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衿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斥责道:“你不要说!”
“难道不是吗?”柳叶目光得意。在她眼中,己苞待放,肤如凝脂眼波水待人采撷,而柳衿被她指痛楚气急脚。闻不就一个刚好没见过世面的疯子,孰高孰低分不来?
而且有什好,不就是数量点?板平平哪有她娇艳。
闻不就心中一言难尽,心道还好他入赘,不然柳衿不得被这些人欺负去。
那边,柳衿跟她认真解释。
“是爹娘见我……”
柳衿刚启话,柳叶立道:“哥哥怎怪爹娘呢,爹爹娘亲是疼哥哥呀,这话叫爹爹娘亲听到了,该有多伤心啊!”
“我不是,我没有!”柳衿实在被柳叶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柳衿生怕闻不就误解他,连忙抓着他的手说:“我不是不想嫁,是父亲没有子,所以当初叫……叫你入赘。”
“乖,我知道。”闻不就当着柳叶的面将柳衿搂紧怀里,拍着他的背说:“入赘我开心了,还娶到衿这漂亮爱的大‌‎美‌‍人‍‎‌。”
“我闻家又穷又破,我进了柳家,跟着衿吃香喝辣穿金银,天底谁有我快活!”闻不就笑嘻嘻地说:“要不是衿才到了年纪,我早不得赶紧成亲了!”
“真的?”柳衿“扑哧”一声笑来,“我以后好好养你,让你跟着我吃好吃的。”
“那我就多谢衿了。”
两人旁若无人黏在一起。
柳叶见挑拨无用,闻不就竟然不把入赘当回事,真不是男人!
现世上,只有无的男人才会选择入赘,看来闻不就也只是徒有虚表之辈!
跟他哥哥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是他有这幅好……当不了状元夫人,还不尝尝状元弟弟?总之不便宜了柳衿!
柳叶内心冷笑。
若是让柳衿亲眼看到,己男人躺在别人床上,怀里搂着女人亲亲我我,怕不是当场崩溃!
她轻笑着,抬步往前走想摘石榴,突然崴脚“哎哟”一声往两人那边倒去。
闻不就手疾眼快,抱着柳衿躲到一旁,柳叶“啪叽”倒在石榴树,手绢飘飘落在闻不就鞋面,被他一脚踢开。
“你怎这不小心!”闻不就连忙说,语气带了分怜惜。
原本心中咒骂他的柳叶心中一喜,这该死的男人开窍了?
她正开心,就听到闻不就指着石榴树说:“你摔了没事,别撞坏了这株石榴树。我家衿就喜这株树上的子,碰坏了怎办。”
“你!”
“还有啊,柳叶是吧。”闻不就开眼前的发,“啧”了一声,叹道:“以后别说跟衿一起玩,我衿喜看书写字。你嘛,我觉得你就很适合跟你那些喜喝茶的朋友一起,绣绣花吵吵嘴,你茶我我茶你多快活。”
“我看你这帕子上的鸭子,绣得就
很传神啊!”
闻不就伸脚,踩上洁白的帕子,不屑一笑,搂着柳衿道:“宝贝,走,回屋剥石榴去。”
“哦……哦!”
柳叶看着帕子上新鲜的脚印,愤恨道:“该死的闻不就!你给我等着!”
第5章 甜 你看这道菜,群英荟萃
回到屋,柳衿挨着闻不就坐,手中攥着石榴,拿余光偷瞄闻不就。
闻不就喝了杯,低头见柳衿小眼神,心中一乐。
“怎了,剥不开?”闻不就伸手捞过石榴,两手往外,未见他用劲,石榴“咔”裂开,露宝石般的瓤。
“谢谢相公。”柳衿笑开,拿过小碗将石榴往碗中剃。
“相公力气好大!”柳衿道,他抓着半颗石榴模仿闻不就的动作,“那厚的石头,相公轻轻一——哗啦啦都碎了!相公厉害!”
