魔教教主当真手伸太长了。”
谢应弦的话应验的很快。
江楼月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