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公孙老大人进宫是因为先皇滥杀无辜,前朝后宫皆被血腥和恐惧笼罩。</p>
这一次——</p>
妃子们懂事地退下。</p>
我出去看时,老大人浑身是血,颤颤巍巍地叩伏在地,请我救救大晟江山。</p>
这老头今年八十有九,历经三朝,比我祖父还大三岁。</p>
如今风烛残年,拖着一具这样的身体来求我,我不免于心不忍。</p>
但政治是政治,人情是人情。</p>
遂我还是张口问道:「老大人有话直说。」</p>
「南境将士哗变,一路攻城略地,已连破七城。」</p>
我脸色微变,上前几步问:「什么时候的事?」</p>
「半个月前。」</p>
「什么缘故?」</p>
老大人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凑出完整的句子:</p>
「半年前南楚进犯,大败求和。陛下召见南楚使臣之后,竟同意割让边境三城,并令百姓迁居。」</p>
「旨意传到南境,将士们,不忿。」</p>
我不能理解,并且大为震惊:</p>
「为什么?」</p>
公孙老大人犹豫了下,拿出了一幅卷轴。</p>
「娘娘请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