柳衿张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睫的瞳孔亮如星子,崇拜地看着闻不就。
“咳,一般一般。”闻不就低头轻咳遮住微红的脸,谦虚道:“也就比平常人厉害十来倍吧。”
柳衿扑哧一笑。
闻不就见他开心,弓起手臂鼓劲道:“我哥是文曲星,没准我是武曲星凡呢?”
柳衿乐得前仰后合,放石榴摸他竹竿一样的手臂,惊讶道:“相公,你虽比我高许多,但手臂粗细跟我差不离哩。”
闻不就笑道:“以前穷吃不起饭,给相公几个月,我将胳膊练成衿大一般粗。”
“不要不要。”柳衿连忙摆手,“那样不好看。”
他把装满石榴粒的碗放在闻不就面前,“相公吃。”
闻不就端过碗,道:“谢谢夫人。”
人凑在一起吃石榴咬耳朵,坐在门廊中绣花的小丫鬟见了偷乐。
“姑爷公子感情真好!”其中一个头上簪花的小丫鬟说,“若是要让后院那些大神瞧见,不得气坏了。”
“刚刚我去厨房帮忙,还见姨娘丫鬟说咱姑爷坏话,什疯了这多年怎就好了,没准明天又发疯。这些人真是见不得咱院好。”
“你理他什,一群醋精转世。你说咱夫人这好,也没亏待她,她整天凑在一起说小话还以为咱不知道。”另一名小丫鬟冷哼一声,道。
“看看外面那些个老爷,抬了妾,都得跟夫人身前伺候,跟咱也没差。”小丫鬟说,“就是夫人太宽容!你说咱柳家,也就是寻常富,又不是官老爷,她各个把己当千小姐呢。”
“说什呢?”这时,丫鬟背后垂黑影,低声吓到。
“啊!”
小丫鬟兔子般蹦起来,花容失色,手中针线落一地。
“明姐姐,吓死我了!”小丫鬟捧着胸说。
“活该,让你嘀咕。”
“怎了?”闻不就走来,问。
“姑爷好。”那女子弯腰行礼,道:“天色不早了,夫人
让我请姑爷公子吃饭去呢。”
闻不就笑道:“我记得你,你是母亲身的贴身丫鬟柳明是不是?”
柳明直起身子,她年龄二十左右,眼神明亮,举止大方,见闻不就记得己名字,笑着说:“姑爷好记性。”
闻不就笑了声,道:“这就去。”
闻不就带着柳衿去正房,屋点了蜡烛,桌上摆满碗盘,鸭鱼肉一应俱全,应季蔬菜摆了一圈。
“来了?”柳母从屋走来。
“娘。”柳衿连忙跑过去环住柳母手臂。
知子莫若母,柳母只看了眼柳衿,笑呵呵说:“这开心?”
柳衿不好意思摸摸耳朵。
“你父亲晚有事,我己吃。”柳母说,“不就啊,我叫厨房多几样菜,你得多吃点!我看你太瘦了。”
闻有德之前待闻不就不好,吃了上顿没顿。如的闻不就全靠脸和气质撑着,脱衣服干瘦如柴。
闻不就开玩笑道:“就怕母亲心疼饭钱。”
柳衿连忙掏小荷包,道:“娘你不心疼,我这有!”
“去,娘还亏待他?”柳母刮了柳衿鼻头,“哟,这才多会,知道疼人了?”
柳衿红着脸讷讷不语,抬眼看向闻不就。
都说灯人,昏黄烛光中,柳衿玉白的脸上杏眸顾盼生辉,眼波转欲说还休,几分羞涩几分期盼,闻不就恨己没有相机,不拍他此时模样。
“母亲,我先吃饭,一会菜凉了。”闻不就替他转开话头。
柳母笑道:“行,知道你感情好,我是一个撞两,撞不过哟。”
“娘~”柳衿拉扯柳母袖子。
“好好好,吃饭。”柳夫人这才放过柳衿。
用过饭,人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