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面前这个,是他爱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的小妻子。
周清安只觉得腹中火气上涌,恨不得即可就将苏琼瑶揉进怀里,身体里才好。
周清安强忍着旖旎心思,想想还是说些别的,万一弄个不好,吓到瑶儿,以后她都不肯主动抱自己了就不好了。
他说道:“皇上赐了将军府给我,不过我想了想,让我爹娘住将军府吧,我过来跟你住好不好。”
苏琼瑶噗嗤笑出声,点头道:“好,以后我养你。”
周清安见苏琼瑶肯笑了,瞬间觉得心花路放:“瑶儿,你真好。”
二人又缠绵在一起,说了许多思念对方的话,周清安才轻轻松开她,说道:“瑶儿,你跟我一同去林府吧,我那结义兄弟只怕是过不了今日了,你可见过林府的老夫人和夫人?”
苏琼瑶这才想起来,赶紧说道:“清安,我已经见过她们多次,倒也都是和善的人……而且,我之前拜托晗月郡主,将娟儿送入了林家家学里念书……”
周清安点头说道:“这样也好,那将娟儿一同带过去。我既然认了义父义兄,林家夫人就是我义母了,我们今日,便一同去拜会他们。”
第70章 林家
林家上下都是一片悲恸, 林家子辈之余林墨卿这么一个孩子, 好不容易盼回来,见了老祖母与母亲一面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周清安带苏琼瑶与周娟过去的时候,林家一团乱。那林家老祖宗已经九十有余,中年丧夫,老年儿子一个接一个走了, 孙子也是一个接一个走了, 如今儿子只存了林伯渠这么一个,孙子却一个都不剩了, 只余一个太孙子。
林家长媳带着六岁的小儿子林家和跪在老祖宗跟前,林夫人指着孩子说道:“娘,娘, 您睁眼瞧瞧,家和还这般小, 您老不是说要等着他长大成人么?”
老祖宗年岁太大, 此刻根本就不清醒, 只迷迷糊糊扯着儿媳妇的袖子喊:“卿儿,我的卿儿……”
林夫人死了最后一个儿子,泪眼模糊,心如刀割, 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细细的劝慰婆母。
林伯渠老态龙钟的站在房内,耳旁嗡嗡作响, 他也老了,好在不负祖先,帮大齐又保了十年太平。他心中无悲无喜,老母亲早就到了入土的年纪,心心念念的,也就是这个独孙,独孙走了,她如何还支撑得下去。
然而母亲可以倒,他却不行,他是林家唯一的男人,国已经护卫完了,轮到家了,家和还小,他纵使不良于行,也得支撑下去。
他步履蹒跚,带着周清安一步一步走到老祖宗跟前,说道:“你去……看看你祖母。”
周清安跪在那个不认识的老妇人面前,眼泪也是止不住往外涌。刚到悦城的时候,他只是听说林家世代骁勇,认识了墨卿之后方觉,为国为民乃男儿本色。
后来义父手把手教他认字习武,兵法权谋。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咬牙也坚持不下去,侧头一看,他的义父,那个六旬老人,瘸着腿,或烈日或寒夜,从未有一丝退却。
至此他才明白,林家所有的荣耀与信仰,并非与生俱来,他们肩上背负的,是整个大齐百姓。他当了三年小林将军,那责任也仿佛在他的肩上生根发芽。
面前这位老妇人,从不抱怨叫屈,此时此刻眼角溢出的泪,却是在诉说她的委屈。
周清安膝行两步,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额边,轻喊一声:“祖母……”
老祖宗的手一抖,浑浊的眼睛睁开来看像周清安,脸上付出笑容:“卿儿……我就说嘛,你怎会见了祖母一面就走了呢。她们都哄我呢,你瞧瞧,卿儿这不是还活着吗?”
她的手细细的抹着周清安的头脸,又慢慢的垂了下去。
周清安压抑着,泪水决堤。一屋子人都号啕大哭起来。
一天过世了祖孙俩,谁家都受不了。林将军身子不好,林夫人悲恸过度,好在林少夫人还能坚持,又有旁支妇人与苏琼瑶的帮忙,倒也将来往恭贺或是吊唁的人都安置好了。
等事情都差不多了,天色也很晚了。周清安对林将军与林夫人行礼:“义父,义母,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了,等明日再过来。”
林夫人红肿着双眼,不好意思的看着苏琼瑶说道:“从前不知道,荷香县主竟是自家人,倒也没亲近亲近……今日事儿多,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她褪下手中一对红宝石金丝镯,放到苏琼瑶手上:“你也莫要推却了……这镯子本是想留给晗月的……”
话未说完,她又红了眼眶。晗月郡主是林墨卿的未婚妻子,如今却再也入不了门了。
苏琼瑶忙收下镯子,细细劝她节哀。
林夫人打起精神,又伸手拔了根玉簪子,召了周娟过来,将簪子插到她头上。见苏琼瑶要推拒,她忙道:“这簪子当真不值什么钱,因着卿儿爱瞧我扮年轻模样,我才翻出来戴的……娟儿在家学学了大半年了,侄子家的女儿们都很喜欢她呢,如今倒更应当亲近,林家本家没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