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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醒来,却发现自己满脸是泪,我反射性的去摸颈间的吊坠,下一刻,玉制的桃花状吊坠,碎了满手。</p>
我愣了片刻,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像是要把以前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在此刻一起发泄出来一样。</p>
明明脑子哭到缺氧发懵,然而心脏处却又像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再也没有之前的禁锢感。</p>
只一丝酸涩和不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无法散去。</p>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期间许岩玉再也没有来过一次,手机上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p>
倒是蒋树会时不时的来几次,和我道歉说他以前误会我了。</p>
甚至隐约之间,还透漏出一丝喜欢我的意味来,别扭着性子劝我放弃许岩玉,多看看其他人。</p>
我只觉得可笑。</p>
以前他们觉得我是拜金女,多次当众羞辱我。</p>
似乎我喜欢许岩玉,是给他们蒙羞了一样,一个个都兴致冲冲的想要扒出我的真面目。</p>
如今倒是说起喜欢来了。</p>
我没有理会蒋树,之前为了讨好许岩玉,对于他周边的兄弟,我也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如今看来,只觉得自己可笑。</p>
忽然想起看到过的一句话,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低贱卑微到了骨子里面,那招来的自然也是些不懂得尊重的狗东西。</p>
如今看来,这句话说的倒还真是有道理,前些年受到的那些白眼,是我应得的,谁让我自己作贱自己呢!</p>
次数多了,蒋树估计是觉得丢面子,也赌气不来了。</p>
我乐的自在,在身体没事之后,办理了出院手续,顺便搬了家,换了个地段租房子。</p>
许岩玉他们喜欢泡吧,之前经常大半夜的喊我过去接人,然后我一个人照顾一夜的酒鬼。</p>
但那时我像是长了十个恋爱脑,总是把许岩玉当成我的小将军。</p>
为了让许岩玉少受点罪,我就在寸土寸金的地租了一间房子。</p>
如今看来,活该我月月吃土。</p>
就在我搬完家的第二天,接到了许岩玉的电话,犹豫片刻后,我还是点了接听。</p>
电话刚通,那边就传来许岩玉暴躁的质问声:“你不在医院了?什么时候出的院?还有,为什么房东说你搬家了?”</p>
我沉默片刻,看了看桌子上被我用胶水粘连起来碎玉。</p>
少年宛若蛟龙舞红缨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p>
那时我不服气的抱怨,为何总是女子上台献才艺,男子就只需吃吃喝喝下点评。</p>
小将军听了,便在宴会结束后,偷偷的拉着我去了秘密基地,给我摆好喜欢的糕点,脱了碍事的外袍,单独给我舞枪表演。</p>
往日的记忆涌上心头,我没忍住弯起了嘴角。</p>
是啊!我的小将军那么好,我之前怎么会把别人当成他呢!</p>
见我许久不出声,电话那边的许岩玉愈发的暴躁:“李元溪,你是死了还是哑巴了,不会说话了吗?”</p>
我出声,打断了那边暴躁的输出,压低了声音道歉:“对不起,许先生,之前几年是我打扰您了。”</p>
“您放心,之后我不会再缠着您了,也不会再惹您讨厌的擅自喜欢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