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也认得沈景行。</p>
她酸溜溜地扯了扯我衣袖：</p>
「这沈家可真够偏心的。</p>
「给咱们家五两聘礼，给了宋家三十两！</p>
「要不是因为你们早就定好婚约，我真不想让你嫁过去受气。」</p>
我们两人站在门口低头说话，很快引起沈景行的注意。</p>
他漫不经心侧过脸一撇，瞳孔猛然收缩。</p>
我们买好镯子走出铺子时，他也悄悄跟上。</p>
等我娘进了布店同掌柜的讨价还价时，他叫住了我。</p>
「杏花，你，你为何那么傻？」</p>
我移开目光，并未正眼看他。</p>
「沈景行，论理，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子。」</p>
沈景行立刻红了眼。</p>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嗓音颤抖：</p>
「醒来后，我一直在等媒婆来回话。</p>
「可她说，说你选了我哥。</p>
「你明知道我哥会死的！难不成你想做寡妇？」</p>
我木然地回望着他：</p>
「不然让宋宜室做，你舍得？」</p>
沈景行痛苦地闭上眼。</p>
「杏花，别说这种话。</p>
「我对大嫂，向来发乎情，止忽礼。</p>
「我明白，你和磊儿才是我的责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