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姨妈没有,我舔湿她的就等于舔到了,加上的流淌,姨妈的与的裆部完全粘在一起,这有一种朦胧感与神秘感,更有强烈的束缚感,很想掀开那一层薄薄的束缚,我突然想到为何不直接冲破这层束缚,不必掀开,就直接捅破,从外直接插进饱满的。
我这样想了,也打算这样干,很强烈的。
“中翰,你别惹我生气,我是你妈,你要听话……”
姨妈很不安地收拢双腿,可能是道被点的原因,她绵软无力,双腿收拢了半天才合起来,我拉下拉链,掏出巨物,很轻松地就能重新掰开姨妈的双腿,她很生气,软软地骂我,所有威胁的词语都用上了,可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微曲双腿,挺着巨物压在肉色中间,缓缓地摩擦她的口,隔着一层薄薄的,我能感受到肥美的质感,捅一桶,又有涌出来,打湿了我的大。
开始挺进了,隔着薄薄的,我依然挺进,姨妈吃惊地看着我的下流,她心里一开始也疑惑我为什么不拨开再,可一瞬间她明白了我的用意,母子心灵相通,她知道我想冲破那一层“阻隔”不仅仅是的阻隔,还有道德的阻隔,经历了许多次,我和姨妈的心中仍有强烈的负罪感,每一次总是淹没负罪感,不知何时,我们才能像真正的爱侣一样,随心所欲,随时随地,只要需要,只要有了激情,我们都可以大胆地做,大胆地爱。
开始绷紧,因为我一点一点进入,就如同满弦的弓已经拉很紧,再拉一下弦就会断。姨妈没有再骂,眼神暧昧,轻咬下唇,她知道大再进入一点,那就会破,她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冲刺。
我小声问:“妈,你老实说,想不想我?”
“不要啦。”
姨妈娇嗔:“这里的事情处理完还要赶回山庄,产房要建好,屠梦岚要来,后天,雨晴的爸爸妈妈也要来,我得要有所准备,中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心。”
“别太心,心会使女人憔悴,我只希望妈妈永远年轻,永远美丽。”
我俯子,解开姨妈上衣纽扣,上衣并不厚,姨妈的身体与我一样好,穿的并不多。脱掉上衣,里面就是一件咖啡色的衬衣,然后就是肉色,再然后就是高耸的,牙龈清晰的,爱不释手,没有牙印的,我已含进了,吮吸着,品味乳香,揉挪饱满,逐渐疯狂。
姨妈呼喊着我的名字,用她软弱的手揪住我的衣袖,我吻她的下巴,让她后仰,舌头一遍一遍舔过她的颈部,她喃喃问:“我老了,你就不会碰我了,是不是?”
我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不错。”
姨妈如遭电击,有了触电般反应:“你这个混蛋……”
我坏笑,柔声道:“所以,妈妈要保持年轻,有九龙甲,有我的爱,妈妈一定永远年轻美丽。”
嘴唇一路滑落,再次停在雪白高耸的左上,吮吸两下,我狠狠地咬了下去。一刹那,姨妈在颤抖,我加深了力度,咬得更放肆,我知道咬破了,姨妈被我咬破,我闻到了血腥味。
兽性总是被血腥激发,我一发不可收拾,嘶吼着压下,巨物瞬间穿破,了姨妈的,余势强劲,一下子填满了空虚的。姨妈叫了,叫得很悱恻,我闪电般点下“膻中”为姨妈解开道,为防意外,我双臂箍紧姨妈的身躯,大如打桩机似的,一杵一杵,速度不快,但利落有劲,砰砰作响。
“喔……”
姨妈抱紧了我的脖子,忘情迎合我:“中翰,你要好好爱妈妈,每天都要爱,妈妈不能没有你。”
“要不要停一下,公众场合要注意……”
我促狭问。
“不许胡闹,你昨天搞了一半,后来又放妈的鸽子,你让妈睡都睡不踏实,嗯嗯嗯……你还咬我。”
姨妈娇嗔,手臂紧紧搂住我,腰部骤麻,她的双腿盘上了我腰际,樱唇如血,勾魂缠绵,灵与肉升华无界限,每一次撞击都能撞出火花,每一次,都甘美如饴,强劲的吸力深处袭来,蠕动大,挤压,那里面也有缠绵。
我不得不运起“九龙甲”以防不慎泄露,那巨物更是肆无忌惮,疯狂摩擦紧窄的,冲撞姨妈的灵魂,她呻吟着与我接吻,我很喜欢姨妈的小嘴,气息芳香宜人,津液甘甜,百亲不厌。
“最好能用力点,中翰……”
姨妈呻吟。
“用力点就会射进去。”
大剧烈地冲撞娇嫩的花蕾,没有毛,花蕾更艳丽。
“嗯嗯嗯……想射就射吧……快点,妈要来了,要来了。”
姨妈用丰满的挤压我的身体,清晰的牙印,淡淡的血腥,令我难以自持,我满足了姨妈的要求,很用力,很粗鲁,一遍又一遍,她知道提醒我,给我预留了冲刺的时间,她希望和我一起达到。
我拼命地冲刺,不再运用“九龙甲”任凭姨妈的芙蓉吮吸大,挤压,我低吼着,释放我所有的热力,滚谈的爱意灌入姨妈的身体,她痉挛了,一边痉挛一边呼唤我的名字:“中翰……小琳回来了……”
“笃笃笃。”
三声温柔的敲门响起,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我早一秒躲进了屏风,可惜,姨妈就无法及时收拾,她甚至无法穿起裙子,唐依琳走进包间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手上的蒸笼掉在了地上。我用手掩住浑浊的呼吸,躲在屏风后极力不发出一丝声音,由于窗帘早被姨妈拉上,这会躲在屏风更不易被人发现。
“妈,你这是怎么了,中翰呢?”
唐依琳顾不上掉在地上的蒸笼小吃,焦急地扑到姨妈身边,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暗暗叫苦,这唐依琳为什么不晚一点回来,哪怕晚一分钟也好。
“中翰担心你,出去找你了,事情怎样?”
姨妈喘息着,拿起裙子遮盖自己浑圆的双腿,很生硬地岔开话题。
唐依琳道:“表姐走了,我跟她只说十分钟,她就去辞职了,连这个月的薪水都没领,是我送她上的出租车,让她直接去火车站。”
“她有什么话说。”
姨妈问。
唐依琳幽幽一叹,跪着捡起姨妈的鞋子一一套进姨妈的双足:“她说她很后悔,承认了放窃听器,还向妈说抱歉,我私下给多了表姐一百万,毕竟我们是亲戚,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姨妈微微颔首,示意道:“妈口渴,递杯茶过来。”
唐依琳站起来,发现茶水都没了,只好将自己的茶杯递给姨妈,姨妈也不在乎,接来就喝完,又把茶杯递回去,唐依琳放好茶杯,马上跪在姨妈脚边,忧心忡忡问:“妈,你是不是很想男人?”
姨妈领教过唐依琳的直接,但姨妈不是忸怩之人,她回答得很干脆:“妈也是女人。”
一边说,一边将裙子套进双腿,微侧,避免了被唐依琳发现已裂开的肉丝。我暗暗嘀咕,这条极品无论如何都要收藏,这是我和姨妈之间爱的见证。
“好可怜喔,自慰不是办法,妈为什么不去找个伴呢?”
唐依琳待姨妈穿好裙子,忍不住将姨妈搂住。
姨妈捋了捋秀发,没好气道:“说找就找啊,再说了,中翰也不会同意。”
“为什么?”
唐依琳很恼火的模样,我暗自苦笑,心知唐依琳在替姨妈打抱不平。
姨妈叹道:“山庄里都是中翰的女人,找个男人回来怎么方便,妈又不舍得离开山庄。”
唐依琳一听,泄气了:“说得也是,家里不能缺了妈,大家虽然都爱中翰,但实际上大家都互相不服谁,没有妈坐镇,山庄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姨妈瞥一眼唐依琳,严厉道:“这事可不能说出去,美琪跟你亲近,你也不能跟她说。”
唐依琳急了,撅嘴撒娇:“我怎么会说出去呢,我是妈的媳妇,干女儿,下属,再如何跟美琪亲近,也亲近不过妈。上次中翰在这里偷看妈的事,我就没透露半点出去。”
姨妈芳心宽慰,抿嘴微笑:“嗯,算你经受了党组织的考验,否则……”
“妈。”
唐依琳撒娇撒得更欢,抓起几张纸巾,替姨妈擦额头:“好可怜喔,都是汗水,妈,其实……”
话到一半,唐依琳伸了伸舌头,不说了。姨妈凤目一瞪,怒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唐依琳马上羞答答道:“其实您有现成的男人。”
姨妈啐了一口:“胡说什么。”
唐依琳仍掉纸巾,搂住姨妈的胳膊乱摇:“妈,我说真的。”
“是谁?”
姨妈没好气,随口便问。
唐依琳诡异道:“中翰呀。”
姨妈一听,花容失色,举手要打:“我撕烂你的嘴。”
唐依琳钻进姨妈的怀里,娇滴滴道:“妈,你听我说呀。”
姨妈其实也不想真的打,假装很生气地放下手。唐依琳察言观色,眨眨眼,柔声道:“妈和中翰又不是亲母子,怕啥,小君都能跟中翰在一起了,妈也可以的。如果妈碍于面子,可以私下来。妈,我告诉你,中翰那方面好强大的,强大得离谱,那次,中翰跟我和美琪,还有小君一起做那事,才十五分钟,他就把我们三个弄得死去活来,他都没射,很轻松的样子。”
姨妈心潮起伏,我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嘴,唐依琳说的是事实,我就是这么强悍。姨妈喘息了片刻,干咳两声:“我……我是他……他姨妈。”
唐依琳狡黠,再次察言观色,见姨妈语气有变,唐依琳来劲了:“姨妈跟侄子又怕啥,在我家乡,这种事平常得很,很多女人死了丈夫,又不想改嫁的,要么找小叔子慰藉,要么让儿子帮满足,表面上在乡里乡亲面前得了个贞节妇名声,实际上就那么回事,守活寡比死掉还痛苦。”
姨妈笑骂:“你家乡怎么乱七八糟的。”
唐依琳一本正经道:“那不叫乱七八糟,我们管这叫肥水不浇别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
“扑哧。”
姨妈忍俊不禁,我极力掩嘴,也差点笑出来。
唐依琳严肃道:“妈,你得信我,中翰的可不是一般的强,与其浪费,不如肥水浇自家人田,他的东西真有二十多公分长,比外国佬的还粗。”
姨妈脸一寒,眼里精光四射:“你试过外国人的?”
唐依琳顿足发嗲:“哎呀,不是,那些小电影有看过一点点啦。”
“中翰跟你做,最长时间有多长?”
姨妈的脸色和缓了下来,眼神有意无意朝屏风飘来。
唐依琳娇羞道:“他想弄多长时间就弄多长,我……我就受不了,一般顶得了十分钟,基本三五分钟就缴枪。”
“他有这么厉害?”
姨妈撇撇嘴,故意不信,气得我牙痒痒的,下一次,看我如何调教这位美熟妇。
唐依琳兴奋道:“中翰很厉害的,妈,你可以试试,他还特有劲,技术特好,我保证妈试过后一定很迷恋,说不准会爱上中翰喔。”
姨妈眨眨眼,调皮问:“万一妈真爱上中翰,你会不会吃醋?”
唐依琳张大嘴巴,半天才合拢过来:“可……可能有一点,就看中翰是怎么爱了,如果他爱上妈后,连理都不理我了,我就很难过。”
姨妈心花怒放,笑得花枝招展,“妈哪有这本事哟。”
唐依琳一脸郁闷:“别的女人我不敢说,以妈的美貌,身材,加上越来越年轻,中翰一定会疯狂喜欢上妈的,我只怕是引狼入室……”
觉得说错了,又急改口:“哦,不不,不是引狼入室,是自讨苦吃。”
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如何能收回来,姨妈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脸微愠:“那你就闭嘴,以后别胡说八道。”
我暗暗好笑,好一句“引狼入室”唐依琳又祭出撒娇的武器,娇滴滴道:“我是见妈可怜,现在看起来,妈的还很强烈,如果妈真希望享受鱼水之欢,我来帮妈安排。”
一双美目紧张地看着姨妈,又兴奋又害怕。我听到这里,心里涌上了无限的爱意,如果说小君是我的小棉袄,那唐依琳就是我小,她表面高尚骄傲,似出淤泥而不染,实际蕴藏着无穷的色欲。
“万一中翰不愿意呢?”
姨妈掩嘴娇笑,眼睛又有意无意看过来。
唐依琳一声长长的叹息:“他会不愿意?现在我很当心小君的几个同学,她们个个都长得水灵灵,哼,只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山庄里会再添几位永久住客。”
这话厉害,仿佛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得我浑身汗毛倒竖。果然,姨妈凤目圆睁,她点点头,咬牙切齿道:“这倒有可能。”
唐依琳干笑两声,狡黠说:“所以呀,妈要亲自出手,彻底把中翰榨干,再加上我们十几个女人努力,牢牢地把中翰的心留在家里,到时候,他有色心,也没有那个精力了,嘻嘻。”
姨妈终于被说动了,她频频颔首:“好主意,为了山庄不再添新宠,为了大家的和睦相处,妈……妈决定做出牺牲。”
我听得浑身热血,血脉贲张,那唐依琳激动道:“那我就尽快安排咯。”
姨妈眼珠一转,忸怩半天才说:“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当然啦。”
唐依琳眉飞色舞道:“我要提醒妈喔,中翰的东西可是很粗很长的,您绝对生平仅见,要做好心理准备喔。”
姨妈干咳,自信满满:“这不用你担心,你受得了,妈当然受得了,妈只担心让中翰觉得妈很荡,你最好安排是中翰主动。”
唐依琳咯咯娇笑:“我懂,我懂,嘻嘻……”
姨妈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一下姿容:“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
唐依琳疑惑问:“不等中翰了?”
姨妈道:“谁知道他跑哪了,说不准又看上这里的哪位小姐。”
唐依琳脸色一寒,猛跺脚:“哼,我抓他回来,妈稍等我一会。”
“去吧去吧。”
姨妈挥挥手,唐依琳急匆匆离去,我这才从屏风里钻出来,姨妈瞄了瞄包间门,缓缓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嘴上埋怨道:“都是你。”
我讪笑,走过去抱住姨妈,谁料姨妈闪电转身,一下子又揪住了我的耳朵,我疼得大叫:“哎哟,哎哟。”
姨妈冷笑:“中翰,你以后再不听话,我会收拾你个够,别以为得手几次,你就能胜过我,实际上你还差很远,我告诉你,我已经移掉了膻中,你以后再也没机会点我的道了。”
“道能移?”
我一惊,忘掉了疼痛。
我冷笑:“你不信可以试试看。”
我真的试,真的运起“九龙甲”真的点到姨妈的下,姨妈在冷笑,仍然拧着我的耳朵,我又点了第二下,第三下,最后,我只能相信了,老老实实,可怜兮兮地看着姨妈,姨妈得意道:“刚才小琳的话,你都听到了?”
“大概都听到了。”
我老实回答。
姨妈柳眉一挑,淡淡道:“她要是安排你……安排你做什么事,你都必须同意,还要主动点,做那事的时候你再敢半途停下来,我拧掉你耳朵。”
“遵命。”
我忍着刺痛,耷拉着脑袋,表面上不问姨妈为何要我主动,实际我心底里亮堂,知道姨妈对唐依琳的怂恿教唆将计就计,逐步公开我和她的关系。如果一下子公开,恐怕大家受不了,引起后宫大乱,众人要是都不服,姨妈的威信就大打折扣,她狡猾之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来,先是上官黄鹂无意发现,然后是柏彦婷,如今再拿下唐依琳。
就算出什么差池,大家只会怪罪唐依琳,这是三十六计中,最难使的一招“移花接木”之计。我现在怀疑,怀疑姨妈是故意让我点中膻中,故意让唐依琳发现,故意让唐依琳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安排我和姨妈发生关系。
或许,刚才我就未曾点中过姨妈的膻中,天啊,姨妈在笑,笑得很诡异。…………
“汪汪,汪汪……”
回到山庄,狗吠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两男一女,三位高鼻子蓝眼珠的外国训犬师正将六条金黄色的牧羊犬一字排开,训导它们逐一闻嗅山庄主人的气味。我大喜过望,在庄美琪的陪同翻译下,与训犬师简单交流一下,也加入到与六条牧羊犬见面认别之中。
想不到庄美琪的英语如此了得,刚大赞几句,忽见戴辛妮与那位女训犬师在窃窃私语,有说有笑,我这才想起戴辛妮曾经在英国念过书,英语自然懂不少,我暗暗懊悔,既然夸了庄美琪,无论如何都要夸回戴辛妮,就不知道我的美娇娘中还有谁懂英语,最好一并夸赞,否则女人小气,会窝在心中闷闷不乐。
当然,我的小君肯定不会英语,她最擅长的还是成语。
我环顾四周不见小君,我走向正在各牵着一头牧羊犬的闵小兰和杨瑛,两位小美女昨晚刚破处,脸色都不好,想必一晚上都睡不好,虽然牵着狗,但眼睛不时朝我看来,我心中怜惜,柔声问:“小兰,瑛子,弼狗温的老大呢?”
其实,我是故意找借口与两位小美女说说话,别人还没察觉之前,我又不能对她们太亲昵,否则一定破坏山庄的和谐气氛。
“咯咯,中翰哥是说小君呀。”
爱笑的闵小兰遥遥一指江边道:“她在江边,跟一位大美女在一起。”
“汪汪,汪汪……”
身边的牧羊犬摇头摆尾,连吠两声,似乎对小美女新主人颇为满意,我蹲下来,轻抚牧羊犬的脑袋,表示善意,它舔嗅我两下,发出呜呜的声音,非常友好,非常有灵性,我心花怒放,坐看看,右看看,这六条金色牧羊犬竟然难以分清。
问了训犬师,他们叽里咕噜说了六条牧羊犬的名字,我听完后也叫不上,就算记得名字,可是六条狗模样差不多,颜色相近,混在一起,我哪能分辨得出,正苦恼,远处有两条人影飞奔而来,其中一位竟然高呼我的大名:“李中翰……”
声音隐约有点耳熟,凝目细看,我大吃一惊,那飞奔而来的两条人影中,一位是小君,另一位竟然是凯瑟琳,眨眼间,这位美丽绝伦的混血儿就跑到我面前,把小君甩下一大截,面不改色,气不喘,黑油油的长发随风飘动,灵动的蓝眼睛闪着惊喜之色。
我何尝不是惊喜,碍于四周美娇娘灼灼目光,我不能太兴奋。
“很意外啊,一个人来啊?”
