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命厮守?
苍亦初明知道我只钟情于他,却要用这样的字眼来羞辱我。
我攥紧拳,咬着牙道:“我和司命从未有过私情。”
苍亦初冷冷看着我,眼中讥讽意味明显。
我突然有些疲累,不想再说什么:“我累了,你出去吧。”
我朝床榻走去,他却突然走向我,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推倒在塌上。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用力推开他:“苍亦初!我不愿意!”
他却死死钳制我的手臂,将我压在身下,眼中满是猩红暴戾。
“你不就是想要我如此?又何必欲拒还迎?”
我被他刺得说不出话,身上衣衫被他用法术尽数褪去。
苍亦初很快倾身而上,毫无怜惜。
这般情事却全然只有他狂暴的发泄,留给我的却只有痛苦。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浑身突然发热不止,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烈火灼烧。
我用力掐着苍亦初的手臂,生生忍下游走在心脉处的剧痛。
苍亦初发泄完,起身便走。
殿门刚关上,我伏在床边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捏了道诀:“去请皓泽仙君。”
光亮瞬间化作一只蝴蝶,朝上清宫的方向飞去。
我则瘫倒在塌上,很快失去意识。
我许久未梦到师父,再见他,竟是梦到仙魔大战前。
我师父乃天族战神沉渊,年纪轻轻修为便领先众多天族一大截。
各族都想把有出息的子弟送到他跟前。
我跟苍亦初便是拜入他门下。
仙魔大战时,师父领军征讨魔界。
他上战场前,对我和苍亦初叮嘱。
“此次大战,艰难万险,若为师回不来了,你们师兄妹定要好生照料彼此。”
再然后,是我收到师父身陨的消息。
之后不足一年,我和苍亦初大婚。
大婚当日,和所有人的喜悦都不同,苍亦初只用他恨极了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就再未对我笑过。
一晃眼,竟已过去数百年。
“池曦。”
我睁开眼,刚好感受着梦中不自觉溢出的泪被司命用指腹拭去。
我下意识偏头躲了下,问他:“你怎么来了?”
“皓泽来时,我正好去找他,便一块来了。”
我将被子裹的更紧,不想让人瞧见我满身的青紫。
索性司命和皓泽都是克己守礼之人,他们退后半步,朝我行礼。
“公主殿下请更衣,我等在外等候。”
等他们离开后,我才松了口气。
片刻后,我走进了大殿。
司命率先开口:“今日我观天象,殿下的命格树突然异动,我想,是劫数转移成功了。”
五脏六腑间的灼痛已经淡去不少。
我看着司命那舒展不了半分的眉心,扯出一道笑:“这证明我们做的事成功了。”
我们战胜了天。
司命紧蹙着眉:“可这意味着,你或许会死。”
我莫名有种释然:“神也是会死的。”
比如水族之王,比如我师父。
司命还没说话,皓泽就端着药碗走进殿中。
“殿下醒了?赶紧趁热喝了。”
他走进,碗中褐色液体散发出的气味让我闻之生寒。
我有些不情愿的抖着手接过药碗。
“一口气全喝了。”
皓泽催促我,我深呼吸,仰头全然喝了下去。
司命拿走我手中的碗,皓泽突然又往我嘴里塞了颗仙丹。
我一愣,还没作反应,便被皓泽用法术封住了嘴。
药物的苦涩顺着全身经脉游走,却让我有种清凉的舒适感。
“殿下老实吃过药,我便就走了。”
皓泽起身,司命也跟着离开。
行至殿门处,二人和苍亦初迎面相遇。
司命朝苍亦初拘了一礼,道:“殿下近日身体虚弱,还望仙君莫要让殿下更难受了。”
苍亦初却只是冷然瞥了他一眼,恍若未闻。
我虚虚躺在榻上,看着苍亦初朝我走来。
他腰间挂着的萤石,随着他的步子摇晃,发出不同颜色的光亮。
我一下想起和师父在东海时的情形。
我看着萤石,喃喃开口:“师父……”
苍亦初脸色一变,突然出声打断我:“殿下既如此挂念师父,何不同他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