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从傅愈床上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真是疯了。</p>
傅愈这次醒的比我早,当着我的面往身上套衣服,还问我:「舒服吗?」</p>
一语双关。</p>
我不想理他,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神清气爽。</p>
这下,就算傅愈不说,我也知道他的猜想是什么了——</p>
我俩头晕无力的症状,睡一次就能解决。</p>
甚至精神头都比以往要好很多。</p>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收拾好自己。</p>
天还没亮,我给老板发了微信,下楼约了车。</p>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验证清楚。</p>
等坐在医生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p>
「什么症状?」</p>
我简述了一遍。</p>
对面的医生了然点头。</p>
「是情人蛊没错了,你和你同事两个人被黑苗绑了红线喽。」</p>
我皱眉:「这是什么?有什么危害吗?」</p>
「情人蛊情人蛊,被下蛊的两个人一定要结成一对才能压制,如果不压制的话,就会遭到反噬,药石无医。」</p>
医生笑的暧昧:「没办法解,黑苗结亲很准的,这是命定的姻缘,你就当享受喽。」</p>
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p>
我和傅愈,两个水火不容斗了十来年的人,要因为这个什么破情人蛊绑在一起一辈子?</p>
他冷脸的样子在我面前不断闪回。</p>
恐慌吗?</p>
惊喜?</p>
还是反感?</p>
我说不清。</p>
心烦意乱。</p>
手机一响,我以为是傅愈,吓了一跳。</p>
结果是老板。</p>
不仅给我准了假,还说如果我不舒服,就早点回a市休息。</p>
我正愁怎么面对傅愈呢,连民宿的行李都不想管了,订了最近的机票飞回a市。</p>
我就不信,这个什么情人蛊还能要了我的命!</p>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头晕了一路,但是意识还清醒着。</p>
拼着最后的力气在浴缸里放了满满的冷水,我把自己埋进去。</p>
冰冷的水冻住敏锐的感官,但是冻不住那种蚀骨的痒意。</p>
傅愈的脸在我脑海里盘旋。</p>
他的手很大,上面有常年握笔形成的薄茧,抚过我的脸的时候,会带来一阵难捱的战栗。</p>
他一直很温柔,也很克制,即使是最后的时刻,也只是埋在我颈间闷哼,然后在我额头印下安抚的吻。</p>
意识好像陷在泥潭里,胶着粘连,带来刺刺的痛意,晕过去的最后一秒,我脑子里还盘旋着傅愈的那一句。</p>
「秋心冉,我好像在你身上死了一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