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楚颤着睫毛微微睁开眼睛,几乎翻过身就挺进去。
力气顿时没了轻重,不停问着:“谁是贤内助?”
“我是我是……”
“谁是夫人?”
“我我我……”
“谁是老公?”
“……”
林一不答,易楚狠狠顶了几下,再次问道:“谁是老公?”
林一:“我是……不不不,你是……”
很满意的应邀低头亲过去。
早上起来林一腰酸背痛,穿着衣服喊道:“老子迟早死于非命!”
推开卧室门出来时,易楚正在沙发上剪纸准备贴春联,穿着浅灰色毛衣,运动裤,很认真的样子,看见林一出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
“快去洗脸,一会儿出去放炮。”
林一:“不去!”
易楚帮他倒水漱口:“下次我注意一些。”
林一刷着牙呜呜咽咽说着:“人面兽心果然没错,人不可貌相,你也不能用斗量……”
易楚默默帮他煎蛋烤肉,做好三明治放在桌子上。
吃人家嘴短,一口下去特别好吃,林一就说:“行了,看在你初犯我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之前事情瞬间忘的干干净净,追问刚才说的事情:“去哪里放炮,现在可以放了?不是都禁了吗?”
“西广场。”
多年没回归童心,林一匆匆忙忙吃完赶紧拉着易楚赶紧出门。
广场人山人海,除夕都这么多人,真的是......稀奇啊。熙熙攘攘,大多数都是拖家带口的家庭,要不父亲带着孩子,旁边摆满小吃摊,生活里面最普通烟火气大概就是这样。
易楚买了一大堆炮,林一放,他站着看,很快就放完。
林一回过头喊着:“易楚,易楚……”
易楚正接电话没有听清下面说的什么,伸手拉住他。
马上挂掉电话,贴在他嘴边附耳过去:“你刚才说什么?”
林一故作无事样子:“没啊,没什么。”
易楚很激动的表情抓住他的手:“你说真的吗?”
林一被掐的吃痛:“那你以为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好玩啊?”
易楚:“我以为还要过几年才会……”
“才会爱你?你脑子在想什么。你以为别人什么事都以年为单位啊,你是不是傻?”
易楚不是傻,是太聪明想读懂人的心思,谨慎试探,战战兢兢。
如此,这个春节第一次成为好日子了。
除夕易楚和林一决定从简。
在外面转了一圈,除夕当天非要去看电影,如同包场。
回家后简单吃了点,打开电视。
坐在沙发上,林一头躺在易楚腿上,开着暖气不穿外套还有些许凉意。
易楚拿来毛毯盖在林一身上,“怎么样?还冷不冷?”
林一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不是冷不冷问题,而是太舒服,还能听见这么悦耳问候声。
“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搞得我像柔弱男子一样。”
易楚摸着他的脸看了一眼电视机,背景的春晚歌舞升平极为热闹
易楚低过头:“你之前春节做什么?”
林一想想:“我爸妈没离婚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买菜做饭,后来他们离婚,一般都是到外面订好包厢和姥姥一起吃。她不在”
林一睁开眼睛,两个人正好对视,彼此笑了下:“妈妈不在后,基本就是凑合吃一些,和平时差不多,唯一好处可以早点回家睡觉。”
不知觉这样日子过了六年。
安静几分钟,林一道:“谢谢你,我不知道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做梦没想过几个月前都没想过会这样开心,是不是很肉麻?不说了不说了,你知道我心里想法就可以了。”
易楚扣住他的手:“我知道。”
林一笑了:“你知道什么?”
易楚拉着被子盖好他:“什么都知道。”
林一脸上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高三那年我们亲过吗?”
易楚垂睫看他:“知道。”
林一瞪大眼睛:“是你强吻我压住我不让我走对不对?”
易楚不说话。
林一:“你害羞什么啊,其实我告诉你吧,当时我主动亲你的,你被强了。”
易楚一脸震惊,“你说什么?真的吗?”
林一笑着说:“必须真的呀,当时我们喝醉酒一起躺在床上,就是昨天晚上你上我的那张床。天太热,我迷迷糊糊醒了,发现躺在你身边,看见你喝多痛苦表情,我……我……就想缓解下你的痛苦……”
易楚听到他说完,身体僵直,默默念道:“你该早点说的。”
林一委屈的说道:“我害怕,你那么厉害,我怎么敢动土到你身上?再说早半年就申请好出国读书啊,除非你早暗示或者跟我表白。”
易楚:“暗示你就能感受到?”
林一蹭下他的腰:“好嘛,我的确对女同学感兴趣。不过,你可以强上了我啊,这我就知道了。”
林一说的对的,换作易楚他自己当时敢真的去表白说出来吗?十七八岁那种害怕本能拒绝同时忍受不了思念去关注去注意,即便三个月前二十多岁成年人还会担心顾虑。
怀里的人几乎要睡着了,林一握紧他的手睁开眼说道:“我当初应该和你去北京的。”
易楚心头一软,随后低头侵入他的口中。
林一松手头继续躺在他怀里,嘴里说着:“这次真的要休息了,不能再勾引我了,十二点叫我起来。”
易楚摸着他的下巴,把电视机调小了声音,思绪远飞。
十二点播报时,低头看沙发上的人,还在发出微鼾声,睡意正浓,不忍打扰。
番外两则
第35章 番外
大年初一林一一醒来就觉得发财了,枕头边上一个超级大红包,摸着厚厚的,最起码几千块钱。
林一披上睡衣赶紧推开卧室的门,去厨房悄悄问易楚道:“你丢钱了吗?”
易楚皱眉:“去披上羽绒服。”
林一不理,笑嘻嘻的说:“你这是在给我压岁钱嘛?这么大方。”
易楚听说人家对方第一次正式回家都要给钱,至于给多少大部分没定论,取了最大值,五千块钱。
父母不在,于是这个权力他行使了。
易楚放下手里的刀去了卧室,林一跟在后面不停的问:“是不是啊?你是准备把之前二十多年的压岁钱补上完吗?”
易楚给他披上羽绒服:“不补,以后每年都给。”
林一直接瘫软在易楚怀里,抓住不放。
人真的心硬久了,一旦被融化,钢铁变成溶水,恨不得事事感动,不过感动完还是要说:“哥哥,你不是现在读书吗?就不要出去工作了
,我养你行不行,我特别想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