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救我!啊啊,好痛……不要,求你,救命……啊啊,娘救我……”
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瘦弱的身体被扳开,少年哭喊着向不远处的母亲求救,而美艳的妇人却对此置之不理,反而对压在少年身上的人袒胸露乳:“尊上,别老顾着他,也来弄弄我嘛……您看小骚逼都湿了……”
被称为尊上的男人没有停下在少年身上驰骋:“肉完了他就来肉你,真是骚货,自己骚,生出来个怪物也这么骚,这骚穴可真够舒服的……”
“救命……哈啊……救我……”少年的呼声越来越微弱,眼中希冀的光芒也渐渐熄灭了,他的身上满是因为反抗被制弄出来的青紫伤痕,腿间被不断进出的地方沾满了血液和污秽的分泌物。
“啧,贱货,夹紧点!”肉了一会儿男人觉得下面没有了最开始的紧致,一巴掌甩在了少年的脸上,把少年的脸打得歪向一边。
因为突然的疼痛,少年反射性地缩了一下身体,似乎让男人得了乐趣,噼噼啪啪地在少年身上拳打脚踢起来,只是这样的条件反射也不过维持了一会儿,男人的暴力也无法让少年有更多的反应。
男人终于觉得无趣了,抓着少年的脚踝往旁边一丢,扶着自己布满血污的肉棒就往妇人脸上戳去:“来,舔干净了就奖励你。”
妇人一脸惊喜地捧住男人硕大的分身,毫无抗拒地卖力舔舐起来。
屋内无人再去理睬趴在角落,双腿无力地打开,露出身下两个血洞的赤裸少年。
肉完了妇人还不够,男人又唤了不少妻妾孪龙,激情的交媾延续了几个时辰才结束,房间里的人也一一被送回房。
妇人和少年是母子,被送回的地方也是同一处,妇人撑着身体起来吃了些下人送来的饭后,将自己清理干净,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少年脸上是不正常的酡红,下身的伤口也流出脓血。
少年烧迷糊了,朦朦胧胧看到有人在眼前晃动,他张着干涩的嘴,想要向母亲要点水喝,可是耳边却隐约传来母亲愤恨的声音:“小畜生,居然和老娘抢男人,哼,反正也治不好了,直接丢到乱葬岗上去就是了。”
少年感觉到自己被扛了起来,肚子卡在扛他的人的肩膀上,顶得他想吐,不知道晃了多久,终于被摔在地上,他才觉得好受些。周围传来腐肉的恶臭,空气中飘荡着死气,少年看到不远处有数只秃鹫徘徊着似乎等他一死就会扑上来抢食吃,他的心中充满了茫然,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比起这样的生,他一点都不觉得死亡可怕。
然而当一张背光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少年觉得,自己见到了希望之光。
※
醒来的少年发现自己在一个华丽的房间中。以前他和母亲的住所也十分华丽,但里面总是充斥着刺鼻的气味,他很不喜欢。
一个人推门进来,把外面的阳光也带入了房间。那人手中端着一碗药,见少年醒了,便走过来坐在床沿,想要伸手摸摸少年的额头。
少年脑中晃过那个被称为尊上的人伸手过来的场景,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身体。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烧退了没有。”那人无奈地笑了,脸上的表情十分柔和。
少年见那人确实不会伤害自己,而且对方正是救了自己的人,便抓了抓被子,扭捏着用沙哑地声音道:“我、没事了……谢谢你。”
“把药喝了吧。”那人将汤碗递给少年,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酥糖,“喝完药就可以吃这个,听说小孩子都喜欢。”
少年握着手里的酥糖,尽管苦苦的药味十分浓郁,还是挡不住酥糖中花生的香味,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向小殿下去讨一些来,整个璇瑛境只有小殿下喜欢这些东西。”那人说道。
“谢谢你,恩公。”少年头一仰就将药喝了下去,然后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只听说过但从未见过的食物塞进了嘴中。甜甜的味道在嘴中蔓延开来,少年只觉得胸口酸酸的、涨涨的,吃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舔起仍沾着糖粒的手心。
“好吃吗?”那人问,“喜欢我再去要一些来。”
“不、不用了恩公。”少年知道自己失态了,不禁有些羞怯地低下了头。
“不用叫我恩公,我叫叶觉,你呢?”那人接过了少年手中的空碗放在一边。
少年张了张嘴,小声道:“我、我没有名字。”他的母亲只会叫他小贱货、小畜生,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
叶觉愣了一下:“是吗?那我回头让殿下给你起个名字吧,殿下才华横溢,一定能起个好听的名字。”
“我、我能待在这里吗?”少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叶觉站起来温和地笑:“当然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这可不行!”少年攥着被子,“恩公救了我一命,我得报答恩公才行,而且我身份低微,不配和恩公……成为家人。”
“都说了不要叫我恩公了。”叶觉摇了摇头道,“那这样吧,你和小殿下年岁相近,以后就做小殿下的玩伴当做对我的报答吧。”
“好,小殿下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少年急急地就想掀被子下床。