我很绅士地朝凯瑟琳点头致意,暗地里观察她的美貌,比起大半年前,她显得成熟些,上身只穿着一件盘花领衬衣,异常高耸的胸部被盘花领所遮盖,双腿穿着一直长到大腿上半截的黑皮靴,显得她的身材多么修长高挑,所有在场的美娇娘都对服装很敏感,都在注视着凯瑟琳的皮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美时尚的皮靴,皮质异常柔软细腻,虽然凯瑟琳面对着我,但我肯定她穿皮靴更能突出她的臀部,记忆中,凯瑟琳有着华夏女人无法比拟的翘臀。
“中翰哥,这位姐姐是这些狗狗的训犬师。”
闵小兰牵着一只牧羊犬走来,其余牧羊犬见到凯瑟琳都纷纷跑来围着她欢跳磨蹭,似乎特别喜欢这位美丽的混血儿。
“啊?”
我更是惊喜。
凯瑟琳脸红扑扑颇为自信,一边与牧羊犬们逗乐,一边介绍:“德国边境小镇米尔海姆和法国的米卢斯镇相隔很近,米斯牧羊犬训练基地就在米卢斯镇里,我就是训犬基地的训犬师。这些牧羊犬都是最纯种的德国边境牧羊犬,一般为黑白色,金色的非常稀少,所以价格非常昂贵。”
“原来你的工作是训犬师。”
我并不在乎价格,我只是惊讶与凯瑟琳的缘分,她真有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吗?我左看右看,目光温柔。
凯瑟琳脸红红道:“我本来要年底放假了再来上宁的,你们购买了我们基地的牧羊犬,我就跟我的同事一起来了,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你买,从托运到押运,一直到飞机降落,我就知道是一位姓严的女士购买我们的牧羊犬,直到来到碧云山庄,我才看到小君,才知道你李中翰醒了。”
我大笑:“消息真闭塞,哈哈,欢迎,欢迎。”
“哎哟,哎哟。”
小君摁着小蛮腰气喘嘘嘘走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凯瑟琳,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凯瑟琳眨眨眼,调皮道:“想看看你表哥苏醒过来的样子啊。”
小君斜了我一眼,撇撇嘴:“还……还不是那样,见到美女就两眼放精光,没什么好看的。”
“咯咯。”
凯瑟琳娇笑,放眼四望,不由得赞叹:“哇,这里真的好美。”
我耳听八方,眼观四路,散落在四周的美娇娘表面上各有所忙,或聊天,或逗狗,其实,她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和凯瑟琳身上,她可是选美赛的季军。我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份,美娇娘们的心情必须要照顾。干咳一声,我把闵小兰和杨瑛招来身边,对凯瑟琳笑道:“那你和你的同事就在这里住几天,牧羊犬的事宜就全拜托你了,以后瑛子和小兰负责照看好这几条狗,你多教教她们如何跟狗狗沟通。”
“那是当然。”
凯瑟琳朝几位高鼻子蓝眼睛的训犬师看去:“我的三位同事明天就回国,我按规定,一定要留在买主这里负责把牧羊犬训好,长则一个月,少则十天八天,直到牧羊犬完全熟悉这里,胜任护卫职能后,我才能走。”
我大喜过望,连连夸赞凯瑟琳有职业素养,服务周到之类的好话,本想再恭维她的靴子好看,葛玲玲意外走来,她朝凯瑟琳微笑点了点头,目光转到我脸上:“中翰,姨妈叫你赶快去喜临门。”
我很绅士地朝凯瑟琳伸手:“不好意思,失陪了,你和你的同事先忙,晚上请你们一起吃饭。”
“好的,谢谢。”
凯瑟琳也很大方地握了握我的手,一触之下,有强烈的异样,我偷偷看一下凯瑟琳的眼神,发现她神情坦然,平静端庄,我的心微微有点失落。
转身离去,葛大美人不急不慢跟在我身侧,语气阴阳怪气:“交际真广泛哟,连几万公里远的地方都能认识人。”
“她漂亮吗?”
我故意气气葛大美人。
葛玲玲酸酸道:“靴子漂亮。”
我停下脚步,伸手搂住葛大美人的软腰,热辣辣地亲了一口:“她同事明天回国,我让他们回去后空运靴子过来,每人两双,你们脚码数,要赶快集中报上来,统一后交给这几个外国人。”
葛玲玲两眼圆睁,掩嘴尖叫:“谢谢老公,你真的好好,我爱你。”
“去转告大家吧,我自己去喜临门就行了。”
我微笑道。
“嗯。”
葛玲玲激动转身,刚要跑向一众美娇娘,一着急,脚下趔趄了一下,还差点摔倒。我哈哈大笑,猛然想起姨妈找我不知为何事,忙喊:“哎……玲玲,妈找我有什么急事?”
葛玲玲道:“你丈母娘来了。”
“屠阿姨?”
“嗯。”
“哎哟。”
我吓了一大跳,本来我的丈母娘不多,何况这个丈母娘连姨妈都忌惮三分,我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迈开双腿,疾步跑向喜临门。
推开别墅门,赫然发现一楼大客厅的长沙发上中央坐着三人,居中就是白发苍苍的屠梦岚,她左手侧是肚子鼓鼓的楚蕙,右侧则是姨妈,沙发的背后,矗立着两位身穿青白护士服的小姑娘,她们都是屠梦岚的贴身侍从。
我满脸堆笑,一阵小跑到屠梦岚跟前,单腿跪下,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关切问:“岚妈妈,你身体可好,吃饭可香,睡觉可甜?”
换以前,屠梦岚一定笑眯眯跟我开玩笑,可今天,她的情绪很不好,板着脸,冷冷道:“身体每况愈下,饭吃不下,觉睡不香。”
“怎么了?”
我愕然,环顾四周,感觉气氛不对。
“哼。”
屠梦岚冷哼一声,眼睛看往别处。
“妈,这是我要求的。”
楚蕙绷着脸,说话不紧不慢,瓮声瓮气。
屠梦岚眉毛一挑,发火了:“你要求的也要跟我知会一声呀,哪有女儿结婚,老娘不来参加的?”
姨妈看不下去了,叹了叹,一脸歉疚:“岚姐,别怪他们了,全都是我的意思。”
屠梦岚怒道:“我就知道是你的意思,中翰和小蕙根本就没这个胆子自己做这个决定。”
姨妈很尴尬,抬头看了看楚蕙,使了一个眼色:“小蕙,你跟小护士先上楼回避一下,我有一些话要跟你妈妈说,你们不方便听。”
这就是姨妈的本色,换别人,一定会说得婉转一些,姨妈就不同,干脆利落,就是明确表示有私密话要说。
楚蕙一听,马上缓缓站起来,可两个小护士仍旧一动不动,纪律性非常强,屠梦岚不开声,这两个小护士绝不会走开的样子,屠梦岚稍微转了转脖子,淡淡吩咐:“你们先陪小蕙上楼,顺便整理一下我今晚住的房间。”
“是,首长。”
两个小护士脆声回应,走近沙发,一起搀扶着楚蕙上楼。
“岚姐,我是不得已为之啊。”
姨妈很恭敬地将搁在茶几上的精致茶壶递到屠梦岚手中,待屠梦岚接过,姨妈才娓娓说出近日所发生的事情。从被人暗算受重伤,到武警军车堵住进入碧云山庄的高速路口,以及沈怀风唆使绮绮在山庄放置窃听器等等,一一说出来,听得屠梦岚惊诧不已,尤其干掉摄影楼老板那一段,屠梦岚脸色尤其严峻。
姨妈足足讲了二十多分钟,我赶紧跑进厨房,给姨妈拿来一罐柠檬茶,她揭开就咕嘟咕嘟地喝个精光,随手一扔易拉罐在地上发出咣咣响声,一口气犹自不平:“岚姐,你说说,我还能铺张吗,我还能给小蕙单独办一场婚礼吗,我本来就不想办婚礼,但我见中翰醒过来了,我就想着让他喜上加喜。刚好,也可以给跟随他的女人有个交代。”
深深一个呼吸,姨妈毅然道:“不怕跟岚姐说,我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连遗嘱都写好了,万一我和中翰有个三长两短,中翰的资产我全部分配得清清楚楚,每人都有一份,我绝不会让中翰的女人受苦。”
屠梦岚的脸上有了一丝歉疚,见姨妈越说越激动,屠梦岚紧紧握住姨妈的手,柔声安慰:“这么激动干啥,冷静点,冷静点,我错怪你了,行不?”
姨妈涨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怪岚姐,试问天下父母心,谁不想为自己的孩子好?”
屠梦岚一声叹息,终于释怀。忽然,她那双狡黠灵动的眼睛屏射出慑人的光芒,略一沉吟,嘴上念念有词:“沈怀风……沈怀风……是那个中南军区的书生?”
“嗯。”
姨妈点点头,屠梦岚的脸色再次凝重:“原来发生了这么多棘手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说,我们可是一家人。”
姨妈撇撇嘴,没好气:“我找曾副师长动用了几十人和军车,这么大的事情你没听说?我以为你屠梦岚耳聪目明,消息灵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全知道。”
这是姨妈的脾气,她当然不会出面求人,但她还是希望得到更多帮助,我感觉得出,姨妈面对乔羽这个强大的对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屠梦岚道:“动用几十号人算什么,这些小事不会有人跟我提,除非动了上百人还差不多。”
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傲气,我在一旁自然听得满心欢喜,没人不喜欢能摊上一个有实力的丈母娘。
“当时双方都拉枪了。”
姨妈恶狠狠道,眉宇间有一股宁折不弯,针锋相对的气概。
屠梦岚叹道:“这事确实错怪了你,如今主动权在乔羽手中,他不消停还真麻烦,想不到昔日的老实人,如今却手段毒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要是给他了掌权,我们还有地方活?”
说到这,屠梦岚才想起我在一旁,她眼珠转了转,欲言又止,姨妈看在眼里,丢了一句:“没事,中翰年纪不小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他基本都参与。”
屠梦岚轻轻颔首,眼珠子在我脸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又滴溜溜在姨妈脸上转几圈,狐疑道:“你们娘俩气色都不错……月梅,你靠近点。”
姨妈以为屠梦岚要说悄悄话,身体倾了倾,脑袋靠过去:“怎么?”
谁知屠梦岚并没有说悄悄话,而是伸手在姨妈的美脸上刮了一把,姨妈愕然,身体随即弹开,屠梦岚促狭一笑,说:“我是看你有没有涂粉,奇怪,你好像整个人都变了。”
我和姨妈相视而笑,姨妈还故意搔首弄姿,唉声叹气:“没办法,天生丽质就这样……”
屠梦岚大怒:“气我是不是?”
姨妈毫不示弱:“就该气你,什么事情都没问清楚,就乱发脾气,你根本不知道这几天我跟中翰承受多大的压力。”
屠梦岚瞄了我一眼,猛拍一把大腿,豪气干云:“你担心什么,乔羽现在还没有翻天的实力,我还没死,军区那帮人还在。”
顿了顿,神秘兮兮问:“不是还有“猎犬”吗,她人呢?”
姨妈抿嘴轻笑,似乎松了一口气,关键时刻,她很需要屠梦岚义无反顾的支持。见屠梦岚问起“猎犬”姨妈有意无意看向敞开的窗口:“文燕应该在休息,她够累的了,晚上山庄都是她一个人巡视。”
屠梦岚眼睛眯了眯,情不自禁笑起来:“这世界真奇妙,真难以置信,隐藏多年的“猎犬”会心甘情愿为你方月梅守夜,我不是在做梦吧,呵呵。”
笑声未停,风声簌簌,一条人影不是从正门进屋,而是从窗口飞进来,故意卖弄一手精绝的轻功,人刚站稳,已淡定回答:“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我之所以心甘情愿守护碧云山庄,是因为我想在这里养老,我把这里当家了。”
“文燕姐。”
屠梦岚激动得握紧双拳,几欲想站起来。
“梦岚。”
来人深情地呼唤屠梦岚的名字,眼里浸满了泪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猎犬”柏彦婷,她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柏文燕。以前她的同事,战友,朋友,都称呼她柏文燕。
我溜了,就在柏燕婷与屠梦岚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悄悄溜出喜临门,她们三人有她们的故事,有她们的怀念,我无法参与其中,反正见过了屠梦岚,跪也跪了,妈也喊了。
夜色降临,周支农派遣的工人手脚麻利,寿仙居地下室的产房与六间狗窝都一并弄好。五幢别墅门前各建了一间半人高,两米长的豪华狗窝,停车坪靠近下山道的地方也建有一个同样类型的狗窝,只不过这个扼守要道的狗窝多了一个透明遮雨棚。大家见这六个狗屋造得别致,都哈哈大笑。六只有灵性的家伙竟然知道这些狗窝是他们的栖息之地,似乎异常满意,一时间跃跃欲试,拉都拉不住,不一会就各自将狗屋给占了,犬吠四起,像欢呼雀跃。
很奇妙,守在停车坪的那只牧羊犬竟然是六只牧羊犬中最健壮,最灵活的一只公犬,众人惊叹不已,纷纷夸赞这些牧羊犬物有所值。
人太多,姨妈无法施展她高超的厨艺,只能让严笛亲自去上宁市最高级的酒楼订了外卖,最后分别送到三幢别墅里。
姨妈,柏彦婷,屠梦岚,还有楚蕙,秋雨晴,王怡这三位孕妇以及上官黄鹂在喜临门里一起吃晚餐。
葛玲玲,郭泳娴,樊约,戴辛妮,章言言,秋烟晚,唐依琳,庄美琪,以及上官杜鹃,都齐聚德禄居用晚膳,这支队伍异常庞大,声势惊人,我再傻也不会混迹其中。
做为碧云山庄的主人,我自然要陪伴凯瑟琳,以及她的三位同事,小君,杨瑛,闵小兰也一并在座,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少女们活泼,弄得永福居好不热闹,几杯红酒下肚,有人马上成语兴大发:“有朋自远方来,呃……呃……很高兴的意思,大家干……干杯。”
虽然有朋自远方来,但山庄不会留宿没嫡亲血缘的男性,加之与凯瑟琳一同前来的这三位训犬师明天必须回国,晚餐后,严笛亲自送他们去伯顿酒店,所有开支都由我支付,我还支付了从法国托运三十六双长筒皮靴的费用,连姨妈在内,一共十六人,每人两双。据凯瑟琳说,这种靴子用产自阿尔卑斯山特有的小绵羊皮精制而成,极少对外买卖,一般专供欧洲贵族穿用,没有牌子,但名气盛隆,单价每双六千美金,三十六双就花去二十多万美金,加上托运,关税,还有给三个训犬师的辛苦红包,这次花费确实不菲,但是见到美娇娘们开心和激动,我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唯一令我激动的就是有一位美丽绝伦的混血儿要留在碧云山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会是多长,我只期望能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除了美貌外,凯瑟琳吸引我的地方还有很多,尤其她那无与伦比的翘臀……
屠梦岚早早就要休息,我在她休息前给她跪安,屠梦岚特开心,说有做皇阿玛的感觉,我郑重其事告诉屠梦岚,说她就是皇阿玛,楚蕙是皇后,乐得屠梦岚哈哈大笑。
吻别了楚蕙,我又前往丰财居和寿仙居分别与秋雨晴,王怡吻别。地下室的产房才建好,姨妈叮嘱先通通风,明儿放进床褥沙发,以及医疗设备后,再让王怡住进去。地下室比较恒温,是产妇理想的坐月子之地,我大赞姨妈心思慎密,而我只想到在房间里建产房,且不说很不方便,还浪费了诸多地下室,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夜深了,我一个人悄悄地与那条守候在停车坪的牧羊犬嬉戏,顺便等候严笛的归来,碧云山庄里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初始不习惯,可是,所有美娇娘都说听到狗吠,心里莫名其妙有一种安全感,她们非常喜欢听到狗吠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我期望送给美娇娘的安全感。两个小时过去,严笛和她的黑色奔驰房车回来了,我迎上去,深情地吻了严笛,感谢她的辛劳,严笛惊喜莫名,娇羞万千,我意味深长告诉她,要她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有令她刻骨铭心的事情发生。
严笛听明白了,含羞离去。
春风拂面,月朗星稀,恢弘的碧云山庄自有一份静谧,我踏足月色,巡视四周山野,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默念着“九龙甲”转了两圈碧云山庄,几条牧羊犬摇头摆尾围了上来,主人不睡,它们也不睡,估计我睡了,它们也睁一眼闭一只眼。
狗就是警觉,猎犬更加警觉,我刚跃上柏彦婷的窗户,她就从床上跳起来,低声喝问:“谁?”
如此警觉,不愧为“猎犬”。
我嬉笑,压低声音道:“难道还有别人吗?”
跳下窗口,随手掩上窗,扯上窗帘,屋里灯光骤亮,一身运动装的柏彦婷眼神怪异地看着我说:“谁叫你从窗子进来的。”
“因为我知道‘猎犬’有极好的轻功,睡觉从不关窗,一旦有事发生,她能第一时间飞出去,只可惜……”
我缓缓走去,欲言又止,房间没有开暖气,可见柏彦婷的身体素质极佳,与之前一副柔弱的样子大相径庭,看来一位优秀的特工也是一位善于掩饰自己的好演员。
“可惜什么。”
柏彦婷淡淡问。
“可惜她总想着山庄的安全,夜不敢寐,寐不安寝,连睡觉都穿着运动装,埋没了她的好身材,所以很可惜。”
柏彦婷幽幽叹道:“她有自知之明,说到身材,她最好调低些,献丑不如藏拙。”
我眼睛朝柏彦婷上上下下打量,赞道:“不拙,不拙,线条优美,性感迷人,该大的地方又大又圆,该软的地方又软又滑……”
“果然跟你爸一个德性。”
柏彦婷一声笑骂,成熟的风韵加上淡淡的羞涩,就如同美酒加咖啡,既陶醉又回味,有点区别于姨妈,姨妈再成熟仍带有少女般的纯真;柏彦婷则不同,她老于世故,见风使舵,在坊间混久了,难免沾上市井之气。
对付市井女人要温柔,对付聪明的女人要直接。我很温柔,问得很直接:“我爸有没有给你买过内衣。”
“没有。”
柏彦婷回答得也很直接。
我坏坏一笑,从兜里拿出一套精美的黑色内衣放在床上,没有包装,就像从衣柜拿出来的一样,但柏彦婷识货,眼睛一亮,吃吃娇笑:“这种内衣你妈敢穿么?”
