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让卫崎然僵硬在原地。</p>
良久，他突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转来转去。</p>
焦躁不安地扯开领带，神情崩溃：</p>
「咱俩都是男的！」</p>
「我知道啊，我不喜欢男的，也对女的不感兴趣，只喜欢你。」</p>
我老实站着，不着痕迹地挡住门口的位置，怕他跑。</p>
我已经订了明天的票飞美国。</p>
那还有场比赛等着我，今晚我必须得拿下我哥。</p>
这是我今天筹备一天的计划。</p>
为此我还去找了网站深度学习，力求给我哥一个好的初次体验。</p>
我哥焦躁了半天却无可奈何。</p>
只能颓然坐在沙发上，开始苦口婆心劝我：</p>
「我们两个不行。」</p>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亲兄弟。」</p>
我真正的哥哥早已和父母一起在一场车祸中去世。</p>
卫崎然是我父母恩人的孩子，在父母离世后替代了我哥。</p>
15 岁的卫崎然肩负起养育我的使命。</p>
从我的十岁到二十四岁，我们相依为命。</p>
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为彼此填下手术同意书的人。</p>
他将我一手养大，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p>
我难以接受他和别人在一起。</p>
更无法容忍在他那里，有人成为比我更亲密的存在。</p>
「卫屹然！」</p>
见我油盐不进，卫崎然神情狂躁，紧攥的拳头青筋暴起。</p>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p>
他的拒绝让我没忍住鼻头一酸，眼泪掉了下来。</p>
看到我哭，我哥有些愣住。</p>
拒绝的话也堵在口边，说不出来。</p>
我哭了会，开始道歉。</p>
「哥，对不起。」</p>
然后，在他始料未及下，我哭着一把将他扛在肩上，直奔卧室。</p>
我哥虽然有一米八但身形偏瘦削，我一米九的身高可以很容易地制服他。</p>
我用了十足的力道，我哥挣扎不开，大骂着：「你混蛋！」</p>
我偏头，看他因为挣扎而红润的脸，心满意足亲了口。</p>
「嗯，我混蛋。」</p>
卫崎然平日里高冷话少，我很少看到他情绪失控的样子。</p>
此刻他躲避着我的亲吻，却被我按着后脑勺入侵。</p>
舌尖被咬得发痛，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p>
我按在他腰和后脑勺上的手力道更重，几乎要将他揉进怀里，也不愿退缩半步。</p>
我在赌，赌我哥舍不得咬掉我的舌头，舍不得伤害我。</p>
果然，血腥味越来越重，我的唇边溢出点点血迹。</p>
卫崎然神情一变，牙关一松，我借此长驱直入。</p>
铁锈味的血混着唾液在我们之间交换，我的体温急速升高，皮肤烫得可怕。</p>
紧搂着我哥精瘦狭窄的腰，我的心里像是被蜜糖一点点灌满，甜到溢出。</p>
一场深吻结束，我哥乖了不少，手脚发软地靠在我怀里喘息，眼眸含水。</p>
直到我开始解他的皮带，他又开始挣扎。</p>
「乖，别动。」</p>
我哥听不进去，继续抬手阻拦我的触碰。</p>
无奈下，我偏头含上他的耳垂轻吮。</p>
我哥瞬间从脖子红到耳朵，推我的手变得无力。</p>
我趁机解开他的领带将他双手绑起来，锁在了床上。</p>
那晚灯亮了多久，我哥就骂了多久。</p>
我边顶碎他的破口大骂，边痴迷地吻他。</p>
到最后，他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异样的声音。</p>
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p>
只能呜咽着小声求饶，以此唤醒我的良知。</p>
「我是你哥！」</p>
我对上他怒火中烧的视线，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发。</p>
「我知道啊，宝宝。」</p>
从我确定喜欢你的那天开始。</p>
哥，你就只能是我的。</p>
待到天方肚白，我抱着软趴趴的卫崎然到浴室清洗，触碰到温水，他嘤咛了一声又昏睡了过去。</p>
浴缸里，我将他搂在怀里，细细吻着他的颈侧，留下一处处痕迹，宣示主权。</p>
睡醒我就要回美国了，再回来得一周。</p>
明明此刻他就在我怀里，但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p>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扰得我心口疼，迫切地需要索取来缓解内心的不安。</p>
我垂眼看着卫崎然，哪怕睡着了，他也蹙着眉。</p>
只是比起清醒时的他，此刻的柔软乖顺更让我心醉。</p>
看了半晌，我抚平他蹙起的眉，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紧，将他吻醒。</p>
「嗯……不要……」</p>
卫崎然闷哼了声，声音哽咽沙哑。</p>
在水里，他只能无力地抱着我的手臂，任由我吻得更深。</p>
浴缸里的水被我的动作激得动荡，洒了一地。</p>
自小到大梦里梦到过无数次的画面，在今天变成现实。</p>
我紧紧抱着卫崎然，将他禁锢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存在，来抵消即将分别的落差感。</p>
直到他的呼吸绵长均匀，我叹了口气，亲吻着他的耳郭。</p>
「哥，求你喜欢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