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没事的。”我站起来想去找纸巾。</p>
刘姨抢先一步将纸巾递给我,然后又去找医药箱:“小瑜你别想不开,你……”</p>
我看着那个被玻璃碎片划伤的口子。</p>
“阿姨你误会了,你千万别多想,我没想干什么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把碎片捡起来。”</p>
刘姨是跟着我从沈家来的住家阿姨,她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夫人,而是叫我阿瑜。</p>
阿瑜,除了刘姨再也没有人这样叫我了。</p>
祁璟深从前都是这么叫的,但是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了,我们回不去了。</p>
祁璟深一走便是半个月,他一直待在公司或是其他住处,再也没有回过家。</p>
见我心情不好,闺蜜倾倾拉着我去旅游。</p>
我们订了机票,去外地朋友家的林场玩。朋友家的林场很大,栽了很多沙果树。我学着沈倾倾的样子爬上树,摘了很多沙果。</p>
车上,倾倾瞥了我一眼:“是给祁璟深带的?”</p>
我没敢说话,怕被骂。</p>
回到港城,我去了祁璟深公司一趟。</p>
站在公司楼下,我拨通了他的电话。</p>
“我前几天去了朋友家的林场,他们家有很多沙果树,我摘了很多果子回来,让你尝个新鲜。阿姨说这些天你一直没有回来过,你应该挺忙的,我就不上去了,我让前台给你送上去,等你忙完就回家吧。”</p>
末了,我又加了一句:“你不想我吗?”</p>
祁璟深吃软不吃硬,我特意放软了语气。</p>
我承认,我有讨好的意味。</p>
方特助说,祁璟深和女秘书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做这些,只不过是在呛我。</p>
就好像,想让我妥协一样。</p>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只是想着,我和祁璟深,到底还有没有回去的可能。</p>
我再往前走一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p>
沈倾倾跟着我回家,她有些恨铁不成钢:“沈瑜,这个男人是救过你的命吗?你就不能跟我沈倾倾学学,洒脱一点!”</p>
客厅的灯,我调了最暗的模式,光线有些昏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