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不了他的特殊体质,剂量要大了,又要伤到孩子。
傅祈砚愁得不行,生怕他这样将自己折腾病了。他尝试转移周岁寻身上的难受到自己身上,结果也没什么用——周岁寻主要还是心理压力太大了,这只能靠他自己想开。
晚上抱着再次失眠的周岁寻,傅祈砚好声好气地哄:“……怎么了这是,哪里难受你都跟我说,不要自己憋着。”
周岁寻靠在他最信任最依赖的胸膛里:“……我就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自己生不出来。”虽然外人听可能会觉得这样的担心无厘头,可周岁寻本人是很认真的,“……现在都两个月多了,还是不知道肚子里有几颗蛋,要是只一颗就算了,但医生都说看不清,你说这颗蛋要是很大怎么办?我会不会生不出来,我要是难产死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就要别人再婚了?”
傅祈砚先猛掐大腿防止自己笑出来,接着就是猛掐人中防止自己昏过去。
小妻子的脑袋瓜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总是叫人如此哭笑不得。
平日里咬起人来是真疼,现在说着这样的傻话也是真的可爱。
“不会的,怎么会生不出来呢,医生说了,蛋不会很大,生出来就是小小软软的,主要是靠在外面的孵化。”傅祈砚也被周岁寻带歪了,“你就算怀个鸵鸟蛋,也一定能生出来啊。”
成功吓到了周岁寻:“万一真有鸵鸟蛋那么大怎么办?那我肯定生不出来,难道要医生在我肚子上剖一刀吗?那也不成的,医生还没把蛋拿出来,伤口就得自己先愈合了。”
周岁寻越讲越没边,越讲越吓人。
傅祈砚连忙打住:“不会的,你不要瞎想了,怎么老是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傅祈砚这么说,周岁寻还委屈:“我就是害怕,就是害怕嘛!”
现在任性起来也不讲道理,但傅祈砚知道这是受孕期情绪影响,有时也不是周岁寻本意:“那你不如想想,以后孵出来会是什么?是跟你一样的小金丝雀,还是小狮鹫?”
“那我希望都有,有小金丝雀,也有小狮鹫。”想这个周岁寻就好多了,“我觉得应该都会有,我两个哥哥都继承了父亲的力量,就只有我是继承了母亲的血脉,所以一定都会有的。”
“这次没有也没关系,下次我们再努力。”
这回周岁寻竟然没不好意思:“嗯,水神说我们会有很多孩子的,你看,这个印记还在。”
听上去心情终于有些好起来了。
傅祈砚尝试着再哄他睡觉,结果周岁寻下一句就是:“要是没有,我就去把水神殿砸了。”
傅祈砚只希望小妻子所有的暴力倾向能够停止在孕期,千万不要带到以后。
这么哄哄闹闹的,日子也很快就三个月了——然后周岁寻不按常理出牌的地方又来了。照理来说,这时长已经足够了,周岁寻也差不多该生了。
但周岁寻没有半点要生的迹象,状态也跟之前差不多。
这对周岁寻没有好处,他体质本来就弱,肚子里的孩子越大,实际上他的消耗就越多。三个月也是他的极限时间了,要是过了,反对本身不好。
医生建议他们再稍稍观察几天。晚几天的情况总是有的,毕竟谁都不能将这种事正好控制在规定的时间内。可要是晚太多了,周岁寻吃不消了,那就只好通过手术取出来了。
周岁寻完全被手术两个字吓到,那几天天天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小宝贝,快点出来吧,现在出来还能做蛋,再不出来连蛋都没得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生!明天就生了!我觉得这次没有人能猜中寻寻怀了几个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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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傅南星这对,会穿插在接下去的日常番外中交代结局的。
另外,怎么会有人担心他们会BE?他们要面临的问题是很多(所以会虐),但肯定HE啦。
看之后有没有空吧,有空的吧,我会写了他们的故事放在wb,这样这边依旧是完美小甜文,想看他们的小伙伴也可以看啦~
4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但手术也只能当成走投无路时的最后选择。
周岁寻担心的伤口愈合问题是不会出现的, 那不过是他毫无根据的瞎想。可周岁寻的超高自愈能力是事实, 麻醉剂在他面前失去尊严,最多只能让他镇定下来, 再无其他作用。
医生曾经模拟实验过, 要想把周岁寻麻到失去知觉, 那麻醉剂量差不多是两个普通人的致死量。
所以这手术根本不好做。
普通麻醉剂量对周岁寻毫无作用, 等到能起作用的剂量下去, 那就是在要他孩子的命了。可另一面,又不可能让周岁寻清醒着做手术,小皇子皮娇肉贵,受不了这样的痛苦。
对此医生压力也挺大, 心里默默祈祷着周岁寻的小崽子们能快点平安健康地顺利出来,同时建议周岁寻平日里多做些运动, 这也能刺激孩子早些出来。
周岁寻这几个月又娇又懒, 能躺着就不坐着,连出门都不太爱, 根本不愿意动。而且受到一些心理作用的影响, 日子到了孩子还不出来, 他总觉得身体有哪处不舒服。
周岁寻时常怀疑自己是怀了一个浩瀚宇宙,不然不会有这种令他窒息的体验。
周岁寻的情况也引发了傅祈砚的不安。
或许是伴侣间的特殊感应,之前傅祈砚只能闻到周岁寻身上的特殊香味,可后期,他就能闻到周岁寻身上,有着怀孕了的味道。
傅祈砚姑且将这种味道称为“孕味”, 他觉得周岁寻身上的这股味道很好闻,没有奶糖味那么香,也没有后来那股香味浓烈,淡淡的,却让他怎么都闻不够。
也有可能是医生说过的话有些刺激到了傅祈砚,那段时间傅祈砚对周岁寻的保护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甚至有些极端,他只能接受周岁寻身上有自己的味道,要稍微沾染了一些别人的,就会很不爽。
先前有次,傅南星就是过来陪无聊的周岁寻说说话而已,傅祈砚看着他们面对面相坐,都有种被自己弟弟冒犯了的感觉。
毫不在意别人的心情,傅祈砚过去将周岁寻抱到了自己怀里,当着傅南星的面就亲了起来——因为刚才傅南星碰了碰周岁寻的肚子,傅祈砚不高兴,反复将他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气息盖过去,确保周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