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能够做到。
“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有独特的分子结构,信息素也不例外。”吉君指着左边角落的长桌上,桌上有几十个竖长封闭玻璃管,里面全都空无一物,却连接着一台仪器,仪器屏幕上红、蓝、橙等色的数值不停跳动着,很是诡异。
等到她拿出那块黑色手帕时,安风清和崔玦都陷入了沉默中。原因无他,吉君的推断没错,那的确是崔玦的手帕。
吉君拿出杀手锏,见崔玦不再辩驳,悲痛中糅杂着愤怒,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害死了她!”
安风清不信是崔玦,可他一直不说话,让他心里不禁发虚,表情凝重问道:“崔玦,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崔玦黑眸微微眯起,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他点开智脑的通话界面,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这是个语音电话,只有“嘟……嘟……”的通话声,没持续几秒,就被对方迅速接起。
游辰喜不自胜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玉哥,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不生气了?”
崔玦撇嘴冷笑,说:“我突然想起,你们剧组爆炸出事那天借了手帕给你用,那手帕还在吗?”
54、你不信我?
接到电话时, 游辰坐在新公寓里,逼仄的一房一厅,在首都的偏僻郊区, 是他与崔玦上次分别后换的第三个处所。自从崔玦撤掉了所有的扶持资金和资源, 他养的那些备胎也听闻消息全部和他断了联系,他就陷入人生谷底:不再有任何工作机会, 收入一降再降,上个月还收到经纪公司不再续约的通知。为了生计,他只能变卖大牌的衣服、首饰搬到这里。
他企图东山再起, 在网络上继续经营自己的人设, 没想到上的唯一一次热搜, 是被络绎不绝赶来参观、庆祝他成为落水狗的网友和黑粉送上去的。
游辰后悔了,悔得夜夜失眠, 食不下咽。崔玦的电话响起时,他开心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太好了!崔玦还是忘不了他,打电话想要向他求和!他甚至迅速幻想了两人和好后, 那些又将重回他怀抱的资源和星币,全都闪着璀璨金光。
但崔玦的问题让他的幻想泡泡破碎了。崔玦不是最讨厌让他伤了腿的火灾事故吗?怎么会突然提起,还追问一条手帕的下落?游辰反应迅速, 语气茫然:“有吗?我不记得了诶,时间太久了。”
“你不是说我给你的东西都会好好保存吗?你再好好想想。”
游辰的确说过这句话,但却是对付备胎的专用话术,没想到变成了砸自己的脚的石头。他苦涩一笑:“我真的不记得了,玉哥, 我这两天去医院体检,才知道我得了双向情感障碍,抑郁症和狂躁症会交替发作,所以之前我才……”
“是吗?”崔玦的声音有些远,听不清含着什么情绪,“那咱们见面聊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现在?游辰有些讶异,很快又扬起嘴角。崔玦果然是以过去的事为借口,想和他见面。他心情轻松下来,声音带着甜甜笑意:“好的,玉哥,我等你。”
电话挂断,发完地址,他立刻冲去衣柜前,换上清纯无害的T恤和牛仔裤,又画了个淡妆。
楼下响起车喇叭声,他下楼,才发现是辆加长豪华悬浮礼车。游辰手指在车门把手上不舍地摩挲了几下,拉开车门打招呼:“玉哥,没等太久吧?”
夜色深重,崔玦坐在车内的黑色阴影中,看不清神色。游辰站在昏黄路灯下,莫名有一种从里到外都被看透的不适。
“嗯,”崔珏指着对面的座位,“坐对面。”
游辰的笑容僵了,以往他都坐在崔玦身侧,方便两个人交谈。他依言落座,眼底却泛上委屈:“玉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崔玦不置可否,礼车缓缓升起。
隔帘、窗帘都拉了下来,后排形成一个密闭空间。气氛很尴尬,游辰主动示好,可怜巴巴地说:“其实我一直想找你道歉的,可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又上不了夜翠岛……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我真的很开心……”
“哐当”一声,看不见的汽车前排发出一声闷响,将游辰吓了一跳。他要按按钮降下隔帘,被崔玦拦住了:“应该是司机打翻了什么,不用管。”
游辰收回了手。崔玦说:“我找你,是有一件特别紧急的事。上个礼拜警察找到了我名下的崔蔓医药公司,想要我配合调查你们剧场火灾里的一起案件。”
“案件?”游辰顿了一下,“上次的火灾是人为的吗?”
“火灾不是人为,故意杀人是人为。顾雪雯的死另有隐情。”
游辰惊讶:“你是说有人杀了顾雪雯?!警察会不会弄错了?”问完之后,崔玦迟迟没有回应,游辰的心跳越来越快,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崔玦嗓音再响起时,很是严肃:“弄不弄错我管不了,小辰,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顾雪雯的衣服上只有你的信息素?”
“不可能!”话一出口,嗓音尖锐,游辰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稳了稳心神,说:“不可能只有我的信息素吧,经纪人、化妆师、导演等等都接触过她。而且……而且我是beta,信息素的气味是最不明显的,怎么会只有我的呢?”
“那天早上你还和她有过别的接触吗?”
游辰话锋一转:“玉哥,警察为什么要查信息素啊?杀人不该有别的证据吗?”
“他们头儿和我交了底,信息素就是他们唯一能查到的证据。”崔玦轻叹一口气,语气柔和了些,“分析出结果后,我没有告诉他们,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崔玦选择来找他,说明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对方交了底,游辰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将挺直的背向后靠了靠:“我和她那天早上有一场对手戏,信息素的气味可能就是那时候沾上的吧。”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让人把检测结果报给警方。”崔玦仿佛真的不在意此事了,点开智脑就要吩咐下属。
“等等!”游辰不知为何心头不安,“玉哥,那你最初打电话问我手帕,也和这起案件有关吗?”
“没关系,”崔玦幽幽道,“只是他们在现场捡到了那块手帕,发现上面有我名字的刺绣,就一并拿给了我。我本以为这手帕在你手里,没想到并不是,甚至连记都记不得了。”
崔玦话里含着浓浓的失望,仿佛要从字句间滴出来。已经放下心来的游辰想起破旧的公寓、尽失的资源和局促的未来,他绝不能让崔玦就这么从他掌心里溜走!他急忙辩驳:“不是不是,你那时突然提到,我一时没想起来。”
“那现在?”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嗓子不舒服,你拿了手帕给我嘛,以前我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