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摘下脖子上的项链，转身问店员：</p>
「这款能帮我退了吗？」</p>
店员是个女孩子，她抿唇思索许久，慢慢道：「这……可以是可以退的，但其实小姐你戴着很好看的，很有灵气，这昂贵的首饰配得上你，你也值得其他女孩一样喜欢的漂亮的东西。」</p>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更能击溃一个人的心理防线。</p>
「谢谢，还是帮我退了吧！」</p>
我拿着钱无处可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打了闻祁的电话也是忙音。</p>
我还有行李在闻祁的公寓。</p>
于是我又折返回去。</p>
因为没有钥匙，又在外面的台阶上坐着，等了很久。</p>
等到手机电量只剩下 10% 了。</p>
闻祁忽然打来了电话。</p>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像是酒吧之类的地方。</p>
「不好意思啊江韵，你自己再逛一会儿吧，我现在走不开。」</p>
「我还有行李在你公寓，手机也快没电了。」</p>
闻祁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江韵，我发你个地址，你过来这里拿钥匙先回去吧！」</p>
我跟着地址到了附近的酒吧。</p>
报了闻祁的名字后，有人带我进包厢。</p>
刚进门就被一屋子的烟味和酒味冲击。</p>
我在形形色色的人中锁定了闻祁，走过去，向他要钥匙。</p>
旁边有个男的打量了我几眼，问闻祁：「这是你亲戚吗？」</p>
闻祁避开目光，像是有些说不出口那般，吞吞吐吐了很久才说：「我女朋友。」</p>
「啊……」</p>
那眼神，一如从前闻祁身边的人的眼神那般恶意揣度。</p>
「你居然喜欢这样的???????????????????????????????????????????????????????????????????????????????????????????????????????????????????????????????????????????????????????????????????????????????????????????????????????????????????????????????????????????????????????????????????????????????????????????????????????????????????????？」</p>
其他人也纷纷为他抱不平：「就是啊，我还以为你和展月是一对呢！」</p>
闻祁低着头，苦笑两声：「展月那么优秀，追她的人多了去了，还缺我这一个？」</p>
「我们都看出来了展月喜欢你，也就你一个傻子看出来了。」</p>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展月伤心，我第一个不饶过你。」</p>
我打断周围人的絮絮叨叨。</p>
「我们分手了，他可以追展月了。」</p>
随后，我拿走闻祁放在桌上的钥匙，扭头离开。</p>
身后，只听到数不清的恭喜：</p>
「终于和丑女分手了。」</p>
「我们都等着你和展月官宣呢！」</p>
「这多值得庆祝啊！」</p>
「……」</p>
我平静地听着这些言论，心里已经麻木了。</p>
回到公寓收拾完行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导师忽然给我打来电话。</p>
「小江，我看你之前请假去了英国，现在还在那里吗？」</p>
我回道：「在的老师，我今天晚一点的飞机回来。」</p>
「你退一下票再留几天吧，我们这边和 T 大有一个合作的项目要交流，你正好替我走一趟，费用一并给你报销。」</p>
我顿了顿：「T 大？」</p>
这是闻祁和展月的学校。</p>
陈周礼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p>
「没有。」</p>
「对了，你有个师兄如今在英国 M 城工作，你在那边如果有任何不方便的，就找你师兄，我和他知会过了，他会照应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