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太阳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p>
如无数的钢针不知疲倦地刺向我。</p>
我喘着粗气睁开眼,疼痛连绵不绝。</p>
我大汗淋漓,不受控制地发出呻吟,颤抖地摸向旁边的位置:</p>
「游文灿。</p>
「我头好疼。」</p>
我摸了个空。</p>
本该温热的床铺一片冰凉。</p>
我这才发现,他不知道去了哪里。</p>
房间的门紧闭,室内昏暗安静。</p>
窗外下着大雨,黑沉沉的。</p>
安静与嘈杂之间,似乎只剩下我夹在中间。</p>
难以言喻的孤独和痛苦涌上心头。</p>
我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一通又一通,全是忙音。</p>
他到底去了哪里,在做什么?</p>
我忍着痛,换下睡衣,打车去医院。</p>
上下车时,身上不可避免地被雨淋了。</p>
半夜的医院有不少病人,不同的是,他们身边有家人陪着。</p>
只有我,独自坐在角落,头疼欲裂,裤脚又湿答答的,粘在皮肤上。</p>
形单影只的狼狈。</p>
叫到我的号时,医生刚问几句,就面露凝重之色,安排我去楼上照脑部 CT。</p>
看到她的样子,我的心里忽而升起恐惧,忐忑地问:「医生,我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会死吗?」</p>
医生露出温柔的笑,声音轻柔:「没事的,我们先照 CT 看看,好吗?」</p>
CT 室外,我再次给游文灿打了电话。</p>
他还是没接。我不争气地掉了眼泪,又急匆匆抹掉,躺在台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