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挠挠头,说自己就是个传话的,又说县丞家里已经给幼子定了当地主簿侄女了。
苏琼脂听说后火冒三丈,嚷道:“他竟然还瞧不起人,我姐姐是县主,姐夫是将军,我还瞧不上他呢!”
柳斯一把捂住她的嘴,来传话的人也没言语,转身就走了。
琼脂的亲事告吹了,溪坡村民无聊的时候都偷偷议论,话是越说越难听。苏琼琚的脸也越来越黑,琼脂整日待在房里不敢出门。
柳斯左思右想,想到了周清乐。当初王翠花可是非常喜欢琼脂的,还想歪心思,想让清乐与琼脂生米煮成熟饭。
清乐如今虽然不是官身,但因他做过官见过大世面,又是为了哥哥才被免了官,便是在荷香县的大老爷们,见了他也都恭恭敬敬的,还请他去学院授课。不过清乐觉得自己学识不够给推拒了。
柳斯琢磨着,周清乐看着稚气,为人却和善,定不是那种五大三粗,动不动就拿媳妇出气的人。琼脂嫁给他,至少这方面是不会受委屈的。
当下她便来到琼脂房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琼脂反应剧烈,大声斥道:“怎的,那周清乐一穷二白,连娘你也认为我只配得上这样的人吗?”
柳斯好声好气的劝她:“怎能说他一穷二白呢?只要你姐姐姐夫在京都站稳了脚跟,便绝不会不管清乐的。你可别说,我这段时间琢磨着,你姐姐姐夫对谁都只面子上过得去,只对清乐那孩子,是实打实的好。而且清乐与人为善,又是我看着大的,错不了,你嫁给他,日子差不了。”
琼脂恼怒的站起来,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要,我不嫁。”
柳斯也火了,问道:“你不嫁?你都十六了,马上十七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拖到你哥哥将你送去做妾?”
苏琼脂偃旗息鼓,撅着嘴坐了半晌,才说道:“娘……娘,你最疼我了……娘,你便写信给姐姐,叫她再帮我挑挑……好不好?”
柳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别指望你姐姐了,她不会帮你的。我们回来的时候,她面都不出,本来是准备的五十两,后来一共给了一百两,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她见琼脂懵懵懂懂的样子,叹了口气:“那剩下的五十两,并你那些衣衫首饰,便是你的嫁妆了……”
苏琼脂气急败坏问道:“什么?她可是我亲姐姐,她那么有钱,只给我这么点,她也好意思?”
柳斯又劝道:“等你出嫁之前,我再写信问她要。不过她如今有人撑腰,你姐夫又一味护着她……我觉得,那江北的亲事告吹了,只怕是你姐姐做的手脚。”
苏琼脂瞪大眼,转头收拾东西。
柳斯拉住她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琼脂磨着牙齿说道:“我要上京都问问去,哼,她真是不要脸,将我婚事给弄没了,我要去找她评理。”
柳斯忙拉她坐下:“你是不是傻啊,你去问,她会承认吗?之前是你自己不乐意呢,哭哭啼啼哭哭啼啼的,这说出去人家也不会认为是你姐姐的错。你那姐姐,不是小时候那般好说话的人了,你给我消停些。”
苏琼脂撅着嘴坐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的身世凄惨委屈极了。
柳斯又劝道:“你姐姐的性子呢,娘也是知道的,这次是你做得不对。固然你姐姐什么都肯让给你,但是她肚子里有了孩子,自然得替孩子想,你偏偏看上你姐夫,她怎肯相让?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无用,你乖乖听话,嫁给清乐。你姐姐性子软和,过些日子便会记起你们姐妹情了。”
腊月里,如今日子好过了,家家户户都准备杀鸡杀鸭,拿着攒了一年的前,去那些养了猪羊的人家,买些猪肉羊肉,留着过年吃。
王翠花家里喂了两头猪两头羊,琢磨着要送去杀了。
周世显坐着喝茶,斜眼看着老妻,只见她手中缝着一个婴儿的兜兜。
周世显不高兴的说道:“从前没见你这么勤快,现如今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还做这些个干嘛?镇上都有得卖。”
王翠花放下兜兜,悠悠的叹了口气:“琼瑶估摸着已经生了,我这也不知道给孩子置办些什么……”
周世显喝了口茶,倒是没做声。
王翠花说道:“从前琼瑶养过羊,想来她是喜欢吃羊,咱们自个儿家里养的羊,比外头买的好……”
周世显皱皱眉头:“咱们离京都那么远,如何把羊弄过去?”
王翠花发了会子愣,又道:“我都不晓得清安喜欢什么……还有娟儿……”
周世显也不言语,二人低着头,很是失落的各自想着心事。
还是王翠花先站起来:“宝宝呢?我瞅着俩嬷嬷都在院子里,咋没看到宝宝?”
周世显应了声:“他叔带他去田里了。”
王翠花大着嗓门嘟囔:“清乐这孩子,咱家这样子,不需要种田了,他还一天到晚呆田里。”
说完这话,她又沉默不做声了,周世显叹了口气,背着手说道:“我也去田里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