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还未说话,白芯就可怜兮兮的说道:“阿风,我不是故意的。”月浅一张口,却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风止见状眸色一紧,“你来这里做什么?”月浅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白芯,虚弱开口:“她想要杀你。”“芯儿只不过是用妖族的方法为本尊疗伤罢了。”风止眼底满是冷色,“你诬陷也该找个好借口!”月浅听罢,一寸寸拔出胸口处的妖擎锁,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她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仿佛不知道痛一样,自言自语:“月浅,你还真傻……”你明知道风止不爱你,明知道白芯伤害不到他,却还是过来甘受冤枉和罪责……又是一口血喷洒而出。风止眸色一颤,不就是妖擎锁吗?以前比这厉害的妖器多的是,都伤不了月浅,如今怎的……?月浅摇摇晃晃地站着,苦涩一笑:“风止,明日三生石旁相见,我们断了这孽缘吧!”是孽缘,不是姻缘。月浅望着自己胸口处那大片的血迹,却只觉这身上的伤都不及心上的痛,“从此,你我一别两宽,永不相见!”风止听罢,总算是明白她为何装作这幅虚弱的样子。她这是想欲拒还迎,以为断姻缘,他就会可怜她?!风止冷哼一声,嘲讽道:“你别在本尊面前演戏了。”月浅微微阖了阖眼,在他心里,她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演戏二字。“风止,你可知,为何那日天劫不是七七四十九道天雷,而是八八六十四道?那是因为白芯的修为皆是恶道习来,天理难容!”月浅掷地有声道。“胡说,若不是你动了手脚,天劫怎么会有异样?”听着风止的话语,月浅的神情微微一滞,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哀莫大于心死,她眼瞳空洞,拖着一身的血一步步走出灵渠殿。到了外面,她仰头望着云雾翻滚的天际,喃喃低语:“我曾以为你是我的良人,终究……是我败了。”她不是败给了恶妖,是败给了她心心念念,苦求不得的夫君!月浅低头看着身下越来越多的积血,能够感觉腹部孩子的生机也在消散。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颤抖地手去抚摸小腹。“风止,我……再也不要你了。”她还没回到南銮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只看鲜血流淌一地。君逸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将月浅抱了起来,想要强行把自己身上的仙力传给月浅。月浅却用力抬手挡住了他:“不必……浪费你的修为,”说话间,她一口口地吐着鲜血。君逸看着她被妖擎锁贯穿的胸口,怎么也止不住外流的鲜血,此刻她神魂消散,已回天乏术!“浅浅不怕,不怕……”他声音颤抖,眼眶泛红。月浅嘴里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她费力地张口:“麻烦你…明日替我去三生石……断了和风止的……”姻缘二字,她再也没能说出口。君逸仰天长啸,眼眸猩红,“浅浅——!”——翌日。三生石旁,站满了上神,他们都是风止邀请来的。风止迎风而站,一张俊朗的脸意气风发。这次,他不仅要和月浅断了姻缘,更要在众人的面前娶白芯。当初若不是南陵帝君,他怎会娶月浅这般恶毒凶残的女人?!如今南陵帝君闭关自顾不暇,也是时候纠正之前的错误了!时间流逝,一直不见月浅,风止不觉皱眉。她这是后悔了?周围宾客也有些待不住了,毕竟上神娶妖不是什么好事,都是碍于风止神尊的面子。他们正欲告辞离开,忽然见远处云雾之中,一道身影逆光而来。众人都看过去,只见君逸一身黑袍,他身后跟着一漆黑的悬棺,被隐藏在了云雾之中。君逸看着风止为了和一妖孽成婚,弄了这么大的阵仗,他望着身后的悬棺,不由心疼月浅。他瞬移到了三生石旁,看着风止道:“我来代替浅浅,抹了三生石的名字。”风止却挡住了他:“月浅在何处?本尊与她和离,与你何干?”君逸冷冷地看着他:“她来不了。”风止听着君逸对月浅的称呼,不快道:“好一个来不了,月浅这么着急断这姻缘,原是为了与你长相厮守。”君逸听着风止的恶劣的话,替月浅不甘。他望着黑色悬棺之处,再也忍不住挥手撤下保护的云雾,悬棺的棺盖更是被直接打开,那副了无生机的躯壳,慢慢升在了半空中。“她人已神魂俱灭,如何与我长相厮守?!”他话语落下,四周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