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谨慎，我并没有透露珠帘的话。</p>
可是不久后，果然听下人传言说皇上最近在朝堂上过于严肃了些，且杀伐果断，不少大臣被迁怒。</p>
连父亲也写了一封家书探查究竟发生了什么。</p>
我想到珠莲说的症状，赶去找韩绍时，正撞见张太医从里面出来。</p>
「陛下最近怎么了？」</p>
张太医行了礼后，叹了口气，「陛下最近总说头疼，可我也没有查出什么异常。」</p>
我心下一沉，正要进去，张太医连忙叫住我。</p>
「娘娘要小心些，陛下最近心情不好，且扬言说——只柳贵人陪着。」</p>
柳嫣然……</p>
脑中灵光一闪，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命人调查柳嫣然的过往时，查到她曾经被一个西域的商人买去做过舞姬，后来她趁机逃到中原，机缘巧合下被父亲的一个老友看见才找回来。</p>
一切都很顺其自然，可这个巧合是不是有些多了。</p>
我按下心中的疑惑，走进殿内。</p>
柳嫣然果然又在，她捧着一碗药膳，笑眯眯地哄着床上的人。</p>
而韩绍不时揉着头，却在看柳嫣然时展开笑颜。</p>
直到看见了我。</p>
「贵妃可否先出去，我有话要和陛下说。」</p>
柳嫣然放下碗，眼里带着笑意。</p>
「姐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妹妹的面说吗？」</p>
「是啊！」</p>
我指着门外，「怎么，如今我这皇后的话，已经不管用了么？」</p>
纵然不得宠，我也是相府的嫡女，论身世论论地位都比柳嫣然高。</p>
连韩绍都不敢轻易动我。</p>
柳嫣然愤愤地离开了，她表情不愉，韩绍亦是。</p>
「想说什么就赶快说吧！」</p>
我淡漠地看他，「你如今这症状，有些想中毒，柳嫣然身份存疑，可能是她……」</p>
「放肆！」</p>
话还没说完，韩绍突然扬手甩来一巴掌。</p>
「姜茹，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p>
韩绍满脸怒气的瞪着我，「你就是嫉妒嫣然，居然连这种鬼话都编的出来！」</p>
「朕已经给了你皇后的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p>
脸上火辣的疼痛直达心底，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终于彻底醒悟。</p>
「是我错了。」</p>
不该妄图救你。</p>
我看着他笑，笑着笑着又觉得眼睛有些酸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