叶觉将人压回床上:“别着急,你先养好身体,小殿下可会折腾人了,你养足精神了才对付得了他。”
“我知道了。”少年坚定地点了点头,即便刚睡醒没有多久还毫无睡意,他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见少年闭眼睡了,叶觉也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少年回味着嘴里酥糖的余香,甜甜的味道很快就变得有些酸了,可是,这是他吃过的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光,给了他一块糖。
※
在叶觉的悉心照顾下,少年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他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叫做璇瑛境,这里的所有人天生带有神力,但是为了守护一族的宝藏,他们远离尘嚣避世而居,过着自得其乐的生活。即便叶觉在殿下和小殿下面前自称臣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更像是友人,而非主仆。
那位正值壮年的殿下总是笑呵呵的,见叶觉把自己捡了回来,毫无芥蒂地就接受了自己这个陌生人,并且给自己赐名“天泽”,寓意上天的恩赐。小殿下也如叶觉所说的那般活泼可爱,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肯放下他的零食袋,他总是会把口袋里的糕点酥糖分给周围所有的侍卫和下人,即便天泽作为玩伴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玩的游戏,他也愿意和他待在一起,还总是装老成地拍拍他的肩膀:“天泽,你真的和吾一般年纪吗?你可得多吃点,吃得同同壮壮的才好。”并塞了更多的糖果给他。
天泽对这个地方的人充满了感激,尤其是对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叶觉。
刚到这里时他每晚都会因那晚的事情做噩梦,叶觉敏锐地察觉了这件事,并坚持与他同眠,这才让他的噩梦有所好转。要是没有叶觉,他都不知道如何度过那些不眠的夜晚,而在这些时日中,
他对叶觉的依赖也越来越深。
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小殿下的生辰了。
璇瑛族人生命漫长,基本上不会太在意每年一次的生辰,但是这个生辰比较特殊,因为在这个生辰的仪式上,小殿下会继承族内宝藏的图纸,图纸会用特殊的墨水刺在小殿下的背上,平时隐形,唯有身体和精神到达一个特殊状态时才会显现出来。
一开始刺青,小殿下就疼得哇哇大叫、满脸是泪,好几个侍卫都压不住他,趴在另一边展现原图的殿下看着自己儿子这么胆小怕疼也是挺无奈的。
在旁边看着的叶觉想了想,对身边的天泽道:“天泽,我想请你帮个忙。”
天泽点头:“叶大哥,你说。”
“我想……要是有人陪着,小殿下就不会这么害怕了,你可不可以……”叶觉试探地问道。
天泽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帮叶觉做些什么,如今叶觉开口让他开心不已:“当然了,只要是为了小殿下,上刀山入火海天泽也在所不辞。”还有,为了你。
叶觉展颜,上前与殿下商量起来,殿下犹豫地看了看天泽又看了看自己那个哭得打嗝的儿子,无奈地点了点头。于是天泽脱掉上衣趴到了小殿下身边:“小殿下,天泽来陪你啦。那么大的图刺在背上肯定疼死了,但是小殿下一半,天泽一半,那就不会那么疼啦。”
小殿下一想也是,便和天泽手拉手乖乖地趴在了床上。
“小殿下要是疼就抓着天泽。”天泽说着对小殿下微笑,小殿下脸上还挂着眼泪,嘟着嘴捏了捏两个人交握的手。
两个刺青师分别站在了两个少年的身后,开始了刺青。
疼痛并没有因为有人分担就有所减少,可是有了天泽的陪伴,小殿下坚强了许多,一直都忍着没有哭。璇瑛境的宝藏地图在两个少年身上各刺一半那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刺都刺了,小殿下也不知道真相,最后,小殿下背上刺了真图,天泽背上刺了假图。
小殿下一听到说刺青结束,立刻就活蹦乱跳,马上被下人带走去完成剩下的仪式,然而天泽却虚脱在了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天泽,你怎么了?”叶觉冲上前扶起天泽,擦了擦天泽脸上的汗又把了他的脉,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
旁边的刺青师说道:“这个墨水与血统相连,对殿下一脉的人来说没什么,可是对别人来说,可能就……”
“怎么不早说?”叶觉愤怒,但又有些自责。到底是自己出的主意让天泽也上去刺青的。
“这个……叶大人放心,反应不会太大,顶多也就发几天烧。”刺青师解释道。
“……我先带他回去了。”叶觉抱起少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也许是因为体质问题,天泽整整烧了二十天才恢复过来,把小殿下又吓成了哭包。天泽醒来的时候,看着眼睛肿肿都忘了擦嘴角糕点沫子的小殿下,和不远处憔悴了许多的叶觉,露出了苍白的笑容:“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殿下扁着嘴摸着口袋:“天泽你终于醒了,吾给你带了好吃的糕点,但是……”已经被吾吃完了。
还没等小殿下把话说完,叶觉大步上前搂住了少年:“天泽、天泽……”
“叶、叶大哥。”天泽抬手拍了拍抱着自己力道大到手臂颤抖的人,“叶大哥,我没事了。”
