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比这还要难受的了。</p>
心脏像是被人握住,狠狠地搓扁揉圆,放在脚下狠狠踩了又踩。</p>
呵呵,明明已经遭受了千疮百孔,但现在看来我的苦难还没结束。</p>
我身形踉跄,已然站不稳。</p>
冬喜扶着我,担忧极了,“小姐,您今天必须吃上药压住体内的寒毒,不然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宋公子回来。”</p>
这药草阁是我建的,里面很多珍贵的药草也是我派人找来的。</p>
这里有三分之二的归属权属于我,宋与卿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说个“不”字。</p>
因为张婉儿的出现,一切都变了吗?</p>
“放开,我们小姐要进去。”冬喜看我脸色越来越难看,焦急地说。</p>
“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p>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没有离开的道理。</p>
罢了,算了,等哥哥的马车过来,我立即就走。</p>
世界之大,我不信只有这里有压制寒冰症的药。</p>
我重新回到了房间,看着满屋子的红色,只觉得碍眼。</p>
我吩咐人,让人撤下。</p>
“住手!谁让你们碰的?”</p>
是宋与卿的声音。</p>
他一袭白袍,墨发一丝不苟高高竖起,行走之间总是缓慢优雅,宛若偏偏贵公子。</p>
现在的他,额前头发凌乱,下巴上冒出了胡楂,月白色袍子上还有一些脏兮兮的东西,短靴上更是布满泥泞。</p>
最爱干净的他,为了张婉儿竟然如此。</p>
想着见他最狼狈的一次,就是他冒雨出来追我的时候。</p>
现在这般,为了他的青梅竹马。</p>
他训斥着仆人,匆匆冲进卧房,发现我的异样,他满脸紧张,紧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脸色不好看,怎么了?还有,为什么让人拆了……”</p>
冬喜打断了他的话,“宋公子,今日大婚,您怎可抛下小姐独自离开,知不知道她忽然发病,又遭受你的背叛,有……”</p>
“不要说了,”我艰难地扶着床铺坐起来,“你先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