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大宝学习不好,但家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不是一个一根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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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村和岚山村隔得不算远,骑着自行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是丁语淑第一次过来,之后几乎每隔两天就要过来一次。
鉴于二宝也很听天骄的话,每次丁语淑来了,徐秋都让天骄在那站着。
她也挺忙的,没时间总是因为这件事怄气。
马上她和张致的婚礼就要举办了。
拖了这么久,也是为了等着张瑞他们都有空,本来张致还挺愧疚的,但徐秋一点不介意,当然要他们来参加了,打好关系很重要。
农村的婚礼还是比较繁琐的,因为这里没有酒店给你包圆了,多少菜品都需要自己亲自处理,甚至花费等等。
天骄也很配合,她也不喜欢丁语淑,一个能将肚子里孩子企图流了,等生了孩子后又在才一个月,月子坐完了就丢下一切跑了,甚至不顾情况,将所有钱都带走。
这样的女人,要说她对二宝很爱很爱,天骄是不信的。
“二宝,妈妈来了。”丁语淑将自行车停在张家门口,就直接进来了。
对着院子里喜气洋洋的摆设看也没多看两眼,就看着二宝。
这已经是这周的第四次,今天刚刚周末。
二宝也对她很熟悉了,虽然还有些混乱,为什么他有两个妈妈,但还是喊着:“妈妈。”然后慢吞吞的走过去。
刚从里面出来的徐秋一看见这样子,立马回到房间,也不出去。
等丁语淑将孩子抱着出门了,这才出来。
没人说过她,这也正常,自己辛苦从小开始养的孩子,结果现在被人接受,以后可能还要认她做妈妈,孝顺她,气能顺才怪,尤其是她们俩还是情敌。
这个时候,天骄就会跟着了。
天娇跟着,萧和也跟着。
丁语淑暗自恼怒的瞪着两人:“你们不用整天跟着我,这是我儿子,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天骄笑眯眯道:“我知道,放心啦。”
丁语淑:“那你跟着干什么?”
天骄摊手:“我要跟二宝玩呀,二宝,喜不喜欢跟姐姐在一起玩呀?”
二宝立马脆声道:“喜欢!”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传出老远,偶尔有人看见,都会笑笑。
丁语淑脸色都不好了,但就是死死地抱着二宝,即使满头大汗,也抱着,就是要培养感情。
大宝偶尔也会跟着,那目光就不一样了,警惕十足,经常将丁语淑气的翻白眼:“我是你妈,你怎么这样看我,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大宝却是认真的点头:“真的有可能。”
丁语淑恨声道:“我倒是要看看她徐秋怎么教养孩子的,是不是整天跟你说我坏话,将你洗脑成这样了,再怎么说你小时候都是我亲自奶大的!”
大宝摇头:“徐秋阿姨没说什么,我这样不聪明学习不好,都是因为我没妈,我亲妈不要我了,怎么能学好?”
刚刚气势汹汹的丁语淑,陡然间垮下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但也只有一点。
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别过脸,不再跟他们说话,专心哄着二宝玩,就跟这里普通孩子妈妈一样。
二宝也挺好玩的,别人一哄就开心的笑个不停,牙齿只长了门牙,露出来白嫩嫩的乳牙,胖乎乎的脸蛋,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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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号,结婚典礼在岚山村举办。
这一次所有亲朋好友都到场了。
天骄也终于见识到女主的外家。
徐家家境一般,也是在农村的,家里姐妹众多,女孩就不值钱了。
这次听闻闺女结婚,还给他们地址,立马带着儿子孙子过来了。
一来就让他们报销来去的车费,以及彩礼。
当然徐秋看着文文静静,实际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原主母亲这样,当下毫不犹豫的拒绝,笑吟吟道:“妈,要彩礼可以,先将嫁妆给我看看。”
徐母立马后退两步,捂着手上的镯子:“那没有,我都养你这么大了,还要什么嫁妆!再说我们家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穷的要死。”
徐秋目光落在老太太胖乎乎的手腕上,指着那镯子:“正好这镯子是我姐给你的,就用这个当假装吧!”
徐秋说的姐姐就是张冬的妻子,张嫣然的生母。
她比徐秋柔软温顺,也更加听话,虽然足够自立,但在母亲那边,永远都是好声好气的哄着。
比如她结婚的时候,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办酒席,什么都没有,结果徐母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消息,过来闹腾,为了安抚她,就花了两百块钱买了个镯子,那时候两百块是徐秋攒了两年的工资。
徐母瞪大了眼睛:“这可不行,你都要嫁出去了,还要什么嫁妆啊!再说我是你妈,我要点彩礼怎么了?”
徐秋也很淡定:“我还是你女儿呢,你小时候照顾我是应该的,要是你丢了我,我现在能告你遗弃罪!”
“哎呀!孩子长大了,欺负妈妈了……”老太太直接往地上一坐,耍赖。
张致刚要上前,被徐秋拉住:“别管,爱咋咋地,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张嫣然一直对徐秋不冷不热的,此时终于上前一步,慢吞吞道:“外婆,如果你继续闹的话,我会直接让人将你请出去。”
与此同时,一直跟着张瑞和张嫣然做生意的几个兄弟站出来,他们都是每个分店的店长,这些都算得上是朋友了。
而且几人都长得凶神恶煞,个头一个个也都不小,一看就是打架很厉害的,当初张瑞请他们的时候,也是考虑到到时候奇葩来闹事。
因此人一出现,徐老太太立马禁声,这时一直默不作声躲在后面的徐英这才出来,将母亲扶起来,好声好气道:“妈,今天是妹妹大喜的日子,咱们好好地吃酒席吧。”
儿子说话了,徐老太太自然立马应声,恨恨的瞪了眼女儿,这才离开。
等外人离开,张冬这才沉声道:“嫣然。”
张嫣然笑吟吟的转身,亲昵的喊了一声:“爸爸,怎么了?”
瞬间张冬那严肃的神色差点绷不住,最终也只能缓和了语气,道:“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参合这些事,对你名声不好。”
张嫣然瘪嘴,没有说什么。
天骄却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在这种人面前的名声要来有什么用?”
张冬下意识道:“你们是女孩子,以后总是要嫁人的。”
天骄最讨厌这样的话,上辈子之所以一直没恋爱结婚,就是因为她遇见的都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认为女人就要待在家里,乖乖巧巧,她纹了一个朵花在颈后,相亲的男人看见,不是黄了就是让她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