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年下意识反驳。</p>

    继而施压道：「李助，你想清楚再答，江絮音许了你什么好处是不是？你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p>

    那边惶恐：「我怎么敢欺骗蒋总您？在您失踪的第三天小少爷就因为渐冻症离世，您失踪第九天，小姐因为小儿麻痹症去世了……」</p>

    蒋年还是不信直接挂断电话。</p>

    我在一旁嘲讽地看着他自欺欺人。</p>

    没过多久收到李助发来处理丧事的事宜和墓园地址。</p>

    蒋年看后，身子一僵。</p>

    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告诉我？」</p>

    我笑得近乎残忍：「告诉你？我要怎么告诉你？」</p>

    去三亚看海的前一夜，他关掉手机。</p>

    丢下偌大的公司人间蒸发。</p>

    我怎么都找不到他。</p>

    两个孩子的丧事都是李助看不下去，帮着我办的。</p>

    蒋年也想起这段日子他的所作所为，有些懊恼：「如果你提前告诉我……」</p>

    我打断他：「我告诉你得还少吗？」</p>

    两个孩子病情加重。</p>

    他们多渴望见到自己的父亲。</p>

    可是呢，想方设法给他打电话。</p>

    把病历拍照给他看。</p>

    开始他还会接电话。</p>

    他在电话里面讽刺：「江絮音，你整天闲的是不是？找些五花八门的病上来，你以为我会信吗？」</p>

    我想要解释，不是的。</p>

    他一边挖苦一边挂断：「你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实在要演怎么不演你要死了？非折腾孩子，他们有你这样的那才叫悲哀。」</p>

    我泪流不止，向两个满心期待的孩子解释，他只是工作太忙了，一时来不了。</p>

    可后面又在电视里看到蒋年陪苏挽柔在参加恋综。</p>

    那时乐乐是渐冻症晚期，全身已经动不了。</p>

    但看着电视机里的人还是激动地问。</p>

    「这个是爸爸吗！」</p>

    悦悦躺在一旁病床上，插着呼吸机，摇摇头，指着另一个人：「我觉得这个才像爸爸！」</p>

    他们两个为此争执，鲜活了不少。</p>

    我看了眼电视里的嘉宾，不忍心告诉他们都认错人了。</p>

    两个孩子出生后，就只见过蒋年几次。</p>

    他们已经记不得他爸爸的样子了。</p>

    蒋年眼中溢满愧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