我笑道:“她当然敢,而且不止一套。”
柏彦婷拿起内衣左看右看,喃喃说:“她敢我也敢。”
精美的镜子前,柏彦婷缓缓脱掉运动衣,她故意脱得很慢,虽然背对着我,但我依然从镜子里见到她的正面,能同时看到一个人正背面,很有立体感,我屏住呼吸,欣赏美女脱光衣服,露出结实的肉臀,柏彦婷的没有姨妈那般肥美,但没有赘肉,更没有下垂,她穿上了我送的黑色内衣,精美的透着诱人的气息,不过,内衣再好看也只是陪衬,男人最终要看的,是穿上内衣的,不好看,再性感的内衣也勾不起男人的。
“好看吗?”
穿好内衣的柏彦婷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我没有回答,而是脱掉衣服鞋子,赤裸着身体贴在柏彦婷的身后,面对着镜子,我轻轻地抚摸她的肚脐,流连她的大腿,胸毛刮蹭着柔滑的肌肤,柏彦婷回首飘我一眼,继续看着镜子,搔首弄姿已无法形容她的兴奋,一切都很完美,很合适,凸点很清晰,很性感。
“跟你妈比起来,柏阿姨是不是差很远?”
柏彦婷柔柔问。
“你喜欢跟我妈比较?”
我伸手进,抚摸光滑的,一根巨物寻觅到,与我的手指汇合,准确地顶中了潮湿的口。
“女人就是爱攀比。”
柏彦婷挑了挑眉毛,微微撅起,刚好让我很舒服地,满满地,她哼了哼,引导我的双手按住她的双乳上轻轻地揉动,很饱满的,我边揉双乳,边,在镜子前柔声说:“柏阿姨,你身材一点都不输于我妈。”
“真的假的?”
柏彦婷吃吃娇笑。
“这么硬,柏阿姨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大实话,只有美丽的女人才能引起我的。”
我猛烈,让柏彦婷感受到我的冲动。镜子前,柏彦婷娇娆妩媚,双瞳剪水,被我连续三十几下,她终究难以自持,双臂撑着梳妆抬,撅高臀部呻吟:“以前你爸很喜欢我……”
我知道,包括姨妈在内,父亲始终是她们难以磨灭的印记,也许真如她们所说的,我酷似父亲,那她们潜意识中会让我替代父亲的角色,我不必难过,更不必愤怒,因为这是人之常情,我要想超越父亲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只能慢慢征服她们的心,反正来日方长。我柔声问:“我爸有多喜欢你,他天天啊?”
“他一天要三次,四次。”
柏彦婷急喘,臀肉被我下腹击打得乱响,我吃惊道:“你希望我也一天三四次?”
“嗯嗯嗯……一次就够。”
我坏笑,蹒跚挪步,纠缠着将柏彦婷慢慢推上床,重新剧烈摩擦,柏彦婷像般迎合我,她很享受后插式,我当然满足她,雨点般落下:“你跟我妈有点区别。”
“什么区别。”
柏彦婷问。
我猛地拧她的双,用力拧:“你远远不够她。”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喜欢女人,怪不得李靖涛喜欢你妈。”
柏彦婷痛苦地咬住枕头,想喊又害怕声音传出屋子,浑圆的扭来扭去,把我舒服得毛孔直竖。
“柏阿姨还要再一点,想要就提醒我,穿衣服要暴露点,性感点,山庄里都是女人,不必拘束。”
“我老了,怎能跟你那些大小老婆比,她们个个年轻漂亮……除非,除非阿姨把三十六字诀练成功了,或许阿姨就能像你妈妈那样年轻。”
柏阿姨快崩溃了,仍惦记着“九龙甲”我心软了,小声问:“我妈将三十六字诀告诉柏阿姨了?”
“嗯嗯嗯……”
柏彦婷柔柔道:“你妈没告诉我,她要你亲口告诉我,说三十六字诀是你的东西,要练成还需要你协助,你们母子俩一个推给一个,敷衍我,就是不愿意把内功口诀告诉我,当我是外人,她还说你不喜欢风的女人,可你却说最喜欢风的女人,你和你妈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我的心彻底软了,停止,伏在她的玉背上柔声道歉:“对不起,柏阿姨,是我说谎,我只喜欢斯文端庄,含蓄温柔的女人。”
其实,我喜欢风的女人,我知道姨妈是故意暗示柏彦婷不要太过接近我,这是姨妈本能的意图,为了对付乔羽,姨妈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把过去的情敌都利用了,我还能怎样,我只能在柏彦婷面前掩饰姨妈的失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不该排挤柏彦婷了。
“用力点呀。”
柏彦婷持续扭动臀部,抽搐的感觉很明显了。
我柔声道:“再撅高点。”
柏彦婷呢喃,语无伦次:“阿姨一点都不,你用力点,阿姨就不。”
“砰砰砰……”
持续的,猛烈的是任何女人都难以承受的,即便是姨妈也不能,柏彦婷迅速溃败,连浑圆的也撅不起来了,我不忍心把柏彦婷弄得死去活来,趁她迷离之际拔出大,给疲倦的娇躯盖上被子。
穿上衣服,我吻别了柏彦婷,刚从窗口跃了下去,一条牧羊犬疾跑而来,见是我,马上摇头摆尾,眼神怪异,它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不走门口,而是走窗口,我摸了摸牧羊犬的脑袋,再次腾空而起,站在窗沿,推开窗,钻进了旁边的另外一个窗口,这个房间是姨妈的香闺。
掩好窗,我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只听床上的人安静酣睡,呼吸均匀平和,似乎没有发现有人潜入。
我暗暗好笑,脱光衣服,钻进冰凉被子里,双手按在两团丰满的上来回搓了几下,床上的人还在酣睡,我差点笑出来,一不做二不休,脱掉熟睡人的小,闻嗅几口上面的腥臊,随即分开床上人的双腿,挺起巨物轻叩入关,很奇怪,水流潺潺,蜜汁泛滥,里面温暖异常,我一路顺畅,直达港湾。
床上的人终于有反应了,伸手拧开床头灯,果然是姨妈。
“中翰,你干什么。”
姨妈嗔怪,一手支着娇躯,一手欲要推开我。
我盯着一双并不像睡眼的凤目坏笑,巨物起落,均匀抽动起来。姨妈咬了咬下唇,迅速张大双腿迎合我,媚眼如丝,秀色可餐,这会,我发现被子里有一片火柴梗大小的干枯树叶,忍俊不禁道:“妈,我记忆力很好,记得进入柏阿姨的房间后,我特意关上了窗,一丝缝隙都没留下,可是,我刚才发现窗子露开了两根手指宽的缝隙。”
姨妈眨眨眼,莫名其妙道:“你想说什么呢,半夜三更,你突然闯进来欺负妈,还胡说八道,喔……”
我狠狠地了两下,问:“粗么?”
姨妈张张小嘴,娇声道:“很粗。”
我得意洋洋,开始脱姨妈的内衣,舒舒服服地吮吸两粒微硬的,嘴里嘟哝道:“刚才干过了柏阿姨,现在又来跟妈妈,洗都没洗,就了,棒棒上还有柏阿姨的浪水。”
“你怎能这样,嗯……”
姨妈微愠,刚瞪我一下,又媚眼如丝。
我骤停,小声问:“要不,我先去洗一下?”
姨妈一愣,脸上阴晴不定,随手一抄,将我的耳朵捏在手里:“李中翰,你不是一般的讨厌。”
“妈也不是一般的狡猾。”
我盯着姨妈膻中的位置发呆,姨妈眼珠一转,嘿嘿冷笑,故意将扯下,挺起双乳,将膻中暴露在我眼前。我伸手过去,不是点姨妈的膻中,而是托起,温柔搓弄:“你偷看了我和柏彦婷,那窗口缝隙只能是你林香君留下,你不是大意,若关紧窗子就会弄出声音,你只是想不到我和柏彦婷后还要从窗子出去,结果被我发现了蹊跷。”
“唉。”
叹了叹,我接着道:“本来我不想来扰妈的,既然你偷看了,我就想知道你下面有没有湿,湿得是否严重。”
“一点都不湿。”
姨妈巧妙转移话题,没有承认偷看,可她刚说完,忍不住扑哧一笑,美得令我心颤。
我摸了一把肥美的,朝姨妈挤挤眼:“一点都不湿,只是我的手湿而已。”
姨妈大羞,嗔道:“你是在调戏你老娘么?”
“我在教训说谎的人。”
我冷笑,下腹缓缓,姨妈眨眨眼,一本正经说:“你妈从不说谎。”
睁眼说瞎话一直是小君的拿手好戏,之前姨妈很少如此,她爽快利落,一就一,二就二,可如今她活脱脱就是一翻版的小君,野蛮,无理,爱撒娇。我心神激荡,面对面与姨妈坐在床上紧紧拥抱,一边,一边爱怜:“是啊,妈从不说谎,斯文端庄,含蓄温柔,可是,妈不应该跟柏阿姨说我喜欢这类型的女人,我只喜欢风的女人。”
“这么说,你不喜欢林香君咯。”
姨妈歪着脑袋看我,我更是热血满腔,心想给姨妈加上两根羊角辫,她跟小君就成了姐妹俩,小君以后管我做姐夫就实至名归了。
我叹了叹,道:“妈是一个很女人,很可爱,我很喜欢。”
姨妈娇羞:“你相信柏彦婷的话,还是相信妈的话,我告诉你李中翰,女人发时说的话全都不可信。”
我睁大眼睛,哈哈大笑:“你又怎么知道是柏彦婷发时说的?哦哦,原来你真的偷看了。”
搂紧姨妈,激烈,坐着,有说不出的舒爽。
姨妈虽然说漏了嘴,却犹自狡辩:“我没偷看,一个有什么好看,嗯嗯嗯……你说过要迁就妈的……你才说谎。”
我心想,你没偷看又怎知道柏彦婷是,唉,别跟可爱的姨妈纠结了,她狡辩起来更像小君,我抱住姨妈缓缓后躺,舌过樱唇,我柔声道:“我迁就妈,妈也要迁就我,偷看的事既往不咎,不过,妈妈要再一点。”
姨妈抬起,缓缓落下,逐渐加快:“我……我不懂怎么,啊啊啊,老公……”…………
鼻子发痒,睁开眼,一位长发小美女正歪着脑袋,手拿柔细的发梢停在我鼻子边,见我醒来,小美女娇憨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成语我懂……”
我打了个呵欠,奇怪问:“你吵醒哥,就是为了说这个?”
、小美女当然就是小君,她猛点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我说不上这句成语,你就在心里头笑话我。”
“我心里的话,你能听到?”
我忍住笑。
小君嗲嗲说:“能猜到。”
“那你猜猜,现在哥想什么?”
我朝小君挤挤眼。
小君歪着脑袋想了想,伸出嫩嫩的小食指,神秘道:“你一定想,那位漂亮的凯瑟琳小姐是坐几点的航班回法国呢?”
我大吃一惊,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凯瑟琳要走了?”
小君冷笑,没回答我,却反问:“你很着急?”
我急道:“当然着急啦,她是客人,又是我们的训犬师,她昨天还说要住几天,怎么今天就要走了呢。”
小君转了转眼珠子,狡黠道:“那你去劝她留下咯。”
我心里一阵嘀咕,也转动眼珠子,干咳一声,重新倒在床上:“算了,管她呢,她要走便走,我继续睡觉,要不,小君跟我一起睡?”
“我才不敢在这里睡,我是趁烟晚姐姐去泡江水才敢溜上来的。”
小君表情怪异,既失望又兴奋。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烟晚姐这里?”
我奇怪问,心里却暗暗好笑,知道小君想试探我是否对凯瑟琳有觊觎之心,见我惊诧之后重新睡下,没有马上去劝凯瑟琳留下,小君心里自然高兴。
“哼哼,你在哪里过夜,统统有人向我汇报。”
小君得意洋洋抿着小嘴,瀑布般的长发光亮柔顺,粉红色的低领毛衣显得她娇媚纯洁,鼓鼓的胸脯有含苞欲放的冲动。
“黄鹂?”
我猛吞了一把唾液,欲火有燎原之势。
“哼。”
“杜鹃?”
我又问。
“哼。”
我故意不以为然,冷笑道:“知道了,你五个别墅都找,自然能找到我,根本没什么人向你汇报。”
“哼,有人跟我汇报,说你昨晚上,很晚很晚了才到烟晚姐姐这里的,你老实坦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来烟晚姐姐这里之前,到底去了哪。”
小君的话令我如芒在背,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我,到底是谁呢,我一时还真查不出来,不过,我总有办法揪出这个“奸细”因为有可能做奸细的人选并不多,无非就是樊约,黄鹂,杜鹃,严笛,以及杨瑛,闵小兰这六人,其余的美娇娘才没这个闲心。
“唉。”
我一声长叹。
“快坦白。”
小君不停催促。
我直勾勾看着天花板,声音低沉,略带哽咽:“说了,可能小君不相信,我昨晚一直在小君房间的窗外站着,站了好久,好久。”
小君直勾勾地看着我问:“在我窗下做什么?”
我深情道:“还能做什么?就是想小君了,一晚上,哥哥多么希望小君能打开窗口吐口水,这样,小君就可以看见哥孤单的身影,看见一个深爱小君的男人是多么痴情。”
小君啐了一口:“呸,吹牛吹上天,假话说肉麻,你若是真这样,我……我今生非你李中翰不娶。”
我心里大骂:是非我不嫁,不是非我不娶。嘴上却柔情似水:“小君不相信?”
小君嗲嗲大骂:“乌龟王八蛋才相信。”
我欲哭:“真伤心,实在太伤心了,你李香君大可以去正对着你窗下的海棠花里瞧瞧,哥在那里放了一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双粉红色的袜子,哥知道小君容易脚冷,天冷的时候爱穿袜子睡觉,昨天不小心买了一双袜子,打算送给小君,可又担心小君嫌弃,听说小君有两百多双袜子,哥犹豫了,彷徨了,昨晚一直在小君的窗下徘徊,最终还是没敢送那双袜子给小君,这双袜子只属于小君的脚,别人的脚没有这么小。”
小君眼珠子在转,似乎在分析我话的可信度,我忍住笑,拼命地忍:“小君,你还不相信?”
小君一下子从我床边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挥动小粉拳:“我在想,吹牛吹上天也好,假话说肉麻也罢,只要不过份,都能原谅,如果你坚持把假话说成真的,我……我一拳打烂你的鼻子。”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验证一下?”
我下意识摸了摸我的鼻子,还好,鼻子没烂。
“好,我就去。”
小君跺了跺脚,转身就跑,嗲嗲的声音飘来:“如果是假的,如果你耍我,我永远都不会理你。”
我站起来,推开窗子,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看着飞奔的身影,我开心得唱起了歌:“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啷啲啷啲啷啲啷。”
“汪汪汪……”
一条牧羊犬飞奔过来,站在我窗下跟我打招呼,尾巴摇得厉害。
真是好天气,越来越暖了,女孩子该穿裙子了,我多么期盼夏季到来。
刷了牙,洗了脸,我等了半天,没见小君来找我,心中更加得意,对付小君我自有办法。天啊,我多么无耻,这么纯情的小女孩,我用得着使出这些小伎俩吗?嘿嘿,管她呢,手段往往也是爱的表现,我女人这么多,都循规蹈矩,一视同仁,我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只要能让我的女人爱着我,再卑鄙的手段也要用上。
探视完三位大肚婆,我悠闲逛至江边,呼吸清新空气,聆听水声鸟语,最重要的是欣赏美女戏水图,见到美娇娘的泳装,我两眼放精光,她们越来越大胆了,之前还是连体泳衣,今日全是三点式,满眼白嫩乳浪,莺莺燕燕,我的反应不是一般强烈。急忙默念三十六字诀,一来可以神清气爽,二来还可以克制内心的色欲。
“各位勇敢的美女们,早上好。”
我满脸堆笑,说实话,我一直小看了这些美娇娘,不要说她们,即便是我以前也绝不敢在春分时节泡江水,这娘娘江的水尤其冰凉,也许是美娇娘互相鼓励的缘故,也许是爱美之心使得美娇娘勇气百倍,再冷的江水,她们也不惧了。
秋烟晚笑嘻嘻地朝招手:“中翰,你下来,陪我们泡一下。”
“我要保护你们,怎能下水。”
我摇摇头,道貌悍然,实际上是警觉,当一个端庄的女人突然对你大抛媚眼,那一定有古怪,我才不上当,站在岸边纹丝不动。
众美人互递眼色,我假装看不见。戴辛妮急了:“不要你保护了,有福子。”
“福子?”
我纳闷。
“就是狗狗。”
樊约一指我身旁的牧羊犬,牧羊犬跃跃欲试,朝众美女欢叫:“汪汪汪……”
众美人咯咯娇笑,章言言还朝牧羊犬吐水,弄湿了牧羊犬,它抖了抖身上的毛,叫得更欢。原来美娇娘给牧羊犬起了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叫“福子”“中翰你看。”
郭泳娴朝上游一指,又跟我使了使眼色,我会意,知道郭泳娴暗示我不要下水,我依她所指,发现远处隐约还有两个女人在泡江水,早上江面有雾气,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心中奇怪,撇下一众美娇娘,朝两个女人跑去,走近一看,我不禁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泡江水的不是别人,而是柏彦婷和屠梦岚。
“中翰,你是在笑话我么?”