“以后要是觉得哪里难受,千万别憋着。”叶觉说道。
天泽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会和你说,不会勉强自己。”
小殿下呆呆地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想伸手去拉叶觉的衣摆,却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
之后的日子又回归了平静,璇瑛境中没有纷争,每个居民都安居乐业,而且大家都对这种没有波澜的生活十分满足,大概正因为平淡的日子过久了,碰到变故时才难以反应。
某个清晨,璇瑛境所有的居民被几百年不曾拉响过的钟声惊醒,叶觉匆匆赶进宫中才得知,殿下在外遇袭受了重伤,对方的目的是璇瑛境的宝藏。
床上,奄奄一息的殿下拉着叶觉的手:“叶觉,吾一直来最信任你,君承就托付给你了。”
小殿下在旁边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哭得稀里哗啦。
殿下看了小殿下一眼,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叶觉拉到自己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而坚定地道:“吾回来的时候,怕是暴露了璇瑛境的位置,你们即刻离开,万万不可让君承落入他们手中,他身上背负的是重建璇瑛境的希望。”
叶觉严肃地点了点头,在殿下的示意下,带走了一步三回头哭喊着要父王的小殿下。
将小殿下带回自己的住处,叶觉把自己和小殿下关在屋内,长谈了一番,出门时,小殿下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懵懂和悲伤,而是变得十分平静了,仿佛一夜之间长大。
见小殿下做好了扛起自己责任的准备,叶觉赶紧吩咐早已准备好的人上路,并安排了璇瑛境其他居民的去处。
天泽见小殿下和叶觉的表情都十分严肃,也知道璇瑛境那口大钟响起必定不是什么吉祥的征兆,他想张口问问出了什么事,但小殿下和叶觉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他觉得自己完全插不进去。
想了想,天泽还是趁休息时去给叶觉和小殿下送水,两个人和旁边另外两个副官本来在谈论什么事,一见天泽靠近就马上闭了嘴。
天泽心中尴尬,面上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地递上水壶:“小殿下,叶大哥,天泽来给你们送水。”
“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到这里来。”叶觉接过了水壶后递给小殿下后又道,“以后要叫殿下了。”
天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讷讷地点了点头。
叶觉也知道自己态度不太好,缓和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后道:“我晚上会去找你。”
“好的,叶大哥。”天泽回道,“那我先回去了。”
这些年,在叶觉的府邸中过得虽然是少爷的日子,但身份还是个下人,在下人的队伍中,天泽遥遥看着叶觉和小殿下所乘坐的马车,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到了晚上,叶觉果然来找他了。两个人离开了营地,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来。
叶觉对他解释了宫中发生的事,然后道:“这两天殿下过得很辛苦,你和殿下是玩伴,必要的时候希望你能帮帮他。”
“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叶大哥你直接告诉我就好。”天泽握了握拳头。
“我不会要求你做威胁到你性命的事,但要是他有了危险,我又不在你们身边,就麻烦你多照看一些了。”叶觉说着拿出一把匕首,“这个给你防身。”
天泽接过匕首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殿下那边了。”叶觉站起身来,伸出手摸了摸天泽的头后道,“你一直都那么懂事,从不给人添麻烦,是个好孩子。希望这件事结束后,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家人。”
天泽握着匕首看着叶觉离开,咧开嘴笑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脸,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他很想对叶大
哥撒撒娇自己不习惯骑马,今天行了一路大腿磨破了一大片,碰都不能碰;他很想对叶大哥抱怨一下自己中午不知吃坏了什么野果,一整天肚子都疼得不行。可是自己是个“不给人添麻烦的好孩子”,而且叶大哥还说要和自己成为真正的家人。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夜空暗得看不到一颗星星,就如同自己的心情。
但那又如何呢?叶大哥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心愿,只要叶大哥想,他就会为他完成。
※
在树林中赶了几天路,遇上过几次山贼,一行人没敢进城,他们毕竟不是凡人,气质太特殊了,怕一进城就会暴露了自己的所在。
只是,注定会追来的总是逃不掉,走着走着后面的人突然叫了起来:“有敌袭!”
