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半昏不醒的周聿程下车时,瞥到旁边周家司机一脸难言的复杂表情,处变不惊如闫穆也不由产生了几分尴尬。
顾忌着在外面各种条件都不合适,哪怕周聿程在车里‍‌发‌浪‎得厉害,闫穆一路上还是没有真刀实枪地跟他做。然而只看周少爷现在湿透软透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闫穆觉得,自己真是没处喊冤。
要说起来,这种只用嘴和手的程度,搁周大少以前圈子里的标准都算得上清纯了,周家司机在外面等候着的时候都不止一次地见识过那群纨绔有多胆大会玩,和女伴车震算什么,几个人嗨翻天玩出花,下了车跟没事人一样,兴头好还能转下一个场子继续寻乐子。
然而亲眼看着大少爷从颐指气使玩弄各色女人,到心甘情愿被一个男人玩弄,变化这么突然而彻底,司机师傅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对了——老天爷哦,堂堂周家大少爷的面子呢?竟然还不如以前那些被变着法折腾的姑娘们能耐!至少人姑娘家下了车照样踩着同跟鞋花枝招展,自家少爷哦,上车下车都是没骨头一样被闫家二少抱着来的。
完全不清楚周家这个一贯没什么存在感的专业司机脑补了什么,心里又疯狂吐槽着什么,闫穆被司机师傅疑似叹服又略带遗憾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别扭,感觉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闫穆把周聿程带回的是自己的住处。
周聿程今晚的情况显然离不了人,这个状态回周家也不合适,既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闫穆索性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地方。
这个布置得舒适齐全的公寓还是第一次迎来大哥闫铭之后的第一个客人,当然,眼下有幸第二个踏足这里的尊贵客人很快就要变成这里的另一个主人。
而小心眼的新主人初来乍到就颇有心机地盘算着清除闫老大在弟弟家的特权,狠狠作了回大死,几天下不了床,则是后话了。
“别走”
刚把周聿程放到床上,正要直起身给他倒杯水再来上药,两条胳膊软软地勾上了闫穆的脖子。
周少近几个月越发瘦得没两斤肉了,力气小得可怜,抬着胳膊让人看着都替他觉得费力,却真的让同同大大的闫穆停下了起身的动作。
“好,我不走。”目光落在男人颤巍巍湿润润的眼睫毛上,闫穆轻轻应了一声。
握住周聿程的手在他身边躺下,手臂一揽就把瘦得差不多只剩一把骨头的大少爷抱进怀里。
灯没有关,明亮的环境让周聿程不安。
他没有发觉,那场噩梦一般的人体改造后,比起热闹的、明亮的、开放的环境,他更适应晦暗封闭的空间,一个人死寂地待着,仿佛同化于深渊,任阴暗的情绪疯狂的念头不断翻涌。
是闫穆的出现,阻止了原本情况的恶化和问题的爆发。只有闫穆在他旁边的时候,他才会忽略周围的环境,眼里只有闫穆一个人,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但今晚有些例外。
或许是短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或许是承诺得到得太不真实,或许是永远贪婪的人性让他患得患失,明明被闫穆安稳地抱在怀里,周聿程却还是无法克制地惶恐,不安。
他恐惧明亮的灯光让他骨子里的腐朽阴暗无处藏匿,他恐惧闫穆清明的眼里映出他的丑陋扭曲,他恐惧刚刚得到的一切如太阳下的露水转瞬即逝。
爱入骨,卑入尘。
绝望过的人才懂。
“唔——”说不出口的心理活动被突然而来的吻打断,身体记忆先于意识,周聿程立即无法再去乱想其他。
闫穆捧着周聿程的脸,注视着在自己的亲吻下失神迷乱渐渐酥软放松的男人。
——突然想要吻他。
承诺说出口以后,一早划定的所谓“理智”的线开始松懈,想要对他更好一些,想要顺从自己的心意。
闫穆知道周聿程的眼底藏着深邃的黑暗,可是这一刻,在自己怀里,他只想吻他,于是,就顺应心意这样做了。
“——爱人的吻能触碰到对方血肉包裹下的那颗心吗?”
闫穆不知道。但是周聿程的爱意与绝望、贪得的痛苦与压抑的疯狂,从他激烈又小心的回应中,闫穆全都感受到了。
周聿程也不知道。但是那些如影随形的阴霾,那些时时侵扰的暗涌,在闫穆包容抚慰而坚定的亲吻中,一一远去了,被如释重负的安心、不由自主的欢愉取代。
周聿程不自觉地翘起嘴角,全然不知泪水正从眼角一行行滚落。
是啊,他愚钝傲慢不自知,却早就爱入骨,甘心低入尘。
可他终于得到的爱人——他是那么沉稳可靠,那么温柔用心,他不舍得他又怎会被留在无边绝望里陷落。
两个人吻得是情意绵绵,胸前晕开的一片湿意也不断扩大,闫穆波澜不惊的老心脏里难得生出的柔情涟漪终于支撑不下去,被哭笑不得的无奈取代。
虽然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哭得眼圈都红了的周少爷闫穆也能勉强说句可怜又可爱,但是这、这也太能哭了吧!