屠梦岚虽然苍老,但眼睛不老,虽然白发苍苍,但一点都不怕冷。
“怎敢笑话岚妈妈,哈哈。”
我还是忍不住笑,只因屠梦岚有残疾,这会完全坐在江里,江水刚好漫过她的脖子,只剩下一个脑袋在江面,水影中,似乎光溜溜,没有穿衣服。
“去去去,中翰,你走远点。”
柏彦婷将一块大大的白毛巾盖在屠梦岚身上,急着催促我离开。
“祝岚妈妈越泡越年轻。”
我当然知趣,转身开溜,心里仍觉得搞笑,不过,说泡江水能养颜美容我相信,但像姨妈这种蜕变,只能是练习“九龙甲”的缘故。柏彦婷聪明,知道这奥妙所在,所以才“厚颜无耻”地跟我索要三十六字诀,那屠梦岚一定不懂这些,见姨妈年轻了许多,以为真是娘娘江水有神奇功效,也跟着来泡江水。
想到这,我忍不住又笑出来。
“老公,下来啊。”
葛玲玲故意托了一下胸前的两个,我瞪了她一眼,嗤之以鼻:“下你个头。”
葛玲玲与一众美娇娘大失所望,恨得咬牙切齿,我奸笑路过,心想,要我李中翰上当不是不行,除非我愿意上当,嘿嘿。
突然,远处有一人飞速朝我跑来,我暗叫不妙,赶紧脱掉鞋子衣服,待来人跑近,一众美娇娘哈哈大笑,我也忍不住大笑,原来,小君满脸是墨汁,像个大花猫似的,她眼里喷火,挥舞粉拳:“李中翰,我与你不共戴天……”
没等小君扑过来,我一个漂亮鱼跃,“噗通”一声,跃进了江里,刚想逃之夭夭,忽然发现手脚被缠,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条水草编织的绳,娘娘江两岸有不少水草,不用想,肯定是哪位美娇娘的杰作,竟然把水草编织成几个带活结的草绳,我一入水,身上,脚上,手臂全被水草绳捆住,她们一直想骗我下水,原来就是这个恶作剧。
我哭笑不得,游也没法游,哪些美娇娘见我中招,一个个咯咯娇笑往岸上跑。没辙,我只好站直身子,自己解开水草绳,忽然想起小君,往岸上看去,小君怒火冲天,飞快脱掉了鞋子,脱掉毛衣……
我一看这情形,知道小君要杀下江里了,吓得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默念三十六字诀,气息绵长,浑身是劲,一声大喝,身上的水草绳尽断。岸上的美娇娘见了,都大惊失色,阵阵娇呼。我没心思卖弄“九龙甲”赶在小君跃进江之前,一个猛子,潜入江里,没命地游,可是,好几次,我的脚都被什么触碰,吓得我浮出水面,用自由泳拼命游动,游了一小会,抽空往回看,才发现与一个人拉开了三个身位的距离,不用说,这个紧追我的人一定是小君。天啊,她没穿泳衣,我依稀看见了她的小,光秃秃的小。
在水里,领先小君三个身位并不是什么优势,我还得赶紧逃,心念至此,我拼命往娘娘江下游游去,逐渐与小君拉开距离,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一口气才放下,我瞬间绷紧了神经,欲哭无泪,我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逝,我又见到了大黑石,越靠近大黑石,我的内劲消失得越快,小君迅速追上,四个身位,三个身位,两个身位,一个身位……
一松,给扒了下去,接着,指甲划过我的背部肌肉,火辣辣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靠边上岸,刚跃出水面,小君已跟了上来,嘴里嚷嚷着:“你乌龟……乌龟王八蛋,你跑到天涯海角,我……我也要抓住你……”
我想跑,但自己全身光溜溜,连都给扒了,再跑的话,简直像野人,再则,小君也跟我差不多,她穿着入水,如今几乎裸体,贴身内衣因为湿透已经完全见到轮廓,更是春光毕现,万一碰到什么人,可就丢脸了,我赶紧停下脚步,哀求道:“有话好好说。”
小君目露凶光,一步步逼近:“说……说个屁,敢耍我,我警告过你,你还敢耍我,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以后我不会叫你哥。”
“叫老公。”
我苦笑,一步步后退,终于靠着大黑石,无路可退。
小君抓着我的甩来甩去,恶狠狠大骂:“叫你李公公,我割断你的东西让你做太监,看你以后还下流无耻,无耻卑鄙……”
“别逼过来了喔,再过来,哥就跑进你后面的树林里,这里树林又高又密,到处是毒蛇,老鼠,还有鬼,舌头很长的鬼。”
小君怒道:“我连你都不怕,还怕什么鬼,你给我站住。”
我大急,背部辣痛,小君盛怒之下真的会把我全身抓烂,我总不可能把她击倒击伤,情急之下,爬上大黑石头,坐在大黑石上大声乞求:“小君,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恨我,为什么要跟我不共戴天,为什么脸上有墨汁。”
小君欲要爬上来,可大黑石光溜,没多多少个地方借劲攀爬,我居高临下,双脚乱踢,小君一时也奈何不了我,气得她叉腰大骂:“你下来,我告诉你原因。”
“唉。”
我叹气:“小君你一定弄错了,是海棠花里的袋子,不是芍药花里的袋子,海棠花里的袋子装的是袜子,芍药花里的袋子装的是墨汁,你一定弄错了。”
小君冷笑:“别跟我绕口令,我再也不上你当,再也不受你骗了。”
我高举右手发誓:“天地良心,哥没骗你。”
小君朝我招手:“那你下来。”
我哭丧着脸:“哥没裤子。”
“我把裤子仍进江里,你跳下去穿。”
说着,小君将我的扔进娘娘江,正好是大黑石下,江水流淌,我的随着水流缓缓飘走。
我站起来,大肉条晃了几下,我摆好姿势大喊:“好,我跳,我跳,一,二,三……”
念到三,我哈哈大笑:“哥又不傻子,跳进江里,还不是给你鱼肉?”
小君脸色大变,愤怒地从地上捡起一块鹅卵石,我吓了一大跳:“喂喂……哎呀哎呀……”
身形摇晃,脚下打滑,整个身体朝江里倒去,“噗通”一声掉进水里。心急火燎,病急乱投医,赶紧闭气沉入江底,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倒小君,可随着小君潜入江中,我发现自己失算了,小君像条鱼儿似的向我游来。
“咕噜咕噜”我在江底喷着水泡,慌慌张张,脚一踩到底,小君就已近身,我大惊,脚一蹬,堪堪避过小君扑击,再一蹬,本想浮上水面求饶,不料却蹬了个空,整个人突然陷进去,我大吃一惊,双脚狂蹬,可没料到越蹬越陷得厉害,瞬间就陷到了腰部,小君见状,急忙伸手拉我,可没想到,我依然陷落,巨大的恐惧闪过我脑海,我已经快无法憋气,可我身体下陷的速度更快。
小君用力抓我,扯我头发,我绝望了,用手抓住周围泥土,可是,一次次,我手中泥土都碎掉,我的身体即将被淹没,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唯一的信念就是推开小君,奋力推开小君。
令我悲哀的是,小君没有被我推开,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窒息,胸腔胀痛,眼睛剧痛,脑袋欲裂,我与小君一起陷下去,被吸进去,如同坐滑梯一样滑下去,感觉滑到底部又迅速上升,随后又下沉,再上升……
“哇,咳咳,咳咳……”
我踩到了底,稳住了身体,脑袋被撞了一下,水面堪堪在胸部位置,头顶有频密的滴水,像下雨似的,我剧烈地咳嗽,四下一片漆黑,泥土气味非常浓烈,我顾不上咳嗽,大声呼喊:“小君……小君……”
哗啦一声,我听到了令我期待的声音:“哥……我在这,咳咳,咳咳……”
小君也在拼命咳嗽,我们都在咳嗽,我伸手去摸,终于抓住了小君,我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激动得痛哭:“小君。”
小君颤声问:“哥,这是哪里?好冷。”
“不知道,能踩到地吗?”
我迅速冷静下来,不敢再哭泣,在这个危急时刻,我不能让小君有绝望的念头。
小君浮沉了两下,紧张道:“勉强能踩到。”
“抱住哥哥。”
我紧紧抱住小君,生怕她从我怀中滑走,小君也紧紧抱住我,声音抖得厉害:“哥,我们要死了吗?”
我柔声道:“别胡说,这里有空气,我们可以呼吸,证明这里有通道。”
小君道:“可是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我安慰她:“别急,无论如何,哥都要救你出去。”
小君沉默了一会,幽幽道:“要出去就一起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真想哭,但我咬紧牙关,搜寻到小君的嘴唇,我吻了下去,随即默念三十六字诀,天啊,竟然成功,我浑身充满了劲气,体温急剧上升,连小君都感受到了:“哥,你身体好烫。”
“你抱紧哥。”
我叮嘱道。
“嗯。”
小君双腿盘上了我腰部,双臂搂着我的脖子,两个硕大的压得我呼吸不顺畅,要是平时,这是多么旖旎惬意的事情,可眼下,我第一次希望小君的胸脯小点好。
幸好随着“九龙甲”的威力持续显现,我非但没有感觉到胸口有压迫感,还感觉到小君身轻如燕,我像背一个书包那样轻松。继续默念三十六字诀,在这个地狱般的黑暗里,只有“九龙甲”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如果我真是海龙王,我就绝不会在这里被淹死,如果我的三十六字诀是“九龙甲”那我必定有真龙护体,一定不会死去,我已经死过两次,绝不会再有第三次。不知为何,在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我竟然有强烈的求生。
隐隐地,我感觉到九龙出窍,视线逐渐能看到模糊的四周,小君一声惊呼:“哥,你的眼睛发亮。”
我没心思跟小君解释,环顾四周,上下观察,我小声道:“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应该就是那块大石头后面的树林下,现在哥的头顶都是树根,树根带来了空气,所以我们能呼吸。”
“这么说,我们头顶就是树林咯?”
小君不笨。
“是的,密密麻麻很多树根,树根在滴水,相信哥,我们绝不会死。”
我攀摸着四壁,开始挂着小君一步步行走,不敢走远,不敢走快,生怕连呼吸的空气都没有,可惜,才走五六步,就无法再走了,头顶的树根越来越密,甚至还有坚硬的石头,小君的脑袋被磕了一下,她咬咬牙,硬是没喊出来。
我的心又逐渐下坠,这方圆十米的地方恐怕再也没有任何出路,这里只是一处地势凹陷,没有任何通往外地的通道,唯一的方法恐怕就是头顶的树根,我要击穿这里,从头顶打开一个缺口,因为头顶就是树林。
“抱紧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抱紧哥。”
我叮嘱小君,蓄势待发,为了方便使劲,我将小君改抱为背,让她挂在我的背部。我运起内劲,试探着用三分之一的力气往上击打,砰的一声巨响,我的拳头居然在头顶树根砸出一大窟窿,威力强大。可是,紧接着就是恐怖的事情,泥土纷纷落下,眨眼间,就填到我脚下,我大吃一惊,不敢再击打了,否则头顶的泥土都落下,我们只能被活埋。
“哥……”
小君觉察到了危险。
“小君,你爱不爱哥哥?”
我柔声问,心里一片坦然,能跟小君死在一起,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爱。”
小君呜咽。
“相信哥哥吗?”
我又问。
“相信。”
“那好,我们一起呼吸,一起潜入水中,一起离开这里,记住,娘娘江的水位并不高,只要有水的地方,我们就游过去,然后上浮。”
我异常冷静,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多少恐惧了,反正底线就是死。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往哪里游。”
小君怯怯道。
“跟着哥,你水性好,紧跟着哥哥,哥哥能看见路。”
我拍了拍小君搂在我脖子的手臂,叮嘱她,给她信心。
“嗯。”
小君松开了我脖子。
那一刹那,我有失去一切的感觉,急忙抓住小君的手,大声喊:“好,深呼吸,再呼吸,一,二,三,走……”
喊完最后一个字,我和小君潜入了水里,漫无目的地游走,小君并不能目视,只能不停地触碰我的身体,感觉我的方向,我很担心小君走失,可眼下已无法顾及了,我只能义无反顾往前游,一直游,左边被阻隔,我迅速调整方向,继续游,忽然发现身体没有被触碰,我大骇,转身发现小君游往另一边,我急忙游过去,抓住她的内衣,重新带着她往前游,我专门找水深的地方游,渐渐地,我发现水质清澈了许多,不像刚才这么多淤泥,兴奋之情油然而起,抓了抓小君,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小君依然能跟上,我加快,她也能加快,水势越来越宽,我激动得要去抓小君,不料她突然停止了游动,我大骇,急忙往回游到小君身边,不由分说,吻住了她的嘴,我知道,小君缺氧了,人缺氧后就会失去意识,我呼吸着,把我肺里的空气度入小君的身体,她看着我,眨动眼睛,我知道她并不能看见我,但她的眼神充满无限的留恋。不一会,她的身体重新灵活,我松她的嘴,拉着她重新游动,看见她轻松跟上我的速度,我心头极度宽慰。
“呜唔,呜唔。”
我被小君超越了,她抱住我的胳膊乱拽,耳边是她呜唔叫,我朝她看去,发现她朝身侧不远地方乱指,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的天啊,是光线,是他妈的光线,我脑袋一阵轰鸣,抱住小君,再次吻上她的嘴唇,将肺里空气又度过去,小君摇摇头,双手乱舞。我刚松开小君的嘴,她指着我身后,拼命挥舞手臂。
是怪物?是危险,我骇然回头,却发现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什么危险,而是一只香炉,一只足足有三米长的香炉,香炉背后似乎还有什么,光线极其微弱,我的憋气已经到了极致,不敢再有半点停留,转身与小君一起朝光线处上浮,真难以置信,我们仿佛从海底上浮,这深度至少也有二十米,而且上来的空间逐渐变窄,这是一个仅能三四个人通过的洞。
终于,我和小君一下子冲出了水面。
“呼,呼呼”我和小君拼命地呼吸,拼命的喘气,片刻,我们再次疯狂拥抱在一起,小君咬我,然后问我痛不痛,我说痛,她才开始大哭,说是真的,一切是真的。
是啊,我激动得眼泪狂飙,难以形容我的心情,我又活过来了,我没有失去小君。
“这是哪?”
小君睁开眼睛,怯怯地观察四周,我幡然醒悟,急忙将小君推离水面,我自己也跟着跃出水面,左右一看,发现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大水潭,潭里的水异常清澈,周围树木参天,林叶茂盛,再一细想,猛然抬头,发现这个地方就是竹林后的悬崖下。当初,我失足落下悬崖,被毒蛇咬了一口,最后与姨妈一起坠落的地方就是这个大水潭。
“哥,这是哪?”
小君惊恐地看着四周,本来她就惊魂未定,如今身处幽深的地方,她当然害怕。
“哥来过这地方,这里是我们山庄后的悬崖下,哥知道怎么走,你放心。”
我咧嘴一笑,将小君凌空抱起,根据记忆顺着大水潭溢出的水流而形成的小溪行走,小溪流淌的方向自然是河流,我走得不快,因为我要尽量避开有荆棘的地方,我不能让荆棘刮伤小君娇嫩的肌肤,走了约莫两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出小溪,看到了蜿蜒的娘娘江,真神奇,我和小君是在下游的大黑石处陷落,如今却是在上游出现,大黑石与大水潭相隔的直线距离少说也有几公里。
赶紧报平安吧,消失了几个小时,一定把姨妈和美娇娘们吓坏了。
果然不出所料,远远地就看见美娇娘们聚在江边哭泣,江面有冲锋舟,很多武警围在江边,还有人潜入水中。我抱着小君走过去,不知谁喊:“你们看……是中翰和小君……”
尖叫四起,欢声雷动,娘娘江两岸惊起了飞鸟。…………
德禄居大客厅的茶几上,一碗热姜汤,一杯红酒。
小君喝热姜汤,我喝红酒。
庄美琪仔细检查了几遍小君的身体,除了后脑肿起一个小包外,她多一点伤都没有。而我,除了脚底脚面有稍微严重的擦伤外,也无大碍。一位武警团级军官听了我细细诉说后,啧啧称奇,很快得出结论,说娘娘江下有暗河。姨妈随即颁布严厉命令,严禁美娇娘单独泡江水,严禁游到江心。
美娇娘们都脸色苍白点头答应。
好言多谢了武警军官,姨妈吩咐郭泳娴拿一包裹交给武警军官,这武警军官坚决不收,姨妈板起脸:“这是命令,曾师长说过今天一切行动要听从我指挥。”
武警军官憨笑,无奈收下包裹,跟我们告别时,武警军官给姨妈敬了一个军礼,姨妈微笑颔首,亲自送武警军官到门口,周支农突然闯进来,在姨妈面前低语几句,姨妈一怔,随着周支农匆匆离去。
一众美娇娘再次围上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我和小君死里逃生的经过,我自然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听得诸位美娇娘花容色变,惊呼连连,都说不敢下河了。反倒是我安慰她们不需害怕,回过头嘱咐严笛给美娇娘都定制既美观,又实用的救生衣。严笛与众美娇娘自然满心欢喜,一个劲地夸我体贴细心,沉着冷静,英勇盖世,举世无双,我哈哈大笑,一扫惊魂。
“大家回去吧,小君累了,中翰也累了,让他们休息吧。”
楚蕙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没异议。
我握住楚蕙的玉手,朝三位大肚婆愧疚道:“真对不起,让你们又一次担心了。”
楚蕙翻翻眼,示意卷卧在我怀中的小君,我低头一看,小君已经昏昏欲睡,我哑然失笑,与众美娇娘一一挥手告别,弯腰抱起了小君,上了二楼,唐依琳早已将一个房间收拾干净,还开好了暖气,我放下小君刚想离去,小君揪住我的睡衣,低声呢喃:“不要离开我。”
我爱怜道:“哥急,去小个便就回来。”
小君这才松开我的睡衣,待我小便回来,发现小君睁着大眼睛,我小声问:“怎么还不睡啊?”
“我想。”
小君嗲嗲说。
我忍住笑,脱光衣服,也脱光光小君身上的衣服,跪在她身下温柔地舔吮小一会,随即,小君桃脸粉腮,羞羞道:“哥,我们在树根下的时候,我就想跟你,一边,一边等死。”
我若有所思,轻轻颔首:“这是名符其实的。”
“咯咯。”
小君娇笑,将粉雕玉琢的玉足伸到我嘴边,嗲嗲道:“用力点嘛。”
我当然用力,我还很用心,因为我知道,是最佳的压惊良药,不要说是小君,即便是我这个经历几次生死的人回忆起刚才死里逃生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过三次后,小君带着一脸纯真酣然入睡,我却一点倦意都没有,脑子里想着最后上浮到大水潭前所见到的那只巨大香炉,很奇怪,香炉又怎么会在水底?这只巨大的香炉供奉的是人,还是神?