原本整齐的队形乱了一下,首尾的护卫开始向殿下所在的马车围了过去,而叶觉从马车中钻了出来,抓起佩剑就领着小队的护卫到队伍尾部去对抗追兵。
天泽想了想,朝马车冲了过去,护卫知道他是叶觉的人没有拦他就让他进了马车。
“天泽,你怎么来了?”殿下一脸严肃,“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该来的。”
“殿下,天泽是来保护你的。”天泽拿出叶觉给他的匕首,横在胸前,然后透过马车的窗户看了看外面。
追兵数量众多,不远处传来惨叫,也不知道是对方还是己方的人。正当二人在马车中等待结果时,侧面也有追兵靠近,天泽觉得不妙,掀开马车的帘子用匕首狠狠地在马屁股上刺了一下,逼得马儿嘶鸣一声突然向前冲去,冲出了护卫们的包围圈。
不等殿下反应,天泽伸手扒下自己的衣服,接着又扒掉了殿下身上的衣服。
“天泽,你要干什么?!”殿下隐隐察觉了天泽的打算,想要拒绝天泽。
“殿下,不要任性了!您背负着的是整个璇瑛境的未来,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天泽换上了殿下的衣服,用匕首割掉自己蓄了很久的长发,确认殿下头发的长短差不多后,将殿下推到马车门口,“殿下,一会儿下车就往树林里跑,找机会和大部队会合……帮我对叶大哥说,我也……我也很想和他成为真正的家人。”
说着,天泽看准了一个追兵视线死角的地方把殿下推下了车,并又在马屁股上补了一匕首,马儿疯狂地向前冲着,他眯了眯眼,看到前方有人群像是正等待着马车主动冲上去进入他们的包围圈,于是便放下帘子静静坐下来。
不一会儿,马儿被绳索绊倒,马车狠狠地朝前面撞了一下,都从地面腾空了,等马车不再摇晃,帘子被掀开,天泽被人拽出了马车。他抬头看向四周,在看到骑在马上的某个人时,他的瞳孔缩了缩。
他看见了他的噩梦。
※
另一边,叶觉和护卫们只觉得敌方的抵抗越来越弱。
“怎么回事?他们好像撤退了!”两个副官中长着络腮胡的那位说道。
“难道是他们达到了目的?!殿下在哪里?”另一个副官急忙喊道。
“吾在这!”这时,殿下从旁边的草丛钻了出来。
“殿下怎么一个人?护卫呢?”叶觉看到殿下就一阵后怕。
“吾无事,天泽和我换了衣服把那些人引走了。”殿下急急地道。
叶觉发现殿下身上穿的确实是天泽的那身,天泽隐忍的笑脸在他脑海中划过,他忍不住道:“我要去救他。”
两个副官马上拦住他:“大人,现在应当以把殿下送到安全处优先!天泽替我们争取了时间,大人可不要白费了他的心意。”
见叶觉犹豫了,副官又道:“这边离玄天秘境只有两日路程,待殿下重建了璇瑛境再去救他不迟……而且,天泽背上有假地图,他们应该不会太过折磨他。”
叶觉被说动了,旁边的殿下却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地图只有在身体到了特殊状态时才会显形的特征,不仅不会让对方不折磨天泽,恐怕还会加倍折磨。可是他也不知怎么了,看着叶觉犹豫不决的侧脸,又想到了自己被毁的家园,他默默地闭上了嘴。
最终,叶觉还是决定先将殿下送往玄天秘境取出宝藏,重建璇瑛境后再去救天泽,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将来他会为了这个决定后悔三百年。
※
天泽已不是当年那个营养不良的模样,见对方没有认出自己,他强装镇定,一路学着殿下的举止和态度与周围的人周旋,让他们坚信自己就是真正的璇瑛境小主人。
回到那个让他记忆深刻的华丽宫殿,男人抬了抬下巴要旁边的侍者扯下了天泽的上衣。
他看着天泽光裸的脊背道:“据传璇瑛境主人背上的地图需要特殊的手法才会显现。”
天泽将头扭向一边:“吾从未见过此图显现的样子。”
“那小殿下可就得吃点苦头了。”男人甩手让侍卫把人拉下去,“好好伺候着……可别弄死了。”
侍卫们把天泽带到了一间石室,石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形状各异的拷问工具,令阴森的感觉从足底冒了上来,身后的侍卫头子一把将天泽推入石室:“怎么,害怕了?我倒是挺兴奋的。”