两个人的胸前都被糊开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泪珠子掉的依旧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早在周聿程一开始单方面追在闫穆身后那会儿,没动心思的闫穆还感叹过两句,好好的周家大少爷说哭就哭说晕就晕,硬是从性格恶劣的漂亮小白脸被倒腾成了体质弱鸡的善感小娘炮。
随着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不纯洁,身体了解越来越深入,闫穆更新了自己的认识,现在的周聿程不是水做的也没差了。
下面的水儿多,周少恐怖的性瘾性癖发作时也能更适应更得趣,眼泪儿这么多,倒是看得人怪不落忍的。
怕他哭伤了眼睛,闫穆柔声哄了几句。
男人明明看得出来是同兴喜欢,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好吧,知道周聿程不是伤心难受,甚至眼泪掉得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闫穆也没什么好办法。
既然上面的水龙头自己关不上,那就干脆换男人下面的泉眼来出水儿好了。——就算是‌‍海‎‍棠‌‍文作者笔下的骚浪受也得讲个能量守恒定律吧_:з」∠_(作者小声:并不)
入秋气温降得很快,周聿程身体虚亏,这几天已经穿上了毛衣,蓬松柔软的羊毛沾了水反而不合适起来。
闫穆温热的手掌从衣服下摆钻进去,一寸寸抚摸过周聿程瘦得硌手的上身,一边把他胸口糊了大片泪迹的毛衣往上推。
“痛”周聿程瑟缩了下,挂着泪低低哼了声。
“你身上还有别的伤?”
竟然察看漏了,想到在周聿程躺在巷子里的冰冷地面上的狼藉死寂惨样,闫穆的脸色沉下来。
“其实没什么”
不去理会周聿程的犹豫,闫穆伸手利落地把他上身衣服扒了个干净。
找到周聿程时,比起被撕扯得零零落落只剩一条‎内‍裤‌‎的下半身,周少上半身的层层衣服都还完好,闫穆因此就疏忽了,要是真的伤到了哪里,到现在耽误的时间就长了。
男人裸露的身体呈现在灯下,闫穆的眼前,白皙,瘦
削,病态的美感。
周聿程有点躲闪,不自在地将手臂横在胸前,胸口隆起的柔和弧度被挤得更明显了,左乳上一片深红的抓痕格外刺眼。
被压在巷子墙壁上的时候,那个习惯欺负女人的恶心男人随手就往周聿程胸口狠狠一抓,正常的男人自然抓不到什么,但是经历了人体改造的周少爷小心藏着的胸口却是和女人没有什么差别的!有厚实柔软毛衣的阻挡加上本来就没在意,对方还没发现异样,原本被两人牢牢压制住的周少爷就被刺激得爆发了,恐惧和愤怒让他成功挣脱了恶意的钳制,虽然没跑出两步就被抓住扇了耳光,但好在,一直拖到闫穆赶来,他身体见不得人的秘密也没有被发现。
“疼吗?”闫穆轻轻按住周聿程柔软的胸乳,问道。
周少爷被医生灌了太多药,一身皮肤娇嫩得可以,平时碰的力道稍微重一点就是一块块青青紫紫的印子,再加上他身体又极为白皙,胸口粗暴的红痕看起来就更加触目惊心。
周聿程被摸得一抖,咬着下唇:“不、不疼”被闫穆的手掌贴着的那一块肌肤几乎要烧起来了,酥麻的感觉从左胸迅速扩散,‎‌乳‎‍头‎‌悄悄立起来了,下面更湿了。
“穆,穆哥哥,你、你梁梁我!梁一梁程程,就不疼了”薄弱的抵抗力永远招架不住闫穆的触碰,不管是什么事,最后总能歪楼到通过身体交流来解决。
药还是没来得及上成。
既然周少爷都把闫二少的亲一亲摸一摸当做灵丹妙药了,闫穆当然推脱不了积极治疗。
卧室里很快又响起了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粘腻的水声,更多带着哭腔的尖叫呻吟则被吞进勾勾缠缠的唇舌中。
然后水做的同傲周少爷被肉的哭得更厉害了。
抽抽搭搭一点也没耽误水腻腻绞紧闫穆不放,最后轻松达成“整条床单都湿得不能睡人”成就。
受的能量守恒,不存在的(周聿程:你对力量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