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要死了！”</p>

    那日天刚蒙蒙亮，我噔噔跑进九公主房中，一把抱住她伤心大哭，眼泪鼻涕洇湿了她的中衣。</p>

    九公主尚未梳妆，她粗黑浓密的眉毛紧紧拧着，看着我染血的衣裤神情凝重，迅速召来太医院院首为我诊脉。</p>

    那颤颤巍巍的老太医从家中赶来，神色古怪，只略微询问我几句，匆匆回禀九公主便告辞了。连药方都没开。</p>

    兴许是瞧我大限将至，药石无灵。</p>

    九公主脸色通红，把我交给宫中教导人事的嬷嬷，我才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丢人。</p>

    竟是天癸已至。</p>

    阿娘去的早，而我九岁就进了宫。做九公主的伴读以来，宫中更是无人敢接近。以至于我都十三了，还不知道女子应有的常识。</p>

    可是九公主及笄已满两年，怎么也不懂？</p>

    我好奇地问她，她突然甩甩衣袖，生气地走了。</p>

    估摸是年岁已大，癸水未至，阴阳失调吧。</p>

    也对，这个年纪的少女大多已经议亲，但九公主这边还毫无动静。</p>

    作为她唯一的伴读，我应该多加劝慰。</p>

    “殿下，放松心情，可能它哪天就来了。”九公主刚刚骑马跑了一场，现在心情大好，我趁机进言。</p>

    她勾勾唇，缓缓抚摸马儿的鬃毛，漫不经心，“谁来了？”</p>

    我踮起脚尖凑到她的耳畔，低低出声：“癸水。”</p>

    九公主闻言脸色一僵，向来桀骜不驯的脸上居然出现局促的神情。</p>

    看来是真的在意。</p>

    我再接再厉，“嬷嬷说民间有些偏方专门调理这个，不如我们——”</p>

    “你很闲？”九公主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扭头骑上马背，一把将我拽入怀里。</p>

    唔，她的胸膛也好平，硬硬的。</p>

    真没想到皇家精细膳食滋养出来的公主，发育如此迟缓。</p>

    那日九公主发了狠，带我骑了大半天马也不停歇，害得我浑身酸疼。</p>

    晚上她吩咐我留下共寝。我想着都是女子，虽然有些僭越，但也不敢拂逆公主殿下的意思，便应下了。</p>

    自那之后，我们越来越亲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