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警官说，「你先冷静，没人说你是杀人凶手，但需要你配合，如实回答我的问题。」</p>
我点了点头，「我配合，一定配合。」</p>
赵警官说，「根据刘元交代，他买棺材的那晚，张老六不在现场，只有你在，你为什么会有张老六家的钥匙？」</p>
我说，「我跟张老六关系好，这钥匙是他特意放在我这里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张老六。」</p>
我又说，「赵警官，张老六人哪？他跟我一起出的车祸，他醒了吗？」</p>
站在赵警官旁边的警察说，「张老六还没有醒，还在抢救，等他醒了，我们会对他进行调查的。」</p>
「哦哦，好。」</p>
赵警官又说，「你和张老六为什么去春山墓地？谁约的谁？」</p>
我说，「张老六说我长得像孙海，我就好奇孙海长什么样，张老六说春山墓地有孙海的照片，可以陪我去看看，然后我俩就去春山墓地，看到孙海照片后，我俩就往回走，回来的路上就出了车祸。」</p>
「具体点，几点到的春山墓地？几点往回来？」</p>
我仔细想了想，「大概凌晨两点到的春山墓地，两点三十往回来的。」</p>
赵警官注视着我的眼睛说，「这半个小时，你俩在墓地发生了什么？墓地有监控，你最好实话实说。」</p>
墓地有监控，怎么把这事给忘了？</p>
我干笑两声说，「也没发生啥，就是说几句闲话，他老婆儿子死了，他挺难受的。」</p>
赵警官提高了一个音调，他说，「几句闲话？你还不老实交代？」</p>
看来，他们看了监控。</p>
我说，「我俩在墓地确实吵了几句，他总说我长得像孙海，我就有点生气，骂了他几句，谁愿意被说是杀人犯啊？」</p>
赵警官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小李，给他看监控。」</p>
被叫小李的警察，看起来年纪很小。</p>
应该是刚毕业的。</p>
李警官把调取的监控摆在我眼前，画面中我举着铁锹追着张老六跑。</p>
把张老六逼到死胡同里，张老六发疯似的跟我扭打在一起。</p>
单看监控，应该是互殴，我并没有占什么上风。</p>
我说，「赵警官，你不能只看我打他，他也打我了。」</p>
赵警官说，「你们两个为什么打架？」</p>
「他一直说我长得像孙海，我就生气，就跟他动手了。」</p>
「铁锹是不是你提前准备好的作案工具？」</p>
我说，「不是，车是张老六的，这铁锹是从车里拿出来的，要说提前准备作案工具，那也是张老六提前准备的，他早就说过，说我长得像孙海，他甚至想杀掉我。」</p>
山脚附近那地方没有监控，只有墓地附近有。</p>
赵警官还是盯着我看，显然没有相信我说的话。</p>
赵警官又问，「你和张老六发生车祸后，我们调取了附近的监控，孙海的墓碑上根本没有照片，你和张老六为什么要去墓地？老实交代！」</p>
我说，「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孙海的照片。」</p>
赵警官用眼神示意李警官，让他给我看监控。</p>
监控画面中，我蹲在孙海墓碑前，墓碑上根本没有照片。</p>
那我看到的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