笃笃,两声很轻的敲门。
我轻轻搬开小君搭在我肚子上的玉臂,小心翼翼起床,蹑手蹑脚去开门,原来是唐依琳,她朝屋内张望了两下,小声道:“妈找你。”
我吻了一下唐依琳,示意她进去睡在小君身边,唐依琳会意,温柔点头。我走出屋子,来到二楼的小客厅,姨妈已然就坐,目光炯炯。
“妈。”
我拖着伤脚蹒跚来到姨妈跟前,她炯炯目光瞬间温柔如水,问了问小君的情况,直奔话题:“周支农找到两位地址专家,发现岸边那块大黑石是陨石。”
“什么?”
我大惊,姨妈道:“价值无可估量,两位地质专家说几百亿都不止。”
我没了主意:“那……妈的意思。”
姨妈沉吟一会,凤目里闪过一丝狠劲:“为防止消息泄露,我让周支农扣留了两位地质专家。”
我莫名感到心惊肉跳,很坚定道:“不能杀。”
“我没说要杀。”
姨妈冷笑。
“你想杀。”
我逼视着姨妈,她避开我的眼神,淡淡道:“消息一旦传出去,这里就会变成了旅游景点,说不准有人为了发财,会沿着江岸搜寻陨石,挖个天翻地覆。”
姨妈的话不无道理,我抓抓脑门,无奈叹息:“如果真这样,这里将变成一场生态灾难,不过,这块大黑石对我们是祸害,想办法移走它。刚才对着武警我没说实话,实际上这块大黑石才是让我深陷危难的最直接原因,如果我内息不乱,内劲不失,我和小君也不至于到鬼门关走一回。”
“嗯。”
姨妈微微点头。
我思索了片刻,建议道:“能不能动用关系,将发现陨石列为国家机密,用国家法律严令两位地质学家闭嘴。”
姨妈两眼一亮,大为欣喜:“这办法能行,如此大个的陨石,全世界罕见,列为国家机密不为过,我跟屠梦岚,柏文燕商量一下。”
我松了一口气,调侃道:“这么漂亮的妈妈,怎能心狠手辣。”
姨妈瞪来一眼:“哼,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说完站起来,扭动肥美的大扬长而去,她穿高跟鞋,扭动得非常好看,我不由得幻想姨妈穿上黑色丝袜在电影院,地铁,公车,医院……各种地方跟我。
天啊,我怎能这样猥琐,赶紧盘腿坐在沙发上默念三十六字诀,运气“九龙甲”将体内的九条真气释放出来,一缕阳光射进小客厅里,九条真龙异常桀骜,时而若蛟盘踞,时而翱翔翻飞,一时间好不热闹,记忆中,我第一次在阳光最充足的时候运起内功,释放九龙,看它们龙鸣厉吼,张牙舞爪,我浑身有说不出的舒坦,双目如电,隐约听到隔壁几间房外的低语声。
“依琳姐姐,我喜欢你舔我眼。”
“为什么不叫你表哥舔。”
“我不敢,也不好意思。”
“我跟他说去,就说小君很喜欢被人舔眼。”
“呜呜,不能说,不能说,你一说,他就觉得我不够纯情,他会觉得我很放荡了。”
“好可爱,就算我说了,就算你表哥每次都舔你眼,他也不会觉得你放荡。”
“还是不要说,他现在舔我脚就够。”
“小君,我不怕跟你说,你是依琳姐姐见过最的女人,昨天我认为你妈妈是最的女人,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小君才是大,嘻嘻。”
“人家才不,喔,依琳姐姐,你舌头再舔深一点,有点痒。”
“你承认是大我就舔。”
“哎呀……人家是大啦,快舔快舔。”
“没说清楚是谁。”
“小君是大……”
我越听越清晰,浑身血液沸腾,九龙归体,天地合一,我推开窗户,迎风呼吸,倏然终身跃出窗外,很轻松,再跃窗子,很随意,反复两次,我一声闷喝,腾空而起,身轻如燕,竟然能轻松跃上了别墅楼顶,在楼顶上健步如飞,什么是飞檐走壁?我想,这就是了,我的神啊,多历经了一次生死,我的功力有了惊人的提高,我猜想一定是在危难之中我将体内最强的潜力给激发了。
是最强了吗,我还能更强吗?
我带着狂喜回到了德禄居的二楼小客厅,感觉双脚奇痒,撕开绷带,意外发现伤口在初始愈合,心中更是惊喜,一跃而起,直奔小君和唐依琳所在的房间,推门而入,赫然看到小君和唐依琳都跪在床上撅着,稍有不同的是,小君在闭目享受,唐依琳则用嘴贴着小君的。见到我,两个美女只是愣了一下,并不慌张,小君仍撅着,下垫着枕头,唐依琳擦擦小嘴,已然坐下,妩媚地看着我吃吃娇笑。
“大……哦,不,小君,你愿意不愿意跟哥一起从大水潭下江底?”
我兴奋道。
小君没好气,全身光溜溜着匍匐在床上乱踢双腿:“大进来为什么不先敲门呢?”
我笑嘻嘻走近,爬上床,双掌掰开小君圆翘的肉臀,接替唐依琳的工作,动情地吻了下去,用我的舌头挑弄小君的小菊花,她嗲嗲呻吟,销魂夺魄。我舔吮了一会,毫不犹豫脱掉身上衣物,将狰狞的巨物顶到了小君的口,稍一收放,大强悍地撑开菊花口,我大赞:“很湿润了,可以插了。”
随即前挺,缓缓地小君的里。
小君继续嗲嗲呻吟,两边小腿不停踢我身体,红润的脚心向上,我抓住一只抚弄,爱不释手。小君发痒,娇嗲道:“不要,不要,舔就很舒服,不要插,你的东西太粗啦。”
“但是,会很舒服喔。”
我诡笑,徐徐深入,大即将完花眼。
小君扭了扭圆臀,嗲嗲道:“反正……反正人家是纯情小女生,你要插就插,我是不会同意的。”
“嘻嘻。”
一旁的唐依琳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是女人都受不了你,何况是男人。”
我很同意唐依琳的话,大毫不留情插完进,一丝一缝都没有留下,双手揉搓着臀肉道:“不错,小君是纯情小女生,从不让人碰眼,除非被人,那就没办法了。”
小君猛点头:“对呀,因为无力反抗……喔,如果给人家弄了眼……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我被小君弄得欲火焚烧,见时机成熟,逐渐抽动巨物:“要不要跟哥一起冒险?”
“考虑考虑,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嗯嗯嗯……别跟我说话……”
小君撅高迷人的圆臀,迎合我的抽动,大带出晶莹的液体,轻轻摩擦紧窄的括约肌,和唐依琳一样,小君的括约肌异常厚实,只有括约肌厚实,才有乐趣,否则比自渎还难受。小君的括约肌不仅厚实,还里通曲折,层层叠叠。
“这种最容易残留脏污,滋生病菌,很容易患上痔疮,所以,经常深入清洗,偶尔,反而有益身心健康。”
唐依琳依偎在我身侧,帮我掰开小君的臀肉,细致讲解的裨益,不时用尖尖的食指按揉口,由于极度撑开,小君的表皮变得很薄,感觉随时都是胀裂。
我笑道:“这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干眼学问,每次都有新解,依琳,你经常研究啊。”
唐依琳妩媚道:“当然啦,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事情我都去研究。”
说着,微微低下脑袋,在小君的口,在我的大上各吐了一小口唾液,有了润滑,我更自如,小君叫得更欢,扭扭,声浪语。
我大为惊叹,托起唐依琳的下巴,低头轻吻下去:“你不仅研究,还到处灌输干眼的乐趣与好处,小君现在变成这样,你唐依琳功不可没。”
唐依琳瞪了我一眼,用牙齿咬了咬我的舌头,嗔道:“关我什么事,劲是天生的,小君不喜欢眼,一次就够,她食髓知味,那就是她的问题咯。”
我抽出一只手,抓唐依琳的子猛揉:“你也很。”
唐依琳吃吃笑道:“可我不像小君,明明很,硬说自己不,明明很想要,却欲拒还迎,明明很荡,还说自己最纯情……”小君不依:“人家就是纯情。”
唐依琳揶揄一句:“嗯,纯情的。”
我哈哈大笑,加快了的速度,大剧烈摩擦小君的,带出更多的晶莹。
“呜呜……以后你别想碰我的眼。”
小君佯哭,我知道她佯哭,所以要捉弄她:“好,听小君的,以后不碰眼,现在就停止。”
真的停止了,我和唐依琳静静地看着小君的反应,她等了一会,见我还是不动,不禁软绵绵哀求:“哎呀,不要欺负小女生喔。”
我仍不为所动,拒绝,小君嗲嗲道:“哥,我答应跟你去冒险。”
“自己动,我跟依琳姐亲嘴。”
我搂住唐依琳,揉着她的子,吻上她的红唇,看她般般入画的脸部曲线,我陶醉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放进红唇内,唐依琳会合起红唇,很娇娆地吮吸起来,吱吱作响。
小君无奈自力更生,笨拙地后挺小圆臀,吞吐大,心情当然不好啦,心情不好,怪话就特别多:“依琳姐姐舔过人家的眼,你敢跟她亲嘴?”
我冷笑:“哥也舔过你的眼,为什么不敢跟依琳姐亲嘴,等会,依琳姐姐还要跟你亲嘴,哥也要和你亲嘴。”
小君身体一紧,停止了吞吐,嘴上嗲嗲数落:“哎呀,你们讲不讲卫生,警告你们喔,千万不要跟我亲嘴,你们想亲就自己亲个够,不够的话……不够的话,就去找狗狗亲,咯咯。”
唐依琳与我相视一眼,恨恨道:“打她。”
手起掌落,“啪”的一声,清脆地在小君的臀肉上留下一道晕红,小君大叫,我也不甘落后,给小君另一边雪白臀肉也击下一掌。
“呜呜,怎么打我。”
小君扭头怒视我们,果然没有一丁半点的眼泪。
我嘿嘿奸笑:“不愿意被打,可以爬走啊,没有强迫你。”
小怒闻言,怒不可遏:“讨厌你们,打吧打吧,等我爽过之后,再打回你们。”
我实在忍不住了,扶住斑斑晕红的圆臀急促,密集如雨,管她的会不会裂,小君欢叫,阵阵呻吟销魂异常,小圆臀自如向后,不再笨拙,我疯狂压下,疯狂,双手兜住小君的两只子,疯狂地揉搓,咬她的耳朵,咬她的脖子,捏她的,仿佛暴风骤雨……
“记得还有依琳姐姐喔,你也要像对我这样对依琳姐姐,否则……否则我绝不理你,绝不跟你去冒险。”
小君生气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她很不平衡,希望我也这般对待唐依琳。
小君错了,她以为唐依琳会恐惧,她不知道话音刚落,唐依琳顿时两眼放光,柔柔道:“中翰,你对我要更狠一点,小君不要,我要……”
小君嗲嗲骂道:“要什么要,厨房冰箱有大黄瓜。”
唐依琳扑哧一笑,阴阳怪气道:“这么说来,小君很注意冰箱里有没有大黄瓜咯。”
我想笑,但小君已有抽搐的迹象,我还忍住,继续大刀阔斧,猛烈她的,小君嗲嗲呻吟着,如诉如慕:“我……我喜欢吃黄瓜。”
我和唐依琳一听,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君身子陡然发软,剧烈抽搐中把脑袋埋进了枕头:“呜呜,快用力吖。”…………
我非常抱歉,大已经唐依琳的了,庄美琪却意外闯了进来,焦急道:“中翰,有麻烦,国家文物局来人了,一大帮人已经到了小竹林外,妈让你马上过去。”
“美琪,你在这里照顾小君。”
我迅速从唐依琳玉背跳下,她一脸愤懑,嘟哝着说今天运气太差了,一旁的庄美琪无奈耸肩,小君则幸灾乐祸。
我一边穿上庄美琪拿来的运动衣,一边柔声安慰:“依琳,你先去厨房找找黄瓜,将就一下。”
“混蛋。”
唐依琳勃然大怒,抓起枕头砸来,我故意被砸中,苦笑着飞奔离去,身后传来小君嗲嗲笑声:“咯咯……”
我又见到了于红波,他变胖了,满面红光,估计升了官,他沉稳许多。有些人天生就是死对头,彼此厌恶,我和于红波便是如此。
“李先生,这次国家文物局联合市文物局将对碧云山庄……呃,也就是你家附近山地,山林,河流进行勘探,有证据表明,这里有即将出土的珍贵文物,我奉市检查院党委的委托,前来协助勘察。为了保护国家的文物遗产,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于红波挺着肚子,背负双手,慢条斯理的口气带着强烈的傲慢。
“这里是私人土地,国家保护公民私有财产,我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有关单位在不经我允许的情况对我的私人土地进行所谓的勘察勘探。如果你们有证据表明我的私人土地有文物,请出示证据,有确凿证据,我将配合你们的工作,如果没有,请你们即刻离开。”
我不卑不亢,侃侃而说,别看来的人多,但都是烂牌,姨妈不出面,自然是好牌藏最后的道理,总不能对付打来一张普通牌,我们就应一张大王。
于红波仰天长笑:“哈哈,土地不是你的,是国家的。”
我不屑道:“我购买了使用权,有近百年之多,你想拥有,或者你想破坏,让你孙子来。”
于红波听出被我讥讽为“孙子”满脸红光瞬间变成猪肝色。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从于红波身侧朝我抱拳,自报家门为市文物局局长荣克:“李先生,我们确实有证据这一带有文物出土,恳请你配合。”
荣克朝小竹林指了指。
“竹林里?”
我有些纳闷。
“是的。”
荣克很客气道:“而且这片竹林并不是你所居住的房子,我们抢救性发掘文物不会对你以及你家人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根据法律,我们文物局会酌情给予你适当的经济补偿。”
我微微点头,不由得夸赞几句:“这位文物局的领导就很有职业水准,素质高,业务能力强,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推荐你担当更重要的职务。”
我说话时,气势弥盛,铿锵有力,故意扬声给所有人听到,不管他们信不信我有举荐人的实力,至少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多谢李先生的赞誉,我是吃国家饭的,职责所在,望您见谅。”
荣克果然更客气了,所有人都听在耳朵,看在眼里,就连于红波的嚣张气焰也大为受挫,牛皮不是乱吹,如此恢弘的山庄,如此多的豪车,相信所有人都在掂量着我的势力与能量,轻易不敢得罪我。
我也很客气:“好说,好说,就不知,你们要开发抢救到何时?”
荣克望了望身后,难为情道:“呃……这具体时间说不准,看出土的文物数量和抢救的困难程度来定,如果是规模级别的文物出土,按惯例,文物单位会在出土文物的地区建造永久性纪念馆。”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发挖掘。”
我表面沉着,内心暗叫一句:糟糕。
“先期挖掘设备,勘探设备,以及工作人员都已经带来了,还有更多的设备要运来,我们随时就可以挖掘。”
荣克目光低垂,都不敢正眼看我。
我平静道:“能不能这样,你们先勘探好,确定了有文物再大规模挖掘,尽量不要破坏这片美丽的竹林。”
手臂一挥,我转身指向五幢别墅:“另外,停车坪以内的地方属于私人禁区,你们的人不准入内,能答应吗?”
“那是肯定的。”
荣克尴尬地笑了笑,他大概也知道我不是善茬。
“好的,你们随意。”
我淡淡一笑,转身离去,连看都不看于红波一眼,这样的小卒,我根本不放在心里。
回到别墅区,上官黄鹂早已等候,一阵碎步跑来,小声道:“中翰哥,阿姨和两位阿姨在喜临门等您。”
我笑了笑,轻抚黄鹂的小脸,叮嘱道,“等会和杜鹃商量,你们轮流着监视这帮人,记得带上牧羊犬。”
话音未落,一阵狗吠响起,声音尖细凄厉,如临大敌,我啧啧称奇,这几条牧羊犬可真是灵犬。
推开喜临门的大门,按理说应该有喜事,可惜坐在沙发上的三位妇人都沉着脸,一点喜事都没有。待我走近,姨妈迫不及待问:“怎样?”
我将与于红波,荣克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姨妈顿时咬牙切齿,目光充满杀气。
我安慰了姨妈几句,一声长叹:“人家手续齐全,有备而来,我们没办法,但愿这里的环境不被破坏。”
姨妈,柏彦婷,屠梦岚都沉默不语。我淡淡道:“其实,我早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当初发现竹林里有一条古老石阶,我就知道这消息迟早会传播出去,而且早就传播出去,只是这个消息被一个人压着,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能压住消息。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想出了一条毒计,趁我昏迷时对我母亲大献殷勤,如果能娶到我美丽的母亲,不仅能满足他多年前的痴心梦想,还能一举霸占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个个仙姿瑰色,这个人一直在觊觎。
三位女人吃惊地看着我,尤其姨妈,目瞪口呆,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阻止我说下去,可话开了个头,就无法收住了。
“柏阿姨,岚妈妈,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想必你们也猜到是谁了……不错,就是乔羽。”
柏彦婷和屠梦岚听了,都微微动容,我淡淡道:“乔羽曾经养有一条狗,叫孙家齐,这人原本是我的下属。”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孙家齐胆敢绑架,别的女人,却迟迟不敢对我的女人下手,而只是偷偷摸摸地约会樊约,给戴辛妮设圈套,暗示庄美琪……这完全不符合情理,当时的孙家齐已经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孙家齐被乔羽警告过,不许他孙家齐染指我的女人,所以孙家齐才有所忌惮。”
这番话,连姨妈也没听过,她吃惊地看着,一言不发,柏彦婷和屠梦岚更是吃惊不小。
我冷笑:“乔羽远不止这些企图,他想夺取我的公司,把孙家齐塑造成一个傀儡,一步一步蚕食公司,如今,我才发现,乔羽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公主宝藏,他一定认为竹林的古老石阶下就是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公主宝藏,所以他联合另外一个同样卑鄙的人联手夺取碧云山庄。”
顿了顿,我说出名字:“那个人叫李严。”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柏彦婷和屠梦岚同时看向姨妈,姨妈猛蹙眉头,神情懊恼。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醒过来了,我的东西都拿了回来,乔羽与李严自然不甘心,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进行反扑,还利用小女孩耍阴险手段,这些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很遗憾,他们又失败了,败在我母亲运筹帷幄之中。最后,他们只好使出一招‘我得不到,你们也无法得到’的蠢计,派出了文物单位来挖掘,表面上有理有据,公事公办,实际上是黔驴技穷,破罐子破摔。”
我最后赞了姨妈一下,想讨她欢心,可她一点喜色都没有,我有点发虚:“妈,柏阿姨,岚妈妈都不是外人,我全明说了,你别生气,给我拿拿主意。”
姨妈翻了翻凤目:“我没生气。”
柏彦婷道:“万一他们找到宝藏呢?”
