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你既然当真,当初又在何处?你可知我……你可知,我早已不是苏琼瑶,若不是清安,我又怎会活在这世上?”
柳方正捧住心口,紧皱眉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娘的错,是我娘的错……”
苏琼瑶不耐烦的打断他:“柳方正!你知为何我如此厌恶你!就是因为你懦弱无能,到现在你还把一切怪到你娘身上?你娘有什么错?她希望你功成名就,她盼望你金榜题名之后娶个帮你衬你的夫人,有错吗?”
柳方正讷讷的说道:“可是她……并不知我心中所想!”
苏琼瑶冷笑:“你心中所想?连你自己都不曾追求过,凭什么旁人就要知道?”
围观的百姓们都炸开了锅,这下子倒都认为这美貌县主所言极是,男子懦弱,却把错处都怪到家中长辈身上?岂不是可笑。
柳方正瞪圆了眼,一语不发。
苏琼瑶又道:“话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此生我只心悦清安一人。”
说罢,她转身要走。柳方正急急上前,被赵进一把拦住,他只能站在原地说道:“但是清安他不在了,清安他走了。瑶儿,清安是我们的伙伴,我知道你伤心难受,我也是如此,可是他既然走了,让我照顾你……可好?”
苏琼瑶回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清安怎会死?清安他一直在我心中,哪里都不曾去。”
苏琼瑶坚持着回了府进了内院,还未行至房内就已经泪流满面。
清安,清安,你可还好?你可还……活着?
常嬷嬷吓了一跳,忙遣了丫鬟们下去,只留下知秋一起,将苏琼瑶扶进去,替她擦泪更衣歇息。
她只当县主是怀念亡夫,不由得心累感叹,县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听闻她丈夫过世已有两年了,她竟还如此不能忘怀。
苏琼瑶这一躺下,却不能起来了,高烧不退,胡言乱语。
周娟心急如焚,守在她身边不肯离去。
赵嬷嬷轻声劝:“小姐,县主如今高烧不退,您也要好生歇息,不然您若是病倒了,县主岂不是更好不了?”
周娟摇摇头说道:“娘她需要我,我不会走的。”
她想到两年前,娘听说爹死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守在床前,将手放在娘的额头上。
娘说这样她好受一些。
周娟将手搁在苏琼瑶头上,一动也不动,手麻了就换一只手,谁劝她也不肯走。
一病就是四五天,苏琼瑶嘴里一直喊:“清安……清安……”
常嬷嬷心中焦急,若是活人,她还能想办法请过来,这死了的人哪里能弄过来呢?
周娟却突然缩回手,说道:“嬷嬷,你快去,快去找我三叔,叫我三叔写信去!”
常嬷嬷不明所以,问道:“写信?写给谁?”
周娟抿着嘴说道:“就跟我说,我娘她想我爹了,她病了,活不过来了。”
常嬷嬷眉头一皱,这小姐怎么胡乱说话,县主只是病得急了些,久了些罢了。
但现下也不是怪她的时候,整个京都,县主除了小姐,也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就算过来帮着看顾些也是好的。
她急忙取了对牌出去,喊了秦嬷嬷,让她亲自去太子殿下宫外的府邸,接周清乐过来。
到了傍晚周清乐才急匆匆赶过来,周娟压抑着哭声喊道:“三叔,三叔,娘她喝了这几天的药都不醒,大夫说她忧思过度……三叔,你快去写信……写信……”
周清乐吓了一跳,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周娟不知道,他却知道,二哥的信退回来两封了,他也没敢再写。偏偏从岐山王世子那里得到的消息,一次比一次糟糕。
其实他跟在太子身边,虽然太子主要管的是工部,但对边防战事也有所了解。太子亦是忧心忡忡,担心齐家军都不能对抗大漠了。
周清乐不好进内室,只绕着圈圈在屋外踱了几圈步,灵机一动,招手喊来周娟,低声附耳说道:“你偷偷让人走开,单独对你娘说,她这样,岂不是让你爹担心……另外告诉她,我这封信没有被打回来,你爹定是之前战事忙才未收到信的。”
周娟犹豫着问道:“这样骗娘……不好吧。”
周清乐一咬牙:“没什么不好,若是你娘这样伤怀下去,坏了身子,岂不是更不好?”
周清乐出了县主府,转身就去了岐山王府,他心下不安稳,想要问一问齐景辰,边防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齐家军真的败了?还是……他哥已经死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心中狂跳,嫂子病倒了,他跟没头苍蝇似的,想了半天才想到齐景辰。对,齐景辰面冷心热,一定会帮他的。
第63章 林家家学
周清乐站在岐山王府门口一刻钟了, 守门的护卫只说了要进去通报, 却没了消息。他俩一言一语,却是说周清乐没有帖子,又这么晚才拜访,不合常理。
周清乐跟了太子这些天,自然也是清楚规矩的,但是他担心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