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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放榜，我站在人群外一眼看到我的新名字，就混在榜中间并不起眼，秦晋应则是榜首。</p>
“呵，我就说你个废物去了就是白去。”他面色阴鸷从我身侧撞过。</p>
我不作声，只是看他的眼神有些许怜悯。一拳打在棉花上，秦晋应气悻悻的离开。</p>
人头攒动，周遭喧哗不断，有哭声有笑声，我望向皇城方向，眼神坚定。</p>
未出三日，秦太尉府上死了一个门徒，我自此从太尉府消失。不出意外，我不会再回到这里。</p>
我并没有向秦婉清告别，我欠秦家太多，此事断不能再将她牵扯进来。</p>
两月后，我终于站上朝思夜想的金銮殿，身穿明黄龙袍的帝王就在眼前。</p>
“你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李宿臣？”纯黑鞋头停在头前，带来些许清浅的药味。</p>
“回皇上，是草民。”我趴伏在地砖上强忍心中几欲喷薄的恨意，等着他下一步指令。</p>
“朕听说今年状元郎的模样比那探花还要胜三分，抬起头让朕看看。”</p>
视线顺着明黄衣摆向上，皇帝头发已灰白，初现老态。</p>
他的眼神犀利，“朕见过你。”</p>
我的心猛地一跳。</p>
他认出我了？不可能！我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无他，我与幼年时的长相大不相同，更别说那时脸上还有碗大的黑斑。</p>
我面上故作茫然，只等着他下一句话。</p>
皇帝笑了，他微微一抬手，边上的太监总管魏贤念起来。</p>
“李宿臣，徐州人，三岁父亡，七岁母亲改嫁隔年殂…”</p>
秦太尉为我捏造的身世被一一道来，看来是早有准备。</p>
“十六倒是好年纪。”皇帝笑道，紧接着继续道：“你不必紧张，朕是在前几日考场上见过你，当时就觉得你颇合眼缘，看来朕的眼光还是不错的。</p>
朕想授你礼部主事一职，你意下如何？”</p>
主事与宫中侍卫相差无几，这无疑是大材小用，他在试探我。</p>
心中思绪百转，我面上不显，俯身答道：“官不论大小，能为陛下尽心竭力已是草民的福分。”</p>
“好好好，好一个官不论大小！”皇帝抚掌大笑，“传下去，授李宿臣吏部侍郎。”</p>
我瞳孔猛地一缩，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手握住我的肩头。</p>
“爱卿可不要辜负朕的期望。”</p>
“臣定不负陛下期待！”</p>
一时间我名声大噪，年方十六中状元，而后一步登天正四品吏部郎，史无仅有。</p>
李宿臣这个名字传遍整个京城，随之而来的还有各方势力的拉拢。</p>
我吩咐门房回拒一切邀约，平日除去上朝一概闭门不出。</p>
半年过去，皇帝似乎再未想起我这号人，拉拢我的京中诸臣也开始淡去。</p>
直到又一次的册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