“能找到,就是天意,我现在并不缺钱,我不图宝藏,只有很贪心的人才梦想得到公主宝藏。许多人翻遍了碧云山庄也找不到一块银子,我不太相信他们能找到宝藏,我担心的还是源源不断的麻烦,不可否认,乔羽比我们强大的多。”
我心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大水潭下的那只大香炉,难道公主宝藏……
屠梦岚突然插话过来:“中翰,别担心,你岚妈妈虽然脚不利索,但乔羽还是不敢惹我的。”
我怔怔看着屠梦岚,一直看着,看了半天,看得屠梦岚发毛,正欲发火,我先一步道:“妈,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
我来到屠梦岚身边,握住她的手,话语柔中带刚:“你深居简出,乔羽不知道你的态度,所以才一次一次地试探我母亲的底线,我母亲虽然竭尽全力,但毕竟独木难支。我已经是你女婿了,楚蕙也怀了我的孩子,您即将做婆婆,如果你再不明确态度,与柏阿姨和我母亲联手,那到头来……”
姨妈一声厉喝:“中翰,你闭嘴。”
我没有闭嘴,盯着脸色大变的屠梦岚道:“妈,我很想知道,你的腿是怎么受的伤,当年的三季梧桐中的云季梧桐曹衡菊又是怎么死的。如果涉及国家机密,那就算了,如果能说,我想听听,不是为了好奇,而是想知道你跟乔羽是什么关系,这对我家有生死攸关的联系。”
姨妈倏地站起:“中翰,你过份了。”
屠梦岚铁青着脸,轻轻颔首:“臭小子怀疑我了,嗯,有前途。”
“岚姐……”
姨妈苦着脸。
屠梦岚摆摆手,幽幽道:“看在小蕙经常说你好话的份上,我就说出来。”
我露出一丝微笑,依然握住屠梦岚的手,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中翰,你岚妈妈有十年不在外边过夜了,昨晚在这里过夜,不是为了看看小蕙,是为了共同面对困难。你岚妈妈已经是一个残废了,腿疼起来,连自己叫啥名字都忘记,我是纵有心而力不足,加上你妈妈的臭脾气,很少求人,我总不能事事都问你妈妈。”
听到这里,我满心愧疚,知道冤枉了屠梦岚,总以为她是明哲保身,不想趟浑水,不愿意过渡介入我家的事情,没想到是我误会了,想想一个睁开眼超过五个小时就要睡觉的病人,哪有什么精力去应付红尘俗事呢。
姨妈毕竟不像我这般幼稚,她难过道:“岚姐,中翰不懂事……”
谁知屠梦岚白眉一挑,脸色似笑非笑:“不懂事?那你就小看中翰了,他跟他爸一样狡……精明,能逼我表态,就很有手段。”
“狡猾”两字没说全,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屠梦岚还没说完,姨妈与柏彦婷都笑了。
“说起曹衡菊之死,确实属于国家机密,我可以破例讲,个中细节我已经记不得了,脑子退化得厉害,总之,曹衡菊死得很蹊跷,那次曹衡菊突然急着要从法国回华夏,但证件莫名其妙被乔羽扣留,我当时在英国,曹衡菊联系到我,要我想办法安排她来华夏,我与总部联系后,奉命接曹衡菊回国,由于没有证件,曹衡菊又急着回来,我们无法从法国离境。曹衡菊与我单线联系后,决定先偷渡去突尼斯,然后从突尼斯坐飞机回国,可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租的小渔船在快到达突尼斯海岸时意外,船上的人几乎全部死了,包括曹衡菊,活下来的是我,还有一个非洲籍的水手,那是一次我终生难忘的生死经历,我当时离开船舱到船尾小便,刚蹲下来,船就了,我虽然幸免于难,但左腿受到强烈撞击,又在冰冷的海水泡了十个小时,被救上来时,已处于昏迷状态。”
“得到曹衡菊的死讯,我很伤心,大家都很伤心。”
屠梦岚喃喃道。
沉默了一会,屠梦岚继续说:“之后,乔羽突然奉调回国,不久,他就宣布曹衡菊未满周岁的小女儿是他乔羽的孩子。”
凝视着我,屠梦岚眼泪噙满了泪花:“至于我与乔羽的关系,这要说说你爸爸李靖涛,我在吉隆坡执行一个特殊任务时遇到了麻烦,当时很危险,是你爸爸将我和小蕙顺利带回国,你们不知道,李靖涛不仅救了我和小蕙,还救了乔羽。”
“啊。”
我和姨妈还有柏彦婷都大吃一惊。
屠梦岚道:“李靖涛营救我之前,总参先期派乔羽来救我们,但乔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去红灯区喝酒了,尽管他事后极力辩解是为了工作,但我凭多年的工作经验去判断,乔羽撒谎。李靖涛也不相信乔羽的解释,只不过,李靖涛本身也是绯闻缠身,他不愿意纠结此事,何况李靖涛把我带回国是情报系统的重大胜利,他受到了总部,总参的双重嘉奖,到了这个份上,总参内部决定掩盖乔羽错误。”
柏彦婷轻轻颔首:“怪不得,我没听到乔羽参与营救你们的消息,连我都被蒙在鼓里。”
我干咳一声:“妈,我打断您一下,柏阿姨怀疑楚蕙是您和我爸的孩子。”
屠梦岚扫了柏彦婷一眼,冷冷道:“如果是这样,我又怎么可能把楚蕙嫁给你?”
姨妈呵斥:“中翰,你不乱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屠梦岚讥讽道:“月梅,算了吧,明人不做暗事,你别跟中翰演双簧了,我们都是干这行的,导演面前装什么戏子,我和李靖涛的传闻我早听出茧了,你们只不过想证实罢了,哼,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敢说。”
姨妈尴尬,欲要辩解,我担心她们吵起来,赶紧打圆场:“妈,你说什么?你可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百岁?”
屠梦岚幽幽一声叹息,神情落寞:“能活到我外孙出世就很不错了,从家里带来的药,就像带来一袋米一样多,每天要吃三十多颗药,唉,简直是活受罪。”
“岚姐。”
姨妈满脸歉疚。
“梦岚。”
柏彦婷难过之极。
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空气,屠梦岚看起来确实越来越苍老,手上,脸上都色斑,即便不是老人斑,也与身体差有关,姨妈和柏彦婷都不忍心看屠梦岚了,我一时激动,脱口道:“妈,我听说你以前也练过内功,为什么不试试三十六字诀?”
“嗯?”
屠梦岚莫名其妙看着我问:“什么三十六字诀?”
我一愣,张着嘴巴不知如何回答,左看柏彦婷,右看姨妈,希望她们跟屠梦岚解释,哪知姨妈和柏彦婷也不知道怎么说,两人要么发愣,要么心虚不安。屠梦岚瞧出端倪,气得哇哇大叫:“很好,很好,我兜里的糖全拿出来分享了,你们……你们还藏着爆米花呀?”
柏彦婷莞尔,姨妈扑哧一笑,为难道:“岚姐,看你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屠梦岚哼了哼:“你鬼灵精怪,我不想听你说,让中翰来说。”
三双眼睛望着我,我只好如实回答:“三十六字诀,也叫‘九龙甲’,是比较深奥的内功心法,来历……来历从略,不过,我妈练过‘九龙甲’之后,吃饭香了,不失眠了,人也变得……变得越来越年轻。”
扭头看向姨妈,见她容光焕发,面赛芙蓉,真的美到了极点,忍不住与她眉目传情,姨妈脸一红,娇羞忸怩,哪像四十多岁的熟妇,分明就是初为的少妇,把屠梦岚看得目瞪口呆,扯了扯我的袖子,食指一伸,问:“你妈是因为练九龙甲才变成这样子?”
“嗯。”
我猛点头。
屠梦岚转向柏彦婷,又问:“文燕也练了?”
我笑答:“柏阿姨才开始练。”
屠梦岚深深一下呼吸,严肃道:“快把九龙甲告诉岚妈妈。”
我刚想把三十六字诀念出来,脑子一转,知道哄姨妈开心的机会来了。我故意欲言而止,吞吞吐吐道:“这……这要经过我妈同意,我也是经过我妈同意了,才敢把九龙甲口诀告诉柏阿姨。”
屠梦岚马上看向姨妈,托着长长的尾音:“月梅。”
姨妈笑了,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她缓缓靠在沙发上,姿势优美,下巴仰得很高:“你刚才对我很大声。”
一旁的柏彦婷吃吃娇笑,屠梦岚很意外,很想发作,不过她眼珠子一转,果断地低声下气:“咳咳,我小声点。”
姨妈得理不饶人,翘起美人腿,阴柔道:“刚才岚姐说我是戏子……”
屠梦岚笑咪咪道:“我才是戏子,你是导演。”
姨妈连鼻子都笑了,她优雅地伸出手臂,挽起袖子,露出粉嫩柔滑的玉臂,眉飞色舞道:“岚姐,你看我的皮肤多嫩滑。”
屠梦岚在发抖,气得浑身发抖,苍白的脸几乎要扭曲。姨妈见势不妙,朝我使了使眼色,仪态万千:“准奏啦……”
我赶紧低垂着脑袋,恭敬地在屠梦岚面前念叨:“行气五行,内敛有序,吐气为纳,吸气为藏,罡成于督,火收于任,太冲脉盛,髓海长足,九九归一。”
不等屠梦岚吩咐,我又念了三遍,直到屠梦岚全记清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母子俩合伙诳我,唉!我困了,要上楼休息……小张,小张。”
屠梦岚数落了几句,病恹恹地叫喊,楼上两位小护士旋即疾跑下楼,搀扶屠梦岚的病躯离去。
离开喜临门,姨妈撇撇嘴,没好气:“得了便宜还说风凉话,这屠梦岚真是的。”
柏彦婷掩上大门,搂住姨妈的胳膊,劝慰道:“算了,她都病成这样子了,脾气自然古怪……”
语锋一顿,小声道:“月梅,那九龙甲确实不易学,以后还真的要靠中翰多多辅助我。”
姨妈轻挑柳眉,淡淡道:“辅助没问题,可你也别喊这么大声。”
“啊?”柏彦婷的美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水汪汪的双眼朝我望来。
我苦笑。
“轰。”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震颤了碧云山庄,我狠狠打了个激灵,循声望去,只见小竹林方向有青烟升腾,我制止了姨妈和柏彦前去,自己默念三十六字诀,身子弹起,如疾风般扑向小竹林。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炸的,谁的主意?”
远远的,我就听到文物局局长荣克在小竹林外怒吼,一众人都不吭声,唯有一位戴草帽的男子站在众人身后,大声道:“是于红波的意思。”
我不想露出锋芒,降下速度,像平常跑步那样来到小竹林。
“荣局长。”
我脸带怒容看着四处狼藉的小竹林,浮土,碎竹枝到处散播,火药味随着山风吹进我鼻孔,我拧鼻细看,小竹林里果然炸出了一处残垣青砖,所有人都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仿佛宝藏就在眼前。
“唉,李先生,抱歉,抱歉。”
荣克一脸歉疚,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亢奋,对于一名真正文物工作者来说,首先要做的是保护文物,不是破坏,显然,炸开古老石阶并不是荣克的主意。
姨妈和柏彦婷都没有跟来,美娇娘已被姨妈严令待在家中,就我一个人面对几十人,整个碧云山庄仿佛就在我保护之下,我突然有一种无尚的荣耀与豪气,是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何况我还是这座山庄里唯一的男人。
“没事,既然都炸了,那就挖掘吧。”
我平静地背负双手,静静地矗立着。
“好,好。”
荣克尴尬一笑,回头吆喝:“鼓风机,快让鼓风机吹一吹……”
一条牧羊犬迅疾跑来,金黄色的狗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个精灵,它很快跑到我跟前,我一看,马上能认出这是那条守护在停车坪的公犬。我蹲下抚摸它的脑袋,发现它蹭我,嘴里还咬着东西,我好生奇怪,从牧羊犬的嘴里抓了抓,它马上松口,从嘴里掉出一根筷子长的小竹竿,拿来一看,发现竹竿中塞有东西,抖了抖,抖出一卷小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写有几个娟秀字:记得喔,打不过就跑。
我哑然失笑,站起来回望我的领地,知道这片祥和风景下涌动着不安与关切,也许所有美娇娘们的心思都跟写这张字条的女孩一样,希望我“打不过就跑”小竹林外围满了人,我不懂文物挖掘的程序,我也被远远的隔离。有人开始进入石阶,碎石被慢慢搬运出来,宝藏似乎即将面世。
突然,我感到了一种异样,一种被盯上的异样,几乎所有人都注视着古老石阶入口处,唯独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朝我看来,我本能地接上了这双目光,这人穿着普通白衬衣,褐色休闲裤,头戴宽沿草帽,可我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沈怀风。
我装作不认识沈怀风,他却摘掉草帽,径直朝我走来。
“这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沈怀风对我笑得很温和。
“你们不是炸了吗,才开始清理发掘,你怎么知道没有任何东西?”
我知道对方是敌人,笑得再温和也是敌人,所以我的反应很冷淡。
沈怀风诡异道:“因为没有东西,所以才炸,这些挖掘工人很快就有答案。”
我奇怪问:“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东西。”
“你告诉我的。”
沈怀风笑得更温和了。
“我?”
我纳闷,淡淡道:“我不认识你。”
“如果真有东西,你们一定很焦急,至少你们会很好奇,如果不是炸一下,你连看都不看,这不符合常理,我相信,那小竹林下甚至不是你的祖坟,没有人会对祖坟被炸无动于衷。”
沈怀风扬了扬浓眉,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至于你认不认识我,就不一定了。”
“你们在挑衅。”
我冷冷地逼视沈怀风,无惧他的凌厉目光,心底默念三十六字诀。沈怀风意外退缩了,他避开我的眼神,像标杆似的矗立着,眺望娘娘江:“离开上宁吧。”
我断然回答:“虽然小竹林不是我家祖坟的所在地,但这附近一定有我家的祖坟,这里是我的家园,没有人能把我从家园赶走,你不能,你的后台大老板也不能。”
沈怀风诡异道:“你还说不认识我?”
我冷哼一声,暗讥道:“我不认识你,但我猜到你是他们一伙的。”
沈怀风没有否认他是乔羽的人,尽管我们都没有提到乔羽,但乔羽似乎就在我们的左右,沉默了一会,沈怀风冷冷道:“那天,你在百货商场打伤的那个人也是我们一伙的。”
“哦?”
我神色凝重,沈怀风提到单纯笔,同等于摊牌,我暗暗戒备,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汪汪……汪汪……”
牧羊犬狂吠,它已嗅出危险的气息,但它一点都不惧怕,而是勇敢地跳出来,站在我和沈怀风之间,我暗暗感叹,感叹狗的忠诚,我与这条牧羊犬认识还不到两天。
沈怀风很奇怪地看着牧羊犬,微微颔首:“很漂亮,很可爱的动物,我喜欢动物,喜欢这片美丽的风景,我理解你为何不愿意搬走,换成我,我也不愿意搬走,住在这里过日子,拥有眼花缭乱的温柔,就是神仙都会羡慕。”
“你很想拥有?”
我冷冷问。
沈怀风哈哈大笑:“你无需充满敌意,我们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事情或许有转机,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
我问。
沈怀风收住笑声,沉吟一会,缓缓道:“谈国投银行行长刘思明。”
“刘思明?”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大吃一惊。
沈怀风淡淡道:“没想到刘思明是你的人,他可以不死,但他必须辞职。”
不死?我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含义,思前想后,我豁然醒悟:“你们本来想杀了刘思明,单纯笔就是杀手,他那天本来想对刘思明下手,不料碰到了我,单纯笔就临时改变主意,跟踪我,最后鬼使神差被我打伤,坏了你们的好事,我这样猜,不知对不对。”
沈怀风笑道:“不全对,单纯笔只是在监视刘思明,我们还没有确定对刘思明下手,我们在给他机会,结果,单纯笔见到了你。”
我点点头,接上话:“半年前,单纯笔破坏了我的刹车装置,害得我车毁人亡,那天他见到我,一定觉得很奇怪,就像见到鬼似的,他一定心有不甘,杀手都有这个通病,只要瞄准了目标,就千方百计地摧毁目标,如果被摧毁的目标意外活过来,那杀手依然不会放过目标,否则,杀手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沈怀风鼓掌大笑:“你不做杀手真浪费了。”
“往后的日子很难说。”
我微笑着,眼神却有一股怒火。
沈怀风察觉到了我的愤怒,他长长一声叹息:“其实,杀死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不喜欢杀人,如果刘思明辞职,我们皆大欢喜,你大可不必去做杀手,而是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我冷冷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沈怀风和声悦色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就是那些挖掘文物的人都是为了利益聚在一起,这是他们的小利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或大或小,但总归有自己的利益,如果你连我们的利益也占去,我们只好跟你谈,谈不拢就只好抢。”
我冷笑:“看似精辟,实则强盗逻辑,把别人的东西说成自己的利益,人家不给,就说被占去。”
我的言辞逐渐严厉,但沈怀风依然温文尔雅:“这世界很公平的,能力强大的人总能分多一点,霸占多一点。你李中翰还不是一样,国家明令一夫一妻,而你却独占了十几个女人,既强盗,又违法。在华夏,男人和女人的比例本来就严重失衡,你霸占了别的男人拥有女人的权利,不要跟我说什么感情,就算你的女人个个对感情笃深,愿意为你而死,你也不能全部据为己有。”
我一愣,竟然答不上话来。
沈怀风诡异一笑,补上一句:“当然,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一个能力强,私欲重的强盗。”
“果然是中南军区的儒帅。”
我不由得佩服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
沈怀风两眼一亮,意味深长说:“看来你不仅认识我,也了解我,这证明你们有很强的实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有必要谈谈,你说呢?”
我冷笑:“要和谈,为何还要炸古墓?”
