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命厮守？</p>
墨祈铮明知道我只钟情于他，却要用这样的字眼来羞辱我。</p>
我攥紧拳，咬着牙道：“我和司命从未有过私情。”</p>
墨祈铮冷冷看着我，眼中讥讽意味明显。</p>
我突然有些疲累，不想再说什么：“我累了，你出去吧。”</p>
我朝床榻走去，他却突然走向我，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推倒在塌上。</p>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用力推开他：“墨祈铮！我不愿意！”</p>
他却死死钳制我的手臂，将我压在身下，眼中满是猩红暴戾。</p>
“你不就是想要我如此？又何必欲拒还迎？”</p>
我被他刺得说不出话，身上衣衫被他用法术尽数褪去。</p>
墨祈铮很快倾身而上，毫无怜惜。</p>
这般情事却全然只有他狂暴的发泄，留给我的却只有痛苦。</p>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浑身突然发热不止，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烈火灼烧。</p>
我用力掐着墨祈铮的手臂，生生忍下游走在心脉处的剧痛。</p>
墨祈铮发泄完，起身便走。</p>
殿门刚关上，我伏在床边猛地吐出一大口血。</p>
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捏了道诀：“去请皓泽仙君。”</p>
光亮瞬间化作一只蝴蝶，朝上清宫的方向飞去。</p>
我则瘫倒在塌上，很快失去意识。</p>
我许久未梦到师父，再见他，竟是梦到仙魔大战前。</p>
我师父乃天族战神沉渊，年纪轻轻修为便领先众多天族一大截。</p>
各族都想把有出息的子弟送到他跟前。</p>
我跟墨祈铮便是拜入他门下。</p>
仙魔大战时，师父领军征讨魔界。</p>
他上战场前，对我和墨祈铮叮嘱。</p>
“此次大战，艰难万险，若为师回不来了，你们师兄妹定要好生照料彼此。”</p>
再然后，是我收到师父身陨的消息。</p>
之后不足一年，我和墨祈铮大婚。</p>
大婚当日，和所有人的喜悦都不同，墨祈铮只用他恨极了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p>
就再未对我笑过。</p>
一晃眼，竟已过去数百年。</p>
“洛司灵。”</p>
我睁开眼，刚好感受着梦中不自觉溢出的泪被司命用指腹拭去。</p>
我下意识偏头躲了下，问他：“你怎么来了？”</p>
“皓泽来时，我正好去找他，便一块来了。”</p>
我将被子裹的更紧，不想让人瞧见我满身的青紫。</p>
索性司命和皓泽都是克己守礼之人，他们退后半步，朝我行礼。</p>
“公主殿下请更衣，我等在外等候。”</p>
等他们离开后，我才松了口气。</p>
片刻后，我走进了大殿。</p>
司命率先开口：“今日我观天象，殿下的命格树突然异动，我想，是劫数转移成功了。”</p>
五脏六腑间的灼痛已经淡去不少。</p>
我看着司命那舒展不了半分的眉心，扯出一道笑：“这证明我们做的事成功了。”</p>
我们战胜了天。</p>
司命紧蹙着眉：“可这意味着，你或许会死。”</p>
我莫名有种释然：“神也是会死的。”</p>
比如水族之王，比如我师父。</p>
司命还没说话，皓泽就端着药碗走进殿中。</p>
“殿下醒了？赶紧趁热喝了。”</p>
他走进，碗中褐色液体散发出的气味让我闻之生寒。</p>
我有些不情愿的抖着手接过药碗。</p>
“一口气全喝了。”</p>
皓泽催促我，我深呼吸，仰头全然喝了下去。</p>
司命拿走我手中的碗，皓泽突然又往我嘴里塞了颗仙丹。</p>
我一愣，还没作反应，便被皓泽用法术封住了嘴。</p>
药物的苦涩顺着全身经脉游走，却让我有种清凉的舒适感。</p>
“殿下老实吃过药，我便就走了。”</p>
皓泽起身，司命也跟着离开。</p>
行至殿门处，二人和墨祈铮迎面相遇。</p>
司命朝墨祈铮拘了一礼，道：“殿下近日身体虚弱，还望仙君莫要让殿下更难受了。”</p>
墨祈铮却只是冷然瞥了他一眼，恍若未闻。</p>
我虚虚躺在榻上，看着墨祈铮朝我走来。</p>
他腰间挂着的萤石，随着他的步子摇晃，发出不同颜色的光亮。</p>
我一下想起和师父在东海时的情形。</p>
我看着萤石，喃喃开口：“师父……”</p>
墨祈铮脸色一变，突然出声打断我：“殿下既如此挂念师父，何不同他一起去死？”</p>