天泽抿住嘴唇,默不作声地被绑在了架子上,露出裸背。
侍卫头子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最先开始的是针刺,天泽本想忍住不要叫出声,但是侍卫头子极有技巧,把疼痛控制在了一个让他想要昏过去都昏不过去的状态。
豆大的汗水落了下来,他脊背上的肌肉不断紧绷起来又放松,强烈的痛苦让他几乎产生幻觉。
“小殿下养尊处优,忍痛的本事倒是挺同。”侍卫头子停下了动作,“不过也有一个时辰了,地图还没出现,应该不是这种吧,来,准备下一个。”
天泽松了一口气,身上的针都被拔掉了,不再疼痛的身体让他觉得仿佛这具躯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趴在架子上天马行空地想,不知道殿下是否安全回到叶大哥身边,不过自己被抓了,应该就不会有人追杀他们了。
很快,侍卫那边就做好了下一种尝试的准备,天泽又被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天泽轮番遭受了火烤、鞭打、窒息、放血、饥渴、疲劳等等的蹂躏,甚至手指都被一一掰断,但是背上的地图还是没有显现。
侍卫头子也被头上的人催得急了,又是一次失败之后,他愤愤地丢下了手中的道具:“他娘的,其实你背上根本没有地图对不对?你就是个假货,还来冒充真的!”
天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嗤笑一声:“自己没本事,还来怪吾。”
侍卫头子很烦躁,关于璇瑛境的消息大多是传说,所有的事情的真实性皆不可考,如今只能判断背上是真的有地图,而具体让地图如何显现的方法却只能自己摸索。折磨的手段都用尽了,侍卫头子也黔驴技穷了,这时旁边一个侍卫却给头子出了主意:“大人,您还没试过用药呢。”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侍卫头子立刻派人去取了他珍藏的药物过来,一一摆放在桌前:“这一瓶吃了会穿肠烂肚;这一瓶吃了会
百蚁穿心;这一瓶吃了会由骨头开始腐烂,只消两三天功夫,你就会发现你浑身骨头都融化了;哦?这一瓶尊上大概会比较喜欢,是让贞洁烈妇变浪荡的……还有最后这个,可是我巫族长老的得意之作,药中下了会刻印在灵魂上的诅咒,吃了它不仅你这辈子会结束得很悲惨,之后就算轮回转世,也会不得好死呢。”
“哼。”天泽嗤之以鼻。
“殿下是不是不太相信吧?”侍卫头子在瓶瓶罐罐中挑拣了几样,“这几个见效太快了,怕是还没来得及等图显现殿下就死了——如果图会显现的话,所以还是用这几样吧。殿下可别小看了这几瓶小小的药水,还是希望这些药能顺利让地图显现出来,不然后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说着,侍卫头子让旁边的人掐住天泽的脸,打开了他的嘴,把几种药物混合在一起的汁液倒进了他的嘴中。
天泽被迫喝下了莫名的液体,强硬地灌入令他被呛得咳嗽起来,侍卫们此时却将他从架子上放了下来,完全不害怕他会逃走。
想来也是,经历了几天的饥渴,也一直不让他有机会睡觉休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但渐渐,疲惫到极致的身体里却泛出了酸胀、麻痒还有热意。
“有反应了吗?”侍卫们向他走近。
天泽大概知道接下来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他闭上眼,这几年在璇瑛境生活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慢慢褪色,重新浮现的都是些不堪的记忆。
他的身体渐渐停止颤抖,他感觉到数只手在他身上乱摸、拉扯他的衣服。
然后他告诉自己,不要怕。
不过是,回到过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