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很多人不敢置信。
真的有一天会让魔教来参加问剑大会,这实在太滑稽了!
他们不止要报名弟子战,还要报名门派战!
东风不夜楼负责登记的人表示,弟子战的登记名额已经满了,无法再增加。
谁料那魔教妖女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举着一本问剑大会手册,笑眯眯道:“我记得你们规则里有一条吧,若对入选名单有异议,可以在弟子战前向已入选的弟子申请挑战,抢夺对方的资格。”
确有这条。
东风不夜楼登记的人有些无奈道:“你想要挑战谁?”
花焰想了想,道:“褚浚吧。”
众人:“……???”你怎么不直接说陆承杀!
褚浚看到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魔教妖女也很头疼。
凌天啸被凌傲雪折腾得要死,他被凌天啸奴役得要死,这段时间被迫忙于当山事务,他根本没好好练功。
两个人也不是没打过,他知道魔教那天残剑法邪门,想赢也十分不易,再加上这届还有陆承杀,反正也拿不到魁首,万一褚老二变成褚老三才是得不偿失,于是他干脆道:“我弃权。”
众人又是一阵:“……???”
什么情况!
褚浚怎么就不打了!他难道还打不过这个小丫头吗?
还是这魔教妖女已经不满足祸害陆承杀一个,连褚浚都不肯放过?
花焰道:“怎么这么没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
褚浚最近被俗事磨得脾气平和了不少,长卷发有气无力地耷拉在他的肩头,他道:“你们魔教是不是平时都没什么事做,这么闲?”
花焰不由道:“才没有!我们很忙的!只不过这次来还有件大事,顺便来参加问剑大会。”
褚浚完全不信道:“你们要是有什么不轨企图,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花焰道:“是真的啊!你一会就知道了!”
两人聊着,花焰忽然见不远处一个跪在地上的身影有些眼熟,三年过去,对方的样貌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她差点没认出来,正是当初那个想拜陆承杀为师,不惜卖力讨好她,后来又在陆镇行安排的那次伏击中对她恶言相向的宁常。
他跪在地上对一个当山长老道:“刘叔,为什么让他们进来,为什么不出手!难道就因为他们做了一次好事,那些死在魔教手里的人就不管了吗!”
那位刘长老道:“不是不管,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宁常忍不住道:“我看你们就是觉得当初魔教的高层都死完了,便不在意了!父债子偿!怎么能这么轻易容他们……”
“掌门已经决定了,你就别再说了。”
宁常还是满脸不甘:“那至少……至少让凌叔或者褚师兄收我为徒好不好!”
刘长老道:“掌门已经不收徒了,你褚师兄最近更是没时间,你现在还是满心仇恨,习武讲究心境,等你再过两年吧……”
宁常道:“又要再过两年!我都已经这么大了!”
他竟三年还没拜成师,花焰有一分想笑,道:“你们就是不想收他为徒吧?”
褚浚也看了一眼,颇为冷酷道:“他资质太差了。”
花焰道:“你们要求还真高,非要左惊霜那种资质吗?”
褚浚冷冷道:“差不多,你们魔教难道会收资质差的?”
花焰道:“羽曳啊!”
褚浚:“……”
他被噎了一瞬,随后道:“当初左师妹原先门派的师兄也想拜到当山门下,在山门外磕头跪着求了一个月,我们都没收他,资质也就跟他一般差。肯收他做外门弟子对他已经算看在他父母份上了。”
花焰一开始听还没觉得如何,等褚浚冷着脸走远,她才蓦然发现,褚浚说的这个左惊霜的师兄……应该是尤为天,顿时她便有几分心情复杂。
难怪他这么不要命似的练那些邪功和用丰饶天那类邪蛊。
大抵也是想争口气吧,只是落到阴相思手里,就没有回头路了。
***
花焰这边报完名,那边问剑大会第一日已然要开始了。
第一日开场时,白崖峰峰主和东风不夜楼楼主都会上台,陆承杀早他们几天便先来了问剑大会,她其实没有跟他说这件事。
至少没有直接的跟他谈江楼月是谁。
她也不知道陆承杀猜出了多少。
但随着那一抹姹紫嫣红比戏服还要艳丽的红袍出现,她也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白衡环仿佛念稿一般说完致辞,之后便轮到江楼月,他戴着面具,拖着长袍,正要开口,声音便被台下的谢应弦打断。
“江楼主,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十多年前,是不是你囚禁了真正的江楼月取而代之,还一个个杀光了她的家人,又是不是你一手制造出谜音龙窟惨案,嫁祸给我教。还有前些日子五门大会的死士,三年前门派战的魔教陷阱……一桩桩一件件,江楼主可愿承认?”
他说的声音轻巧,但几乎每一句话都能掀起轩然大波。
江楼月在台上,声音依旧不辨男女:“我不知谢教主在说什么。”
谢应弦拍拍手。
齐修斯推着一个轮椅前来,轮椅上坐了一个失去一臂一腿的女子,她苍白的脸色沉静,语气缓慢声音嘶哑道:“我才是真正的江楼月,他是个冒牌货。他囚禁我十数年,断我手腿,杀我家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十多年前我还是江楼月的时候,曾与诸位掌门都攀谈过。凌掌门,我曾送过贵夫人十箱珠宝,您得知后大发雷霆,又将珠宝送了回来,可您夫人看上其中一样八宝盘螭银丝朱钗,缠得不行,您不得不单独来问我买下。徐掌门,先前青城门问剑大会,您不愿出面,便叫我找人易容成您的模样,坐在台上……”
她一个个说来,全是鲜有人闻的事情,偏偏各门派掌门都并不出声反驳,证明她说得确有其事。
江楼月最后道:“先祖——也是最初建立东风不夜楼的江楼月曾经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发生,制作过两枚楼主的令牌,日夜佩戴在身上的是假的,而真的这枚除了继任者,谁也不能告知。真假令牌相撞时,假的令牌顷刻便会碎开,里头刻着一个‘假’字。”
说着,她扬起手,路出了一枚色泽质地都绝非凡品的玉牌。
而此时江楼月腰上,恰好也挂了这么一枚令牌。
若说刚才众人还觉得魔教在搞什么把戏,这时对站在台上那个红衣楼主,都蓦然多出了几分怀疑。
“江楼主?你要不把玉佩拿来撞一下?”
“江楼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魔教教主说得不会是真的吧!”
就连东风不夜楼原本的人手,此时也渐渐惴惴不安起来。
江楼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