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瑶也察觉到了动静，抬眸朝霍寒川看了过来。

    那一双好看的眼睛明显是哭过的，比刚才肿了不少，秀挺的鼻尖也被冻的通红，透着别样的诱人。

    看到霍寒川的那一刻，她的神色浮现出掩饰不住的窘迫。

    双臂抱着汲取微弱的暖意，她躲开霍寒川的目光，起身离开：“对不起，我只是太难过，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好……”

    她穿的是细高跟，大概是蹲太久了，突然站起来引起了重心不稳，一个“控制不住”，就往霍寒川的怀里倒了下去。

    霍寒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掌心触及的，是她冰冷的温度，以及那滑腻柔软的肌肤。

    目光触及她的脸，那垂下的无助眼眸是那样的惹人怜爱，本就初皙的肌肤被冻得愈发通透，纤长的睫毛在夜色里浸润太久，仿佛都挂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寒露轻纱。

    他喉结微动，嗓音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哑了一分：“怎么没穿外套？”

    初瑶离开霍寒川的怀抱，重新站直身体，唇角勾起满满的苦涩：“扔了，不想再碰他给的东西。”

    她不再看霍寒川，迈步往前走。

    一、二、三。

    肩膀骤然覆下来一片温热，初瑶停住脚步，侧眸看去，是霍寒川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甚至是抓着她的肩膀，强行给她塞到了他车里。

    年轻司机很快来了，骤然看到后排座的初瑶，愣了一下，但是素养很好地什么也没问，一门心思地只管开他的车。

    劳斯莱斯的车里，霍寒川那一双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锋利长腿格外显眼。

    初瑶压下唇角的得意笑意，故作失魂落魄地问：“霍先生，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么坏的？”

    霍寒川看了初瑶一眼，没吭声，但眉心隐隐有皱起，似乎是有些担心初瑶此刻的状态。

    初瑶苦笑了一声，又说：“在一起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我，结果转头就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还是说我太傻了，就不该轻信男人的誓言？”

    “这世界上，真的还有值得相信的男人吗？”

    “……”

    霍寒川全程没吭声，但中途朝初瑶看过来好几眼。

    车子不一会儿就抵达了万柳公馆的地下停下场。

    车子停稳后，初瑶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有些慌地抓住霍寒川的手，哀求道：“你可以，再陪我一会儿吗？就一会儿，我不想回去面对只有一个人的空荡房间，我怕我会忍不住多想……”

    大概是初瑶流露出来的状态真的很让人担心，霍寒川很体贴地答应：“好，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他并没有挣脱初瑶的手，就这么任她微凉滑腻的手，紧紧攥着他。

    他把司机支走开了，车里只剩他们俩人。

    初瑶似乎是很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眼神期期艾艾、又有些波光流转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被男人玩得团团转，被劈腿了都不知道？”

    霍寒川看着她那备受打击的模样，温声安抚：“没有。”

    “不管怎么样，肯定也是我哪里没做好，他才会爱上别人。”初瑶微垂了眼帘，神色哀伤，“都是我不好。”

    霍寒川听着，莫名觉得周遭空气有些烦闷，他松了松领口，说：“是他朝三暮四，和你没关系，你很好。”

    “我很好为什么没有男人真心待我？”初瑶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把霍寒川认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