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大蜥蜴叫声转哀,不难听在示弱。
空云落的两手慢慢翻转,只听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从蜥蜴的尾处发,从末端开始,那两条尾就像麻绳一般,被一圈圈拧动。
剧痛令蜥蜴狂乱挣扎,的前臂被磨破,了血,是要断双臂以求逃脱!
但空云落不给这个机会,蜥蜴的尾越往后越粗,空云落施的力也在加大,仿佛在他体内有一个乾坤,任意调动力量。
蜥蜴脑袋狂甩,撞得山崩地裂,曲谙不敢把头伸去,生怕会被一石头砸开花。
观望的圣君彻底愣了,他曾与空云落交手,知道这人实力高强,眼已不用实力高强来形容。
恐怖。
尾还在向前拧去,在粗糙如岩石的外皮之,内里的肌肉断开,骨头碎裂,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扭成旋。
蜥蜴疼得没力气再叫了,终于趴了来,粗喘着气,呜呜低鸣。
曲谙惊呆了,他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
到了最后一截,空云落咬牙低喝,倾力而。
“噶哧!”
两条腰粗的尾最终也被拧断。
“嗬——!!”蜥蜴绝望大吼。
空云落将尾甩开,就像甩开两条废旧的麻绳,无力落,再无动静。
空云落面无表情走向前,在双尾根部之的中间,有一块凸起来的硬皮,此处是蜥蜴全身最坚硬的地方。空云落伸手握住,蹙眉,内里倾注,层层破坏,随后用力扯这块硬皮,顿时那处血流如注。
洞内,双尾赤霞蜥以终焉之力抬起了脑袋,但不过一寸,又乏力落。
死穴被彻底破坏,再无回天之力。
曲谙眨了眨眼,……死了?
“曲谙,你等着,我救你来。”
曲谙面露疑惑,他又听到了谁的声音?
段千玿忙上去阻拦,“庄主稍安勿躁!不如先让曲谙取毒,他说过他有法子!”
空云落皱眉,道:“曲谙!”
曲谙虽没听清内容,但知道己得应一声,便回了一喊。
他从坑里爬了来。
蜥蜴死了,
他得干第二件正事了。
里,安佲打败双尾赤霞蜥后,用掠息功法将的力量纳了过来,也因此对的毒产生免疫。
曲谙没有安佲那样的功法,这也是安佲独一无二的力,他无法复刻。
他只有己。
第105章
双尾赤霞蜥已死,没有了那震慑天地的叫声,这一片忽然静了来。但压抑的气氛愈发浓重,空云落的存在过于强烈,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棵参天的古木,站在他的身边,就让人不由主的产生无力,清晰而深刻的感觉到身的渺小。
圣君发现己竟不敢去直视他,却又忍不住内心的渴望,暗暗窥视。
“他说了用何种方法吗?”空云落开道。
段千玿低头回答:“当时情况紧急,曲谙来不及详谈,只说他来做必定成功。”
曲谙知道这里有这等怪物,再知道怎取得毒也不奇怪,只是,空云落心中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只给曲谙半刻。
于是,他默默计着心跳。
曲谙来到了蜥蜴的脑袋旁,他拿匕首,蹲,看着的眼睛。这里是蜥蜴体表最柔软的地方,而毒也在眼部方。
曲谙咬了咬牙,用力将匕首插了进去。
其实头部的毒素并不多,真正怕的是徒手摘取毒,触碰到附着在上面的粘液,比被沸腾的开水烫过更疼。这点疼,较之曲谙全身,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麻木地、残忍地将这颗毒扯了来。
成功了。
曲谙想发声音,让外面的人放他去。
却发现己半点声音也不来,从手指开始,强烈的麻痹感侵袭全身,他倒了去,浑身不住地抽搐。
他已经什都听不见了,眼睛里也在慢慢充血,被红色覆盖。
大蜥蜴的尸体被一股力拖走,洞终于透进了光,他看不见光的颜色。
阿公,你以来接我了吗?
他感觉己被抱了起来,是谁?
曲谙用最后一气,张合嘴唇,无声地说,我做到了。
曲谙睁开了眼,入目是一片纯白,就像天国的云朵。
是他熟悉的光景,他欣喜叫道:“阿公!阿公你在哪里?”
“安安。”
慈祥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曲谙回头,看见他的阿公笑着看他。
“阿公!”曲谙扑过去和他拥抱,“我又见到你了。”
阿公揉了揉他的后脑,无奈又疼惜,“又受伤了,是不是?你啊,越长大越折腾。”
“我也很厉害的。”曲谙撒娇道,“阿公,你带我回家吧。我存了点钱,给你买好酒,让你抽好烟。”
“哟,我安安真是息了。”阿公笑道。
“我回家吧,阿公。”曲谙小声说。
“你真的愿意走吗?你舍得那孩子?”阿公问。
曲谙倏然感到腰间一紧,他转头看去,洛洛抓着他的腰带,隐忍不安地看着他。
“洛洛……”
他眼中发酸,眨眨眼,洛洛又变成了高大冷峻的空云落,两人的外形相去甚远,但那双眼里却是一样的情愫。
“你放得他吗?”阿公又问。
“……”
曲谙答不上来,他为空云落拿到了解药材料,制作方法也全部告知了他,只要吃去,遡时蛊解除,这世间再无奈何得了空云落的事物。
他这样一走了之,真的好吗?
世界意识轻易放任空云落活去吗?
“哥哥……别走,求你别走。”
曲谙的耳边响起了在和空云落分离时,他躺在地上,虚弱哀求的声音。
……我答应过他,会回去的。
“安安。”阿公缓缓推开了曲谙,“去吧,你的人生还在继续。阿公不是跟你说过,早晚有一天,咱爷俩再见。”
空云落握住了曲谙的手。
贴着曲谙手指的手传来细微的触碰,空云落浑身一震,他紧盯着曲谙的脸,“曲谙,你醒了?”
曲谙的眼皮动了动,缓慢睁开了一条缝,光线透了进来,这让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己回到了真实的人间——沉重、困乏、疼痛,这才是他醒来该感觉到的。
他依稀看到有张脸凑得很近,想必很是惊讶,但说了什,他听不见。
不多时,曲
谙感觉己的眼皮被一只手扒开,对方往他眼里滴入了一滴液体,清清润润的扩散,他的视线终于清晰了。
空云落又重新回到曲谙眼前,对上曲谙茫然的眼,他一时不知如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