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混乱,远远能闻到非常浓郁的酒香,然後就是有人在尖叫。
苏岁柔和周恬没过去凑热闹,随便拉了个从那边过来的人,问问那头什麽情况。
那人说,好像是陆博屿跟人吵了两句,直接动手打起来了,还撞倒了一个红酒架。
原因是那人碰了他的东西,所以惹他发了火。
这种场合打架,无疑是砸人场子,陆博屿那种人虽混,但教养风度不差,不会轻易做出这事儿。
苏岁柔和周恬都有些惊讶,细问那个被打的是谁。
等听了名字,才知道这个人,就是下午对苏岁柔毛手毛脚那个。
“哟,没看出来,他能还为你打架啊。”周恬吃瓜不嫌事大。
陆泽宴还站着旁边,苏岁柔笑不出来,用手肘去捅她,“啧,你别胡说。”
周恬捏着香槟轻笑,眼睛一亮,隔着苏岁柔望向陆泽宴,“陆佛子,哦不是……陆总,您弟弟在那边闹事儿,您不管管吗?”
苏岁柔偷偷捏她腰,让她别搞事。
陆泽宴倒是没什麽反应,从头到尾都很寡淡,“独立个体,言行理应自己负责。”
短短一句,撇得利落乾净。
周恬还想趁机说点啥,被苏岁柔用了捏了下胳膊,直接拽走了。
苏岁柔挤到人群前面的时候,陆博屿正摁着那人,用力挥拳头。
“你他妈真是胆大包天,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碰她!”
那人也不服气,气喘吁吁的骂,“碰了怎麽着,你自己看不住,废物活该被绿!”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眼看陆博屿眼睛通红,又要一拳砸下去,苏岁柔表情都变了,“陆博屿!你又在发什麽疯?”
陆博屿正恼火,看到苏岁柔出现,怒道,“你还要护?乾脆说吧,照片上那野男人是不是就他!”
“你神经病吧!”
“心虚什麽,跟他搞在一块还不承认?他究竟哪里比得上我,你贱不贱呐!”
苏岁柔不说话,眼睛下意识瞟向不远处的香槟塔。
陆泽宴喝了口酒,淡淡看着这边,深黑的眼眸无波无澜,完全置身事外。
“对,就是他。你继续吧。”苏岁柔也不管了,扭身挤出人群。
身後议论纷杂,扭打在一起的人满身酒渍,喧譁吵闹。
苏岁柔只觉得心烦,回头找不见周恬,就一个人走到阳台外面透气。
她心不在焉的把门合上,一转身,忽然看到阳台上站着个人。
那个人不知什麽时候来的,背对着她,宽肩窄腰,身上黑色衬衣袖子卷到臂弯,露出一截极具力量与线条感的小臂。
猩红的火星在他指尖明灭,他微微偏头,朦胧的烟雾飘散在夜风里。
“陆医生。”苏岁柔驻足不前,叫了那人一声。
陆泽宴转过身,半靠在阳台边沿,眉眼疏淡,眸色明亮。
他身後是月影婆娑的夜色,他眼里是危险的充满诱惑的陷阱。
不知道是思绪混乱的原因,还是有什麽情绪堵在心里。
这一刻苏岁柔脑海里所有冷静都被烧尽,她快步走向陆泽宴,两手搭上他结实的胸膛,踮起脚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陆泽宴垂眸,注视着苏岁柔那双湿漉漉的眼,感受着她清浅、晦涩的吻,和眼里摇摇欲坠的情绪。
他把人扯出怀里,指腹摁住她的唇,揉花了她的口红,“怎麽,又不怕有人路过了?”
“不怕。”苏岁柔抱住他劲瘦的腰。
陆泽宴低笑,眼底清冷,“那就是,又想报复陆博屿?”
目的又被无情戳穿,苏岁柔狼狈又无助,急得连名带姓的喊,“陆泽宴……”
女人示弱的声音软得化成一滩水,彷佛那天晚上险些勾得他失控的那股劲儿,又开始往外冒。
而苏岁柔毫不知收敛,眉眼里的乖巧柔软,清纯与慾念,通通糅在一块儿,不知有多麽的易碎迷人。
让人很有破坏慾。
陆泽宴微微眯眼,忽然抬手摁住她的脖子,戴着佛珠的手掐住她的细腰,反身将她抵在围栏上,低头欺上了她的唇。
不同於他本人的冷淡,他的吻总是炽热又浓烈。
苏岁柔嚐到了玫瑰味拉菲的淡香,混着薄荷尼古丁的辛辣,是一种绝妙又刺激的味道,让她整个人都开始发软。
身後是音乐与哄闹,而他们躲在这里接吻,隐秘又极端。
分开的唇拉出细丝,苏岁柔趴在他怀里细细的喘。
胸前的盘扣松散几颗,露出的小片雪白肌肤刚被蹂躏过,隐有淡红的指痕。
陆泽宴撩起她耳边碎发,揉了揉她的耳垂,低哑的嗓音裹挟着欲,“你的耳环在我房里,要跟我去拿麽?”
直白又隐晦的邀请,苏岁柔几乎没有犹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