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个耳光一蹬脚地踹回来。
池鱼呆呆地看着洞顶的云晶石,良久:“若临殷真因为【本源之种】的存在而无法再登帝位,你说,他会不会恨我?”
系统:“……”它没法替临殷回复。
“但你也可以将本源之种留给自己。”系统说着,语调稍扬,显得比方才要激动多了。“你知道抽出本源之种的概率有多低,十亿分之一!”
池鱼挤着眉,
一脸“忽悠,接着忽悠”的表情。
系统不知道她怎么转不过弯来:“你就没想过,自己依靠【本源之种】登帝,与天同寿?这是一个加速加成挂呀,留给自己不香吗?”
他言语一肃,“我说这话没有挑拨的意思,就事论事地说,我真被临殷搞怕了。他成为位面之子,我时时刻刻有种看人走钢丝的感觉,或许他能走得很稳,可外人瞧着心惊胆战。若你能与他在实力上分庭抗衡,加一层保险多好,以你的现在的资质,有了【本源之种】成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咱们别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嘛。”
“至于你目前这具身体无法负荷你愈渐强大魂灵的事,也不必过于担忧。临殷目前的状况稳定,等过了这段大风波,拯救世界完成,你转生之后再用【本源之种】成长起来,做你的大女主和临殷并肩而立,岂不妙哉?到时候有你制衡,临殷身上的隐患也上了保险,纵然没有根除,应该问题不大。”
系统总是对临殷有偏见,但凡有点儿可能,就想将他从位面之子的位置上踹下来。
可它说的也是实情,
池鱼摊着两条腿坐下来,仔仔细细地考虑了一番系统说的话。
简单来说:【本源之种】给临殷——好处是可消灭毁灭法则——弊端是或许会断绝他登帝之路。
给自己——好处是可获得登帝的外挂——弊端是毁灭法则的隐患还在。
但池鱼觉得临殷纵然更适合毁灭法则,其本身悟性非凡,能参悟别的法则之力的概率极大,至少比她的大。
而且和“临殷分庭抗衡”?,池鱼觉得系统未免太看得起她,他可是把位面活活弄死了的男人。
系统听到她内心的想法,倾向明显,
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沉声道:“你不是一直想做池傲天吗?”
池鱼砸吧砸吧嘴一叹,是挺想的。
系统又道:“你不是一直以为临殷强势,你在他面前立不起来,只能苟着,而深觉损伤了自己同傲而伟大的自尊心吗?”
池鱼一瞬扎心了,想到过往艰难求生的种种,鼻息瞬间粗重两分,颇有些情绪上头。
超气的。
系统语重心长:“小鱼儿,靠人不如靠自己。”
池鱼:“……”
池鱼觉得系统提点地很对,
她现在简直像个任大魔王梁圆搓扁,还不敢反抗的娇弱小花,这很不符合她给自己的角色定位。
总所周知,人困在一个环境之中闲下来,就容易钻牛角尖,
池鱼琢磨了一晚上,她如今实力也算不俗了,怎么就不能把他欺负回去了?
于是第二天给临雕塑殷那一头漂亮柔顺的墨发,染了一片五彩斑斓的彩虹色。
系统:“……”
就这,就这?
她干完这一票,有小小扬眉吐气的快落,
刹那感觉自己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很有能横着走的气势,刚得一批。
池鱼特地将闲得发霉的小华仪和宝宝拉来,观摩一番她英勇无畏的壮举。
小华仪吓得眼角直抽搐:“你、你这个颜料,能洗掉吗?”
池鱼被他一问,心里打了下鼓:“就……咱们出去浪的时候,你说能做颜料的话,我也不知道它颜色持久不持久。”
华仪正准备说一句那完了,他先前摘果子的时候不小心踩碎了一朵,现在脚底板还带着紫色的花汁颜色呢。
嘴抬了一半,眸光被什么动静吸引住般,迅速朝池鱼身后挪了过去,整个人也一下卡住不动。
奶龙呜了一声,瞬间抬起两只小肉手捂住眼睛,埋在小华仪的怀里,不敢看了。
池鱼:“……”
她是有什么作妖必翻车的fg么?
池鱼无比喟叹,不是她不想立起来,实在是队友一个比一个怂,在一个众人皆怂的环境之后总,她真的独木难支。
她摆了摆手,用她最后的温柔对华仪道:“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了,走吧,都走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必连累孩子。
没有被连累到的孩子,一点留恋都没有,逃命似地跑了。
……
池鱼回头,
临殷正缠了一缕色彩缤纷的彩虹发在眼前看。
见她走过来,抬了下眼,淡淡:“你做的?”
池鱼:“……”
大抵大佬的气场就是如此,
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轻易击碎了她虚无的嚣张,轮到求生欲疯狂挣扎着登场。
……
池鱼眸子一低,垂着脑袋委屈地瘪起了唇,小颤音地抽泣了一下。
临殷:“……”
他根本没凶她?
池鱼的情绪渐次酝酿出来了,嘤了声,提着裙摆飞撞进临殷的怀抱:“呜呜呜,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出关啊!你都不知道外头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娃,心里有多害怕……”
系统:“……”
围魏救赵的戏路很熟啊。
临殷听她那么一说,
神识外放,往外探看去:只见尸横遍野,残骸满地,除了食腐的野兽盘桓,整片幽州寂静无声,再无人迹。
池鱼不敢看他,垂着泪,不住往临殷怀里拱:“你快抱抱我呀,呜呜呜~”
演技到了后来,潜藏心底的情绪被引发出来,便成了真情实感。
这些日子,只因临殷未醒,而她是洞窟里头唯一的“成年人”,池鱼自然要在面上做出镇定的形容来,宽慰守护两个小的。
实则她一个出生在美好社会的人,就连在电视上也没见过这种的阵仗,血腥画面是绝对看不到的,如今却看了现场版。
华仪哭了几夜,她就夜不能眠,睁着眼睛、绷着神经地发了几夜的呆,好守着他们,别出事端。
本是理所应当该做的事,在他面前,就成了天大的委屈。
临殷依言抱住了她,手臂隐忍地紧了紧,
但没能止住她的哭腔,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临殷挑起池鱼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眉心微蹙,声音却轻:“别哭了。”
池鱼泪眼模糊,一抽一搭:“那、那你不许骂我。”
临殷:“……”
她情绪七拐八绕了一通,竟然还能圆回来,
果然闹了半天,全为了开罪。
临殷给她气笑了,又有股子陷
入软棉花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