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憋着一口气,沈靖安当晚便回来了。</p>
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我,而是让人去调查江闵的行踪。</p>
江闵是我的发小,比我大两岁,在市医外科任职,小时候以我哥哥自居很是照顾我,我和沈靖安在一起后,他慢慢疏淡了和我的来往。</p>
听到底下人的回复,江闵近期都不在医院,沈靖安眼底的阴郁再也无法掩藏。</p>
助理战战兢兢问道,“沈总,明天的晚宴需要推掉吗?”</p>
“不用。”</p>
他垂眸,盯着我朋友圈刚发出的照片,一双十指紧扣的手。</p>
一只骨节分明,一只纤细瘦白,男女姣好的指骨契合交融,刺红了他的眼。</p>
“你亲自去挑一身礼服给楚莹莹,明天的晚宴由她陪我出席。”</p>
这类规格不小的晚宴,来的人非富即贵,以往都是我陪着沈靖安出席。</p>
可他将我架在了不贞的耻辱架上,以这种羞辱的方式试图让我无地自容。</p>
他和我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形的拉锯战,看谁把对方刺的更痛更深才算赢。</p>
我摸着心口处,那里宛若枯竭的泉眼,皲裂的缝隙被密密麻麻的疼痛占据。</p>
嵌骨入血,却不得救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