我和姨妈处于劣势一方,乔羽势力庞大,处于优势一方,按理说我们劣势方更期盼和谈,可是,经过这么多次反反复复,我对和谈已没什么兴趣,内心也不相信乔羽要和谈。
沈怀风不紧不慢地解释:“炸古墓是我的临时决定,这里有宝藏的消息已经传开,挖掘势在必行,既然这里根本没有宝藏,我就想尽早结束挖掘,让所有人都死了心,你也不希望我们慢慢折腾,长期驻守在这里,对不对?”
我一怔,脱口而出:“厉害。”
这是发自肺腑的赞叹,对手刚中带柔,四两拨千斤,犀利之处还让人感觉不出来。
沈怀风浓眉一挑,双目精光四射:“没比过怎知我厉害。”
我心一动,更是佩服,这大概叫刚柔并济,当我以为他“柔”时,他猛然表现出强硬,无奈之下,我回以强硬:“你想比试一下?”
完全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你不想?”
沈怀风狡猾地球踢回给我。
我暗暗呼吸,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前几个无形较量,我完全落了下风,我必须反击:“中南军区比武第七名,肯定很厉害。”
沈怀风傲然道:“不是第七,是第一,华夏文明讲究谦逊收敛,退一步海阔天空,名次不重要,实力才重要,那一次比武,表面上我是第七,实际上是第一。”
我暗暗对这位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军人喝了一声彩,不管他是否是第一,单凭那份傲气与自信,我已无法接招,犹豫了一会,问:“你为什么说出来,为什么不在我面前收敛?”
话一说出口,我后悔不迭,这是多么幼稚的话,我已方寸大乱。
沈怀风淡淡道:“你年轻气盛,又击败了单纯笔,如果我在你面前收敛,你就会过份自信。”
我被一句不留痕迹地冷嘲热讽弄得不知所措,赶紧语锋一转,问道:“你比单纯笔如何?”
沈怀风平静回答:“他不堪我一击。”
我被震慑了,至少信心打了折扣,面对这位沉稳睿智的中年男子,我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这时,小竹林突然一阵喧哗,我与沈怀风一齐望去,只见身穿防护措施的挖掘工人陆续走出了古老石阶,领头的一位年轻人神情沮丧地走到荣克面前汇报:“荣老,什么都没有,是个地窖,古时候的人用来腌肉,腌菜,或者存酒用的地窖。”
众人一听,顿时发出失望的叹息声,荣克脸色平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队收拾工具,其余的人全部进入通道,大家分头再仔细勘察一下,争取天亮前收队。”
众人齐应,纷纷各自行动。
于红波突然气急败坏地从一辆涂着检察院标志的小车里跳下来,大声喊道:“不急,不急,再仔细找找,听说竹林后的悬崖边有一处坟墓,去挖看看……”
我一腔热血涌上心头,压抑之极的心情正无处发泄,听到于红波这一呼叫,再也克制不住,气动形动,身体弹起,闪电般扑向于红波,挥起手掌对着他的肥脸连扇了两个耳光:“”他没反应过来,我有继续出手,连续两个而过过去:“”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于红波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鼻子,流下了血,检察院的人一拥而上。我气定山岳,怒喝一声:“敢动那个坟墓,我让他血溅当场。”
荣克拨开人群,冲到于红波跟前愤怒地咆哮:“于处长,你太过份了,那是新坟,不会超过三十年,你怎么能乱说,虽然这次联合挖掘你是组长,但挖掘的具体工作由我具体来负责,你这是……这是瞎指挥。”
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检察院的人听到是自己头儿的错,都不敢扑上来了,于红波面目狰狞,却又敢吭声,更不敢还手,他在人群中搜寻沈怀风。
沈怀风走进人群,意外地戴上了草帽,更令我意外的是,他走到于红波面前,冷冷道:“于处长,荣老说得对,你把我们这些人的脸都丢尽了,我也来赏你四个耳光吧。”
于红波一愣,后退半步:“你想干嘛……”
话音未落,只听“”四声脆响回荡在小竹林上空,大家再看去,于红波已被身边的人搀扶,满脸淤青,这次连嘴角都在淌血,可于红波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哆哆嗦嗦地吩咐手下的人:“走……我们走。”
检察院的人走了,很狼狈,挖掘工人也纷纷各就各位去忙碌,沈怀风朝我挥挥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我心中仍有疑惑,禁不止问:“你经常去水月轩酒楼?”
沈怀风拉了拉草帽边沿,神秘道:“放心,绮绮不会死,她怀了我的孩子,你们不逼她走,我也会让她离开上宁。”
我承认,我败了。…………
幸好,我失败只有我自己知道。
强装笑脸与秋家姐妹吃完晚饭,我当着秋雨晴的面在饭桌边将秋烟晚干得了五次,才发泄般将精华射入她的里。秋家姐妹心思细腻,看出我是在宣泄,不过,她们认为我是发泄紧张的情绪,秋雨晴还沾沾自喜,说我很爱秋烟晚,我当然满口承认,说爱屋及乌,期待秋雨晴生完孩子后,两姐妹一起与我3p,两姐妹娇羞不语,各自依偎在我左右,看得出,她们也期待3p。
秋烟晚的厨艺还很一般,我将这些很一般的饭菜端上三楼给严笛时,她却吃得津津有味,我问她味道如何,她说从来没有这么好吃过,我狐疑,以为自己口味太刁了,结果,严笛说了一句令我诧异的话:“我第一次吃男人端给我的饭菜。”
我的压抑得到了缓解,严笛这句话,比更令我放松,只有爱才是百病的圣药。
我哼着小曲,步伐轻松地离开丰财居,我一点都不着急,严笛迟早会吃上我递上的大。
来到喜临门,我竟然无法推门而入,哼,岂有此理,我的家竟然无法自由出入?有古怪。
刚想翻窗而入,一条牧羊犬朝我跑来,摇头摆尾,我瞧出一条,女士面前怎能粗鲁,我放弃了翻墙,跟牧羊犬嬉戏,暗中默念三十六字诀,一边与牧羊犬玩耍,一边凝神细听喜临门里的动静,哪料到,不听则以,一听吓一跳,喜临门里俨然正举行一场内功修炼研讨会。
“内息行气五行,很简单,接下来内敛有序,吐气为纳,吸气为藏……这三句不难理解,关键是怎么纳,如何藏。可是,到了罡成于督,火收于任,我就不明白了,罡火都是阳刚之气,我们女人适合吗,后面的太冲脉盛,更是极度刚劲,与内功的太虚充盈有相似的地方,我更不明白了,至于髓海长足,那根本就是男人的事,九九归一。”
屠梦岚的声音最好辨别,慢条斯理,慵懒之极,不时有咳嗽,她似乎对“九龙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柏彦婷回应道:“亏你还练过峨眉派的嫡传内功,女人也有髓海的,久久归一,可能是目前无法体会,到了髓海长足才能理解。”
“文燕说得对,督任两脉女人极少能突破,究其原因就是没有阳刚劲气,就好比烧开水,没有足够的温度,没有足够的火势,那水永远都烧不开。”
姨妈的声音更是轻易就能分辨。
屠梦岚急了:“对呀,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女流,能练这个“九龙甲”吗,能突破督任两脉吗,如果连督任两脉都不能突破,还谈什么髓海长足长足?”
一下子都寂静了,半天,柏彦婷结结巴巴道:“这……这好像也可以。”
屠梦岚急道:“吞吞吐吐的干嘛,有话就直说。”
柏彦婷道:“梦岚,我跟你一样,才开始知道这个内功心法,我也……我也碰到过你这样的疑惑,不过,我想通了。”
屠梦岚追问:“我已经老年痴呆了,快要死了,哪有精力去琢磨,你想通了,就说出来。”
“这……这……”
柏彦婷很为难的语气。
屠梦岚很生气:“急死我了,你倒是快说呀。”
柏彦婷轻声道:“这需要人帮忙才行。”
“谁可以帮忙?要月梅帮忙?怎么帮?”
屠梦岚大概很意外。
“不是月梅。”
柏彦婷说。
“嗯?”
屠梦岚发出一声鼻音。
柏彦婷沉默了一下,道:“是中翰。”
“中翰?”
屠梦岚更惊讶。
柏彦婷笑答:“对,如果中翰不帮忙,我们得重头练习,没有三五十年纳和藏,我们根本没机会在短期内冲破督任两脉。”
“三五十年我早变成灰了,还练个屁。”
屠梦岚恶狠狠地催促:“快说,如何叫中翰帮忙?我把女儿嫁给他,他敢不帮我?”
“月梅,你来解释了。”
柏彦婷把问题交给了姨妈,姨妈没吭声,屠梦岚等了一会,越发焦急:“月梅。”
姨妈淡淡道:“岚姐,你能不能不练啊。”
屠梦岚发火了:“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是多年的战友,是同事,现在是亲家。”
似乎越说越气,将沙发拍得嘭嘭响:“算了算了,不做亲家了,我和小蕙这就走。”
柏彦婷劝道:“梦岚,你别这么急躁,月梅不说,自然有难言之隐。”
“那文燕姐你来说。”
屠梦岚转问柏彦婷。
柏彦婷苦笑:“只能月梅来说,我说什么都不算数,我琢磨过,这内功心法应该分九层,每四字为一句,每一句代表一层,刚好九层,如果中翰不帮我们过督任两脉,我们确实只能练到第四层,而且至少需要两年。”
柏彦婷忙打岔:“练到第四层,能像月梅这模样不?”
“咯咯。”
房间里一阵笑声,姨妈也笑了,柏彦婷道:“梦岚,你还想变成月梅这模样?”
屠梦岚咳嗽了两声,尴尬道:“我没说像她这个样子,想当年,月梅也不见得比我更漂亮。哼,我现在的意思是要像她方月梅这么有朝气,中翰也说,练了“九龙甲”身体好,吃饭香,睡觉甜,我想身体好行不行?”
姨妈轻叹:“那岚姐先练两年再说咯。”
屠梦岚大怒:“你……气死我了。”
柏彦婷看不眼,小声征询道:“月梅,告诉梦岚吧,也让她死了这条心。”
姨妈不语,似乎默许了,柏彦婷突然严肃道:“梦岚,你要发誓,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不能说出去。”
屠梦岚干脆利落,马上起誓:“我发誓,如果我说出去,我不得好死,小蕙难产。”
姨妈惊呼:“哇,你够恶毒的,你千万别连累小蕙,我还要做奶奶。”
“得了,别这样矫情,我答应你,如果乔羽敢再来找麻烦,我跟他同归于尽,我发誓。”
屠梦岚大吼一声,哪里还有慵懒斯文,简直就是泼妇骂街。
轮到姨妈结巴了:“要过督任两脉,得要……得要……”
欲言又止,半天都说不出来,急得屠梦岚破口大骂:“你干脆点行不?这不是方月梅的性格,我们干这行的,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你至于吗?”
姨妈小声说:“得要跟中翰上床。”
“上床?”
屠梦岚没反应过来,又问:“然后呢?”
这时,房间里静得一丁点声音都没有,足足两分钟过去,屠梦岚才急促地呼吸着,喘息着:“天啊,难道要做那事?”
姨妈没好气:“不是做那事,不过,姿势差不多。”
屠梦岚恍然大悟:“我好像明白了,是要通过中翰的玩意将他的真气输入我体内,帮助我打通督任两脉?”
“嗯。”
姨妈柔柔叹息。
屠梦岚不由得长吁短叹:“我还以为自己老痴呆了,这事还真难想到。”
突然,她一声惊呼:“这么说来,月梅你跟中翰……”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急得我真想翻窗进去,幸好,有声音了,柏彦婷叹息道:“所以,月梅难说出口,梦岚,你还是别练了。”
屠梦岚沉声问:“文燕,你呢,你是不是跟中翰练上了?”
“咳咳。”
柏彦婷大咳,没有回答。
屠梦岚惊呼道:“好家伙,你们两个为了自己的姿色容颜,居然……居然……”
说到最后,本来义正言辞的,忽然语调变了,最后竟然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姨妈与柏彦婷都不说话,屠梦岚突然神秘道:“等等,你们就是光练功?没有掺杂男女的在里面?”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我在外边听得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足足过了两分钟,屠梦岚再次发出惊叹:“天啊。”
柏彦婷幽幽道:“梦岚,这事对你来说,知道就算了,别练了。”
屠梦岚毅然道:“那当然,我怎么能够去做这种事情。”
“是的,我们和月梅一时利令智昏,犯糊涂了,你可别跟我们一样糊涂。”
柏彦婷尴尬道。
“我不糊涂,我头痛,我先去睡觉了。”
屠梦岚咳嗽了两声,高声呼喊:“小张,小张……”
见没有回音,屠梦岚怒骂:“小张,你们聋了吗?”
这次有了声音,是两个小护士的回应和脚步声,屠梦岚的脾气真不好。
我听得留神,远处有狗吠,由远而近,一个苗条身影快速跑来:“中翰哥,中翰哥,他们全走光光了,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和杨瑛,闵小兰每人带一条福子过去,没发现人。”
我一看是黄鹂,轻轻拧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微笑道:“好,跟福子去玩吧,我进去跟姨妈商量点事。”
“嗯。”
黄鹂甜甜一笑,领着两条牧羊犬离去。
轻轻敲开喜临门,暖意扑面而来,我笑眯眯走进去向两位美问候:“柏阿姨,妈,吃饭了吗?”
其实,姨妈已经不算是美了,她应该算是美少妇。
“吃过了,杜鹃烧菜的本事不错哦,你呢?”
姨妈慵懒地卷缩在沙发上,翻着美目,由于夜间比较凉,屠梦岚怕着凉了,竟然开着充足的暖气,以至于姨妈上身穿得很少,就一件薄衬衣,鼓鼓的胸部有强烈的压迫感。
我吞咽着唾沫在姨妈身边坐下:“我跟烟晚雨晴一起吃的,听说她们的爸爸妈妈明天要来,我顺便问问她们父母的口味如何,明天好招待啊。”
姨妈显得无精打采:“嗯,人家书香门第,你说话得体一点。”
“当然。”
我笑笑,语锋一转,道:“对了,文物局的人全走光光了。”
姨妈不经意地给了我一个媚眼:“今天你的处理和应对很出色,长大了,成熟了,妈很高兴。”
柏彦婷吃吃笑道:“你妈一个劲地夸你。”
我大为汗颜,没有把失败的感觉告诉姨妈:“还是不够成熟,忍不住出手了。”
姨妈凤目寒光一闪:“哼,如果是我在场,我毙了那养的,以前我就在中翰的办公室揍过他,没想他升官了,就忘了教训。”
姨妈所指的人,自然就是于红波。
柏彦婷道:“那沈怀风倒出人意料,他打了那检察官。”
“不像做戏,儒帅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可惜啊,沦为乔羽的走狗。”
姨妈摇头叹息。
我有些担心:“他还说在中南军区比武是故意谦让才拿第七,实际上,他应该是第一,这是他说的。”
姨妈与柏彦婷一听,神色极为严峻,姨妈思索了半晌,柳眉几乎拧在一起:“中南军区历来出高人,蒙千足,易韧,储卫国都是中南军区出来的高手,他们三人都先后担任中央保卫局的领导,没点本事进不了中央保卫局。如果真如沈怀风所说有中南军区第一的实力,那相当骇人,中翰,你尽量避免跟沈怀风发生正面冲突,实在万不得已,你只能采取守势,先求自保。”
我点点头,姨妈所说的这几个人名我以前都没听说过,不过,从姨妈嘴里说出来的人物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我记下了,姨妈的叮嘱,我也记下了。
姨妈翻翻凤眼,莫名脸红,我忽然发现自己隆起,失态了,赶紧用手遮掩,姨妈柔声叮嘱:“晚一点,你到江边,我要好好教你几招。”
“那就凌晨两点,不见不散。”
我笑咪咪道。
柏彦婷被冷落一旁,见我和姨妈眉目传情,忍不住小声揶揄:“听起来跟约会似的。”
虽然小声,但我和姨妈都听见了,姨妈撇撇嘴,示威道:“你嫉妒么?”
柏彦婷脸色大变,我脑子发胀,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慢聊,我在山庄周围看看。”
姨妈要我小心些,无论去哪巡视都要带上牧羊犬,我点头答应。出了喜临门,没见牧羊犬跑来,我好奇心颇重,想知道姨妈跟柏彦婷会不会勾心斗角,又不好在房外运用‘九龙甲’偷听,万一不小心被别人发现了传开来,将来人人都防范我,那就糟糕了。转了一圈,发现喜临门的厨房窗子半掩着,我纵身一跃,跃进了厨房,鬼鬼祟祟躲在阴暗处,张望大客厅,距离有点远,我还得运起‘九龙甲’才能听清楚在姨妈跟柏彦婷的交谈内容。
“月梅,你总是咄咄逼人。”
柏彦婷抒发内心的不满,我惊奇发现柏彦婷私下对姨妈极为恭敬,削了苹果,她自己先递给姨妈,然后再削一个苹果自己吃,姨妈要手纸,柏彦婷也弯身去拿,俨然把姨妈当成了领导,怪不得姨妈如今举手投足之间有点嚣张。
“我好烦,你知道吗?”
啃了一口苹果,姨妈又是哀声叹气。
柏彦婷柔声安慰道:“有困难,我们共同面对就是了,中南军区我有人,明天我就找人调查一下,何况他们不是要和谈吗,你别太担心。”
柔声细气,柏彦婷根本不像随时可以干掉人的老特工,可她谈起杀掉摄影店老板时,眼睛都不眨一下,人绝对不可以貌相。
姨妈大口大口咀嚼着苹果:“我不是说乔羽,李严,沈怀风他们。”
“那是……”
柏彦婷一愣。
姨妈瞄了一眼楼梯,压低声音:“你没看屠梦岚那样子,九成想要跟中翰练‘九龙甲’了。”
“不会吧,她口口声声说不会做这种事。”
柏彦婷张大嘴巴,连苹果都忘记咬了。
姨妈冷笑:“我比你更了解屠梦岚。”
柏彦婷一声叹息:“那要委屈中翰了。”
姨妈不停摇头,不停叹气:“关键是中翰是不是愿意,我又该如何开口。”
“还是等梦岚开口了再说吧。”
柏彦婷轻轻咬了一口苹果,见姨妈忧心忡忡,柏彦婷柔柔轻笑:“你也别这样,我和梦岚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你别乱发我脾气,中翰这么强悍,你一个人受不了他的。”
姨妈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瞪着美目道:“说什么呢,我跟中翰纯粹是为了练功。”
柏彦婷嗤之以鼻:“得了吧,我是女人,你也是女人。”
姨妈胀红着脸,想要狡辩,欲言几次,终究放弃,躺倒在沙发上狂啃苹果,忍受着柏彦婷的吃吃娇笑。
我摇头苦笑,知道自己被这两个美出卖了,心想,我不牺牲,谁牺牲,我不献身,谁献身,唉,委屈点吧,但愿屠梦岚别异想天开,否则,我‘付出’就太多了。正要翻窗离去,突然,楼上传来系索脚步声,我一瞄,原来是两个小护士搀扶屠梦岚下楼来,人还在半楼梯,屠梦岚便喊:“月梅,我有话跟你说。”
姨妈放下苹果站起来,惊诧问:“岚姐,你不休息么?”
“咳咳,咳咳……”
屠梦岚几声清咳,被两个小护士架着来到沙发,刚一落座,屠梦岚就示意两个小护士离去。姨妈见屠梦岚神情萎顿,心软了:“还是先上楼休息吧,有话明天说。”
屠梦岚摆摆手:“不行,憋在心里的话,不说出来很难受。”
“那你就说呀。”
姨妈与柏彦婷一起,小心翼翼将屠梦岚扶正在单体沙发上,问屠梦岚吃不吃苹果,屠梦岚摇摇脑袋,一声幽幽的长叹:“月梅呀,你看当年梧桐三季是何等意气风发,当然,你是三季中最漂亮的,我屠梦岚嘴上不说,可心底里是承认滴,你工作出色……”
姨妈白了屠梦岚一眼,不耐烦地打岔:“有话就直说。”
屠梦岚吃了一个软钉子,也不恼,犹豫了一会,慢条斯理道:“我认为,那‘九龙甲’内功,女人练更好,女人属阴,我更是阴气太盛,如果与至刚至阳的内息调和,相信对我大有裨益,我决定找一个时间跟中翰商量商量,看看如何练习‘九龙甲’。”
柏彦婷一边咀嚼苹果,一边问:“岚姐想通了?”
屠梦岚点点头:“想通了。”
柏彦婷随即与姨妈相视一眼,姨妈的眼神似乎说:你看,我说中吧。
屠梦岚当然不知自己的心思被姨妈猜到,一双狡黠的眼珠子不安地在姨妈和柏彦婷的脸上扫来扫去,极为不安。姨妈木然道:“那你找中翰商量啊,他可是你女婿,你是他岳母。”
语意中隐含讥讽。
屠梦岚是何等人,怎么会听不出来,脸一寒,随即反击:“你是他亲妈能练,我是他岳母算啥。”
话一出口,猛觉得不可激怒姨妈,赶紧转了转口气,柔声道:“我……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中翰开这口,他听你月梅的话,你帮我先试探试探中翰的口风。”
姨妈还是生气了,没好气的嘀咕:“好像老娘帮儿子拉皮条似的。”
柏彦婷扑哧一笑,差点把嘴里的苹果吐出来。屠梦岚则脸色大变,指着姨妈上气不接下气:“方月梅同志,你这话太……太……”
姨妈撇撇嘴,很不耐烦:“好了,好了,我帮你问问中翰,不过,丑话说前头,我不敢保证中翰答应喔。”
屠梦岚急了:“我要么不说,既然我都说出了口,中翰无论如何都要答应,他听你话,你好好劝劝他,他一定会答应。”
姨妈是那种要别人求她的性格,屠梦岚口气愈强硬反而适得其反,果然,姨妈托着香腮,冷冷道:“中翰喜欢美女,我就不说了,文燕也颇有几分姿色,又大胆勾引,中翰血气方刚,难免堕入陷阱,可是,岚姐你……”
哇!我终于大开眼界,姨妈这几句话刻薄入骨,损人入心,连讥带骂,还把柏彦婷捎进去,气得屠梦岚和柏彦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姨妈兀自得意,捡起茶几上的半截苹果,美美地咬上一小口。
屠梦岚在颤抖,像风中的残烛,苍白的老脸上两行清泪潸然落下:“我很丑吗?我可是风季梧桐,想当年,多少男人拜倒在我脚下,呜呜,我知道,我有自知之明,我现在又老又丑,还是残废,以前再漂亮都是以前,我的时光已用完,不应该在妄想有什么奇迹,我死了算了,呜呜。”
半截苹果从姨妈手中滑下,滚落到地毯上,她吓坏了,慌忙从沙发上弹起,难过地抱着屠梦岚,歉疚道:“岚姐,你别这样,我说错了,晚点就去跟中翰说说,他一定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
“你说的啊。”
屠梦岚瞬间止住了哭泣,泪眼泛精光。
姨妈目瞪口呆。
“哈哈……”
客厅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我摇头苦笑,趁着笑声刺耳,翻窗离去,漫步在洒满银色月光的江岸边,我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屠梦岚不难看,但太多苍老,满脸皱纹色斑……让我跟她合体修炼‘九龙甲’这也太为难我了。
天啊,我被出卖了,我被最心爱的姨妈出卖了。
我恨得牙痒痒的,缓缓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随手拔出一根青草磨牙,脑子里思索着等会凌晨两点约会的时候如何报复姨妈:捆绑,滴蜡,捅,皮鞭,深喉,夹……能想到的都想了,可是即便能想到的手段全用上,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怎么办,还有什么更严厉的手段?
突然,扑通一声,狗吠四起,似乎有人落水,我急忙坐起查看江面,看看谁这么大胆,居然把姨妈的禁令当耳边风,目光所及之处,一条白影在江水里遨游,姿势优美之极,时而深潜入江中,时而展翅飞出,并合的双腿像海豚尾鳍般摆动,掀起密集的水花,速度瞬间加快,比鱼儿游得还要快。
这是谁?居然不穿衣服裸泳,逐一排查,目标渐渐缩小,唯一的可能就是姨妈,我轻轻呼唤她的名字:林香君,林香君,林香君……只有我知道这个名字。
姨妈显然发现了我,她故意在面前的河段游来游去,故意卖弄她的泳技,故意让让我看到她白花花的流口水。乳浪臀波把我刺激得无以复加,我脱光衣服终身入江,陪着姨妈游来游去,欣赏她的泳姿,逐渐接近,稍一接触,姨妈就如受惊的小鱼扑腾游走,我追逐不放,不紧不慢,如嬉戏,像调情。逃过几次,姨妈放慢了速度,优雅前行,肥美的在河水里上下抛动,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我悄然跟着,又一次接近,很接近了,我触摸到姨妈的肌肤,更接近了,我边游动,边抚摸她的美臀,姨妈没有逃走,没有惊吓,一刹那,我翻上了姨妈的后背,双臂反勾姨妈的双肩,她扑腾两下,很快安静,安静地与我沉入江中,缓缓沉到江底,贴着肥美的,我的巨物灵气十足,迅速钻入了温暖的。
月光透过五六米深的江水到达姨妈娇躯时已变得模糊,朦胧的白影安静地接受我的冲撞,我勾缠着姨妈,用大一遍一遍地摩擦她的,她吐着水泡,像交配中的雌鱼一动不动,唯独深处带着强大的吸力在蠕动我的,我被震撼了,完全陶醉在这匪夷所思的交配当中,我很怀疑姨妈就有由鱼儿演化而来,她是鱼精吗?
姨妈用行动告诉我,她不是鱼精,因为鱼儿不会接吻,挣脱我的束缚,姨妈转过身,与我吻在一起,水泡升腾,我的也急剧升高,大重新,猛烈的带来浮力,我与姨妈不时浮在水中,但更多是沉在江底,江底要么淤泥,要么水草,要么怪石,如此环境,我和姨妈竟然爱得死去活来,有过与小君江中接吻的经验,我无惧被窒息,默念三十六字诀后,肺里的空气源源不断输送给姨妈,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江底纠缠,直到姨妈痉挛。
浮出水面,姨妈还在哆嗦,我爱怜之极,抱着她丰腴的娇躯划到岸边。
“中翰,妈妈爱你。”
姨妈没有丝毫倦怠,她很兴奋,到了岸上仍然抱着我不松手,我看着她的美目,情不自禁说道:“林香君,我爱你。”
“有多爱。”
姨妈调皮问。
我将姨妈放在草地上,指了指天空:“很爱很爱,明月作证。”
姨妈搂住我脖子,柔柔撒娇:“那妈说的话,你会不会听?”
我点吻樱唇,铿锵道:“无论是错,还是对,妈的话都是懿旨,儿子无条件服从。”
姨妈咯咯娇笑,慈爱地抚摸我的脸颊:“儿子做了皇帝,妈才能做皇太后,做了皇太后才能颁懿旨,可是,你要做皇帝,不仅要从政,还要很多很多人帮助你,特别是屠梦岚这样的人。军区的曾副师长是屠梦岚以前的手下,屠梦岚还有几个在各个军区做师长的前下属,其中还有一位是中将军长。”
我听得暗暗咂舌。
“唉。”
姨妈幽幽一叹:“过去的二十年,妈和柏彦婷都因为感情烦恼浪费了宝贵的机会,以前的人际关系都逐渐疏远,不像屠梦岚,她一直苦心经营她的势力,所以,屠梦岚现在的势力是很强大的,只可惜她身有残疾,楚蕙又甩小性子,要不然屠梦岚完全可以官达政治局。”
我静静地听着,几乎猜到姨妈的用意。
姨妈严肃道:“如果有屠梦岚全力帮你,至少在未来三年里,在乔羽登上权力顶峰前,他不敢公然找麻烦,我们可以在这三年里全力谋划,不要说把乔羽拉下马,至少能跟他分庭抗礼,否则,我们母子俩死无葬身之地。”
“说得也严重了吧。”
我亲了姨妈一口,压在她身上,有说不出的肉实感,很舒服,我又硬了,大顶在了滑滑的凹陷处。
“未雨绸缪。”
姨妈瞪了我一眼。
我笑道:“屠梦岚不是答应帮我了吗,楚蕙也是我妻子,今天屠梦岚也表态支持我了。”
姨妈嗔道:“无功不受禄,无恩哪有情,政治的东西很绝情的,父子翻脸都稀疏平常,何况是夫妻,有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算楚蕙是真心的,但屠梦岚可没义务帮你。”
“妈的意思?”
我明知故问。
姨妈忸怩了一下,意外伸手到身下,抓住我的大引导至口,双腿夹了夹我的腰部,我很默契地压下,“滋”一声,粗大的插了进去,充实空虚的,姨妈仰起脖子,轻轻地呻吟:“屠梦岚见妈变得年轻,她很嫉妒,也想修炼‘九龙甲’。”
“不是告诉她口诀了吗?”
我装糊涂。
姨妈翻翻凤目,嗔道:“靠口诀练,要练上几十年,屠梦岚哪有时间等几十年。”
“那怎么办?”
我继续装,心底矛盾重重,只因屠梦岚太老态了。
姨妈盯着我的眼睛,小声道:“我的意思,就是你像……像帮助妈练功一样帮助屠梦岚。”
“啊。”
我是真的吃惊,尽管早知道姨妈意图,我仍然吃惊。
姨妈撒娇:“你说过听妈的话。”
我抽动一下大,问:“像这样?”
“听话。”
姨妈媚眼如丝。
“苍天啊。”
我苦着脸,继续抽动,很滑稽。
姨妈吃吃娇笑,捶了我一粉拳:“男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跟我们家族的安危相比,你牺牲一点点算得了什么?”
我被姨妈的美色俘虏了,她就算叫我去死,我都会照办,何况跟一个老女人练功而已,当然,我不是笨蛋,趁这个机会勒索一把:“太后的话,孩儿完全听从,但孩儿有个小条件。”
“说。”
姨妈很爽快。
我轻轻揉着两只饱满子,忸怩道:“那地方。”
“什么地方?”
姨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见我的样子如此猥琐,她马上明白,咬了咬下唇,啐道:“你……”
我压下,用力碾压姨妈的,用我的体毛摩擦她的光洁处,姨妈喘息了几口气,妥协了:“好,妈答应你,等你去县里上班的第一天,妈给你。”
“勾勾手指头。”
我坏笑,伸出小手指。姨妈扑哧一笑,伸出小玉指勾住,与我一起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很动情,姨妈很动情,表面上是为了一个小承诺,实际上一百年不许变的,是我们深如大海的感情,姨妈湿润了,泛滥:“用力点呀,……”…………
与姨妈练习了一晚上,她教给我几招精妙的擒拿,我则与她一同修炼‘九龙甲’。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我才送姨妈回到寿仙居,分手那一刻,绵绵情意,恋恋不舍。
天色已放亮,几条牧羊犬跑来围着我团团转,数了数,只有五条,独缺那一条最健壮的公犬,我跑到停车坪与下山道的交界处一看,只见那条公犬全神贯注地盯着江岸与公路口,像个忠诚的卫士一般。我走过去,跟它握了握手,感谢它的忠诚,同时叮嘱它不要多嘴。
牧羊犬灵性十足,连吠两声,仿佛答应我绝不会把凌晨所见到的旖旎告诉同类,几条母犬围上健壮公犬,似乎想打听什么,那公犬狂吠一通,作势欲咬,把几条母犬赶走,我一看,顿时哈哈大笑,竖起拇指夸赞公犬够义气。
“李中翰,你笑什么?”
有点拗口的国语从身后传来,我一转身,顿时两眼发光,兴奋道:“凯瑟琳,早。”
“早。”
身材高挑修长,穿着紧身运动衣的凯瑟琳笑嘻嘻地来到我跟前,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笑什么。”
我朝嬉戏中的牧羊犬一指,赞不绝口:“这几条狗真棒,我非常喜欢。”
凯瑟琳自豪道:“我是看着它们长大,我等于它们的妈咪,它们的血统非常纯正且高贵,适应能力很强,原本以为需要一个月才能适应这里,可只来了三天,就完全适应了,这几天训练它们不要乱吃东西,之后训练它们拉大小便,要完全符合守护犬的标准,至少还要两个星期。”
我嘟哝道:“最好是两年。”
“什么?”
凯瑟琳奇怪地看着我,她梳着马尾,微蓝的眼珠子像娘娘江一样清澈,欣长的脖子,高耸挺拔的胸脯,只可惜,她面对着我,我无法欣赏到她的翘臀。
我有点恍惚,赶紧转移话题:“呵呵,没什么,在这里住习惯吗?”
“习惯,我喜欢这里。”
凯瑟琳猛点头,指着娘娘江问:“听说这里的水可以美容?”
我不怀好意:“你为何不试试?”
凯瑟琳咯咯娇笑,微蓝的眼珠子带着神秘:“肯定要试,我答应了小君,今天跟你去冒险。”
“啊。”
我大吃一惊,心想,又被出卖了,被小君出卖了。
“我可不愿意让你去冒险。”
我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why,我愿意。”
凯瑟琳很不解。
我苦笑道:“你是客人,另外,小君和我的水性不错。”
暗示要冒险必须要有良好的水性,心里早把小君吊起来毒打三十遍了,这本事是我和她的秘密,没想泄密了。
“哼。”
凯瑟琳摊摊双手,很生气:“李中翰,你小看我了,我在大海里不借助任何工具,可以轻松潜入三十米。”
我双手叉腰,瞪大眼珠,半晌道:“华夏人不爱吹牛。”
凯瑟琳针锋相对,跟我做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姿势:“我也华夏人,我也不爱吹牛。”
一个狡诈,阴险,猥琐的念头闪过我脑海,我故意严肃道:“这样吧,如果你在盛满水的浴缸里能憋气三分钟,我答应你可以去冒险。”
“三分钟?”
凯瑟琳大叫一声,像是被侮辱的样子:“哦,mygod,低于四分钟就算我吹牛,ok?”
我暗暗吃惊,心想这凯瑟琳不像吹牛,我有可能小瞧她了,“你不是法国人吗,怎么满口是英语?”
我揶揄一句。
“tromper。”
凯瑟琳瞪着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意思。”
我问,隐约感觉这不是一句好话。
凯瑟琳怒气冲冲道:“你只懂英语,我就满嘴英语单词,我说法语你又听不懂,我何必满嘴法语?刚才我用法语说tromper,就是骂你是笨蛋。”
我头大了,以为混血儿没有国内女孩这般牙尖嘴利,这会自讨没趣,才知道天下的女人都善辩,我挠挠后脑,用川话道:“现在,马上克浴室,瓜娃子。”
心想,你用法语骂我,我用川话骂回你,嘿嘿。
正洋洋得意,凯瑟琳瞪了我一眼,竟然用纯正的川话大骂:“你才是爪娃子,箩蔸摆不正嗦?”
骂完,转身就跑,留下的我像个傻瓜似地呆在当场。
时间尚早,永福居里静悄悄,这里住着戴辛妮,章言言,小君,杨瑛,闵小兰,如今还住下一位美丽绝伦的混血儿。
浴室里,盛满清水的瓷白色浴缸有三米长,两米宽,气鼓鼓的凯瑟琳一头扎进去,浴缸里的水几乎淹到她的后腰,我拿着手表假装看时间,浑身微颤,其实,我的眼睛只注视凯瑟琳的翘臀,她双腿站在浴缸外,上半身弯进浴缸里憋气,本来就很翘的此时高高撅起,要命的是凯瑟琳穿着紧身运动裤,布料质地并不厚,由于紧窄,她的轮廓完全显现,我甚至能看见她的痕迹。
我承认我很好色,我也承认如此设计凯瑟琳很无耻,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美丽的就在我眼前,我极度亢奋,裤裆隆起,缓缓走过去,我的与凯瑟琳的翘臀相隔只有一公分距离,而凯瑟琳浑然未觉,她在努力憋气超过四分钟。
啊,四分钟很短,我要把握时间,好好欣赏,这是华夏女人无法匹敌的美臀,印象中,只有东南亚血统的楚蕙有这样的翘臀,很郁闷,楚蕙正坐月子,会不会把翘臀坐怀了呢?
“过了一分钟。”
我提醒凯瑟琳,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听见。
“咕噜咕噜……”
浴缸里冒起了水泡,凯瑟琳似乎在回应我。
“嗨,听到吗?能坚持吗,如果不能坚持,就放弃,避免伤身体……”
我面红耳赤,欲火渐渐冒起,竟然伸手拍拍了翘臀,没有反应,我又轻拍第二遍,还是没有反应,我的胆子大了,贴上去,轻轻地刮